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讯会议。”
“如果我没记错,八点半要启程去机场。”
“已安排装有视讯装置的车。”
詹亦杨点点头,“新加坡最后一天的行程空出来。”
满满当当的6天行程里空出一天?助理满头黑线:“这……”
助理正磨叽着,蓦地透过玻璃墙瞥见一行人朝办公区走来,为首的正是那新鲜出炉的执行副总。
助理不禁噤声,退到一旁。
说得都是些新官上任的客套话,詹某人谈笑风生,许某人侃侃而谈,面上的和乐几乎要掩去这一次人事调动带来的风起云涌。
最后詹亦杨甚至送他直送到电梯口,还不忘为不能出席接风宴而抱歉。助理在旁看戏,心里想的是詹副总今早要他调查的东西。
——许方舟的详细履历,尽快。
能让詹亦杨警铃大作,这许副总平静无害的表面下掩藏了什么能力,自不必说。
一众客人进入电梯,门合上前一刻,听见许副总问身旁人:“对了,销售9部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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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厢,詹亦杨因此话一时愣住。
那边厢,胡同志为了给自己的安逸铺路,行政助理前脚刚走,她后脚就回了趟地下一层。
站在这间让人倍感温暖的破烂办公室门外,胡一下突然发现这里实在是个世外桃源,外头的世界再天翻地覆,销售9部却是自始至终的与世无争。
qq女正粘假睫毛,就这么透过化妆镜看到了她:“哟,小狐狸,什么风把你吹回来了?”
胡一下立马换上笑脸进去,不忘奉上偷渡来的高级咖啡。咖啡人手一杯,qq女都顾不上粘睫毛了,边饮边夸:“还是小狐狸你有良心。”
胡一下低头忖度片刻。
再抬头时,努力扁起张嘴做委屈状:“我在那儿做不下去了,想调回咱这儿来。你们还要我啵?”
花公子来了兴致,放下那本花花公子,屁颠颠凑过来:“哟,姑娘怎么了?咋这么委屈呢?”
眼镜爷仍是千年不变地顶着厚重的眼镜看报纸,镜片被咖啡蒸出一片白雾也妨碍不了他:“别介,咱这儿没发展前景,不适合你们小年轻。”
“咱们一起努力重整9部不好么?”
胡一下自己都厌烦了自己的老生常谈,不怪其他人喝咖啡的喝咖啡,看黄书的看黄书。转念一想,她决定,下一记猛料:“我开罪詹总了!”
振臂一呼,果然有效。关键是,詹某人名讳一出,自然而然引得所有人都竖起耳朵。
胡一下眼看有戏,赶紧再接再厉,眼中泪花说来就来:“你们不是都听说了那条乌龙绯闻?詹总如今的意思是不想让我再在他身边干了。只有9部肯要我回来,我才能继续呆在艾世瑞。要不然,要不然……”
胡一下哽着哽着,眼泪几乎要成功掉下来,却在此时,qq女突然截下了话头:“不对啊,我得到的消息是昨个下午临下班,人力资源中心俩员工议论你的时候被詹总听到了,结果——”
——你哪个部门?
“只问了部门,连名字都没问,可第二天俩人还是被降职了。詹总这么干净利落的帮你断流言,今天都没人敢再提这事,你不觉得效果立竿见影么?他犯得着过后再踢走你?”
条例规定员工之间禁止恋爱,又没规定不准八卦,某人果然是万恶资本家,十足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多危险的男人啊!胡一下更加坚定了远离他的信念。
客官不可以14
跟着资本家混,胡一下担心自己迟早混得渣都不剩。
这一来一回,眼泪全没了,胡一下懒得再酝酿情绪,索性偷掐自己大腿:“他真的要踢我走,千真万确!”
一番泣涕涟涟,引得隔壁的清洁阿姨都凑来看热闹,百尺竿头,胡一下决心更进一步。
“哥哥姐姐大爷大妈们,不瞒大家说,我是靠我爸辛辛苦苦卖白菜拉拔大的,大家再看我妈给我取的这名字:胡一下胡一下……说我妈不是赌鬼都没人信!”
同事们不由得被这番激情演说带了进去,统统附和地点头,胡一下都没料到自己影响力这么惊人,赶紧趁热打铁:
“因为这破名字,我小时候被人取笑过多少回,你们能想象吗?生活在这样一个家里是多么不幸,你们能想象吗?在艾世瑞工作对我来说有多幸运,你们能想象吗?如今家里的重担都在我一个人身上,如果丢了这份工作,我会死得多惨,你们,能想象吗?”
感同身受的众人一齐看向她,眼中满是同情,只有qq女顶着一头问号,上下打量她一轮:“你家卖白菜你穿一身香奈儿?”
⊙﹏⊙
胡一下一滞。
幸而qq女的声音很低,义愤填膺中的众人都没听清,胡一下迅速想好说辞,借道路过qq女身边时,凑上去和她咬耳朵:“山寨货,山寨货。”
说完便蹦到眼镜爷的办公桌边蹲下,可怜巴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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