听完他这话我眼珠一转,笑道:“尤爷,听说这踢马庄以前叫钱家庄,大多都姓钱,您为什么姓尤呢?”
“哼,钱家。”尤爷冷哼一声:“早在四百年前就自己作死了,如今已不剩几户,也是迟早的事。”
“哦……”看到尤爷并没有怀疑,我装作无意的说:“听说这庄子有九百多年的历史,啧啧,不得了啊,光举人就中过不少。””
“哼!举人算什么。永乐年间还出过个‘茹妃’呢,那时的钱家庄可风光的紧呢,要不是后来……”说到这里尤爷忽然闭上了嘴,转头瞪着丹凤眼我看了半天。
我心里发虚,手上都渗出汗来,既不敢乱动也不敢说话。
许久,他才开口:“你这个娃娃鬼眉溜眼的,有话就应该直说,拐什么弯子。”
“那我直接问你,你能回答吗?”
“不能。”
失败了,尤爷坦荡荡的告诉我绝对不会告诉我的,让我死了这份心。不过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知道那个妃子叫茹妃。
告别了尤爷转身往回走,却差点被什么东西绊倒。低头一看,地上有一条手指宽的裂缝,细看之下发现这种裂缝有十几条之多,估计是修建公园时造成的。
没有太过在意回到了钱镇多家,把最新的消息告诉二师兄,他一听高兴坏了,说现在是网络时代,只要有名字能查他祖孙十八代。
可当把茹妃两字输进去的时候,却是空空如也。又把明成祖朱棣的妃子们查了一遍,什么徐妃、王妃、贤妃等等,就是没有茹妃此人的介绍。
也就是说这个茹妃并没有载入史册,出现这种情况的不外乎两点,第一,罪大恶极,不想提及,所以选择遗忘。第二,并没有真正的赐封。总而言之,查不到这个人。
这一查就是一夜,毫无结果。就在我们要放弃的时候,董千媚抱着一个本子回来了,张口就妖娆的对二师兄说:“老板,人家熬了一夜眼袋都有了,可算找到点线索。”
什么!她找到了。我一下子兴奋起来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着让她快点说,可董千媚却盯着二师兄一副快哭的样子。
“哎吆,我地乖宝贝,辛苦你了,来,让老板亲亲……”
两人说话就要亲上,却看到我一脸憋相的盯着他们。董千媚很不爽把手中的本子拍给了我:“去去去,看你的茹妃去。”
接过本子一看,这也是个印刷副本,上面写着五个繁体字‘赵公拾遗录’。据董千媚说这是从二十里外‘变新村’找到的。
昨晚看到我们为了茹妃百思不得其解,她脑洞一开,忽然想到既然踢马庄有村志,那么别的村庄也应该有才对。于是连夜找了几个好手把方圆几十里的村志、古籍收集起来开始查找。
不得否认董千媚的办事能力和效力非常了得,她在仅仅一夜的时间就找到了茹妃的线索。
《赵公拾遗录》记载了这么一个故事:明朝永乐年间,钱家庄有一个女子叫钱茹儿,年方二八出落的亭亭玉立。恰逢选秀佳日,入得宫围。
起初钱茹儿并没有见到皇帝只是在宫里做宫女,后来偶然之间得到了宠幸,并有意来年封她为茹妃。
当时正值腊月,天气寒冷。钱茹儿忽然思念起家乡的小吃‘黄蒸’来,让家里人送些过来。这是一种粟米做的面食,东北又叫粘豆包。
不管如何吧,钱家庄自然不敢怠慢连夜做好了送到京城,钱茹儿不敢独吞请明成祖朱棣来一起分享。朱棣吃了一口发现黏软香甜无比,只是为什么还是热的。
钱茹儿说家里有头毛驴名叫‘雪蹄飞’,别看是头驴,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再加上保存得当自然还是热的。
这本是一件好事,却不想被奸人利用,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它钱家庄有如此宝驴却不贡献,分明是想造反。
朱棣这个人本就生性多疑,再加上佞人怂恿,当即派兵绞杀钱氏一族,要不是后来有忠臣进言,几乎灭门。
合上了书我明白过来,原来是因为这个茹妃钱家庄几乎惨遭灭门,难怪村志族谱中对她闪烁其词,不过后来钱茹儿的下场如何书并没有说。
董千媚说按照常理来判断应该不会要她的命,最多打入冷宫孤寂而死。
正在说着钱镇多下了楼开始吃早餐,吃饭的时候我开口问他:“钱叔,你知不知道四百年前有个叫钱茹儿的人?”
“四百年前,这我哪里知道啊。”后者摇头。
“你不也姓钱吗,总该听祖上说过一些吧?”二师兄问道。
没想到钱镇多摆摆手说:“大师有所不知,踢马庄姓钱的是不少,但如果较真儿的话要分‘本钱姓’和‘外钱姓’一说……”
其实说来也简单,当初‘黄蒸案’过后钱氏本族人所剩不多,所以就陆续接纳了许多外地流亡而来的钱姓人和一些异姓人。
这些后来加入的钱姓人就被称作‘外钱姓’。起初还有分别,但随着后来几百年的融合,如今什么‘外钱’‘本钱’的只剩下笑谈了。
钱镇多的祖先就那批外钱姓,由于本钱姓对之前的事情绝口不提,所以他的先人也并不知道茹妃具体的事情。
“那村里还有谁是本钱姓呢?”二师兄问道。
“这个……”钱镇多歪着脑袋想了想说:“两家钱姓融合在一起后又互相通婚,模糊不清,很难说谁是纯正的本钱姓了。”
“老人也不知道吗?”二师兄问。
后者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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