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兴来得很速度,一大早就来叫门,让人非常讨厌,尤其是一大早不仅打扰别人好梦,还叫嚣着要吃好吃得的,那就更讨厌了。
猫着个熊猫眼,刘旭发誓,没成年之前,绝对不和那妖精睡一起了,恩,聊天也不行,太折磨人了。
“嘿嘿,你不知道,自此家父去世之后,可是第一次有人如此送礼,满满一车酒啊,祖母高兴得很,当晚更是喝了几杯,拿着拐杖锤我,说我要是不听话,她老人家会亲自去军营揍死我!”
话不多的狄兴,此时婆妈得厉害,叽叽喳喳的不停,将刘旭彻底的吵醒了,不过现在倒舒服多了,开心总是最重要的,若是将人活得如同黄莲一样苦哈哈得,那多没趣。
“哦,祖母让我跟你说,若是不怕世俗眼光,便多去家里坐坐,我不在家也成,将门之家,没那么多讲究。”
刘旭连连点头,狄兴笑得如同傻子,刘旭看得出来,这家伙是真兴奋,烧了金营,如今兄弟又交心,刘旭觉得这样的傻子,能够笑一整天,而且,很怕被他传染。
折腾了一大碗面条,两人吃得稀里哗啦的,狄兴从小时候练武开始说起,然后到父亲要他弃武从文,然后父亲边疆战死,最后自己毅然再次入伍,说得那叫一个悲喜交加,仇深似海。
“旭子,听说杨爷爷和种爷爷都来找过了你?以后练军,就全部交给种爷爷去练了?”
刘旭喝着饭后茶点头。
“自然,你也知道,练来练去,我就那么几样,最多再加一下野外实战演习,不过这些你们都不缺,我这套练法,虽然有进步,初期也明显,但是到了最后,却很难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沙场的杀人保命本事,自然有那些百战之将教会你们,我能做的,只有多多给你们做些军备,将火药和火油的利用,再次加强,我就不信,他金人辽人有什么三头六臂,连颗粒火药都不怕!”
大宋人很容易被蛊惑,狄兴站立而起,随着刘旭话语落下,大吼一声好,院子里梁红玉用来练武的长枪被一把抓起,跳跃起来,狠狠下落,才打造出来的高脚桌椅,被劈得粉碎,看得刘旭直咂舌。
“额,没事没事。”
刘旭搓手,狄兴尴尬的不知道如何做,本就不擅长言语,如今到好兄弟家里做客,还将人家的家具给弄坏了,更何况,眼前的兄弟,还是以后能帮自己报仇雪恨的兄弟,所以刘旭这样说,狄兴就更尴尬了,讪讪的将长枪重新插好。
“旭子,以后我狄兴就听你的,你说辽人先不能打,那我就先忍着,我会去军营练好武艺,学好你教我们的东西,我等着你带军北伐,到时候,我狄兴为你做先锋!”
重重抱拳,刘旭嘿嘿一笑,狠狠地拍了下狄兴的肩膀,总觉得这样对一个心思单纯的家伙用手段,太不光明。
“家里酒喝完了就再来拿,酒不少,皇帝赐了我允许售卖的权利,我分了一半出去拍卖,不过那都是三道酒,好东西,都在家里放着呢,少不了你们的。”
嘻嘻哈哈的玩笑,杨征这家伙就是无孔不入的主,刘旭话音刚落,就跳了进来,酒呢?你才说的还有?
“昨夜你和你家老爷子可是将我的酒窖都搬空了啊,梅树下埋了几坛,不过可不许打那主意,我等着以后北伐回来,庆贺用的。”
黑着脸,就看不得这种无耻不要脸皮的家伙,打家劫舍,绝对有他家里的份。
“旭子?刘兄?刘大公子?你就给我几坛吧,你不知道,酒才到家,就全被祖父拿走了,丢了我几坛,说够了,年轻大小伙子,喝那么多酒做什么,我冤不冤啊。”
哭天喊地了,要多惨有多惨,看得刘旭直无语,不是还有几坛吗,先将就着。
“将就不了啊,大哥回来了,拿了一坛,我不能不给吧,三妹闻了下,说是好酒,也要了一坛,我也争不过她啊,到最后,母亲直接全部拿走了,说父亲镇守北疆,很是辛苦,困了累了,喝口烈酒解解乏,那是最好的,全部拿走了啊,一滴都没剩下给我,我的好兄弟啊,你救救为兄,娘的,这酒喝了,酒肆里面的酒,那全是马尿一样啊。”
演技也是没谁了,眼泪没流,鼻涕倒是一大堆,刘旭和狄兴非常嫌弃的躲远些,好家伙,这要被擦到一下,才换的衣服也就白费了。
“呐,就这些了,其他的,我还准备拿去做香水的。”
工艺不足够,八十度以上的酒精,那是很难,其他的不想,香水这东西,刘旭觉得如今做一下,也无所谓了,不去批量售卖就好,况且,用这东西走人情,刘旭觉得,这满汴梁城为了讨好勾栏里面的女子的才子,不会吝啬了吧?那些达官贵人,也多少要对自己好上一些吧?
“就是你上次拿来炫耀的东西?那是女子之物,与水粉这些没甚区别,堂堂男子汉,做这些女子之事干嘛,酒就应该拿来喝嘛,用来做这些无用之物,忒可惜了。”
嗜酒的人,最是见不得刘旭如此浪费好酒,满腹怨言的,看得刘旭直好笑,踢了一脚,拿出了一瓶。
“你知道个屁,告诉你,咱们能不能北伐,到时候还需要靠这些,这大宋啊,你别看是一群大老爷们的天下,但是你可知道,往往很多时候,影响到这些才子英雄的,就是你看不起的女子,就如我,若是我家娘子求着我去拿一瓶子香水,我肯定会依了,若是一瓶香水,能换来别人为我说一句话,那这香水就绝对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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