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希惊讶来的人竟然是蝮蛇。
而蝮蛇看见崔希的神色却淡定的要多,显然他知道崔希在这里,只不过蝮蛇身上的气息有一点点不对劲。
“你,为什么是你?”崔希问道。
“呵呵,为什么不能是我呢?老朋友见面,怎么,难道你不高兴吗?”蝮蛇挤出了古怪的笑容,反问道。
“高兴?可惜,对于现在的我而言,喜悦已经是个被尘封了的词汇了。不过,既然你能来,倒是省得我去找你啦!”崔希回答得冷冰冰的。
“哦,是吗?这么说,你我还真的是心心相惜的了?”
“哼!那我可高攀不起。我找你只是想向你要个说法,或者说是想给老秃一个说法。”崔希冷着脸说道,对眼前的这个蝮蛇,早已没有了当初的那种信任,甚至觉得他根本就没有把自己和老秃当做兄弟,而是隐藏了极大的秘密。
“说法?什么说法?秃鹫的不幸,你是亲眼见到的,为什么要和我要说法?如果非要揪着这件事不放,其实,他是因你而死的,难道不是吗?”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无耻到了这种地步,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可是,他的话却又似乎说得有道理,“的确,要不是老秃为了我,用身体挡住了排风扇的叶轮,当时死的就肯定是我了。”
蝮蛇的这番话,对崔希来说更像是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将心中那一大块刚刚结了痂的伤口,又一次毫不留情的割了开来,心头的鲜血滴了出来,那些挥之不去的镜头再次浮现在眼前,老秃临死之时悲怆的歌声,仿佛又会回荡在耳边,崔希一个踉跄,身体接连倒退了好几步,险些跌倒在地。
“怎么样,是不是现在感觉到有点对不起自己的朋友了?确实很可惜,按说以秃鹫的身手和经验,不应该遭遇不幸的,不过这也可能是天意,冥冥之中也许上天眷顾了你吧?我想秃鹫倘若在天有灵也不会埋怨你的。”蝮蛇隐隐的声音这时又在崔希耳边响起,就好像他是一个旁观者,完全的置身于世外。而在崔希听来,他这些话却似在火上浇油,在自己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大粒盐。
崔希用身体靠住了身后的一堵墙,低着头大口的喘着粗气,他不敢再与蝮蛇对视,满脑子里全都是对老秃深深地负罪感,眼角的余光却不经意的瞟见了,一侧厢房里窗户边站着的那个大婶,关键是她脸上极为不正常的表情,让崔希从悲伤、自责中忽的一下清醒了过来。那女人嘴张得很大,似乎是在对崔希喊着什么,表情显得很焦急、很紧张,只是因为房间的门关着,又隔了有一段距离,再加上神经全都集中在了过去的事情上,所以压根儿没有注意到这个情况。
此刻,脑子稍微冷静了一些,崔希也觉得大婶的举动反而不正常了,大婶曾经说过,来这里的那个人她是见过的,而且不止一次,特别是她的话里似乎说过,这里应该是一个很隐秘的联络点,也就是说,只要是来过的人,她总是应该有印象的,更别说今晚和崔希见面的这个蝮蛇了。
“还有,就是蝮蛇说话的口气,他的态度和表情,好像是在有意的激怒我,使我的方寸大乱,而忘记了自己究竟要做什么。尽管我对蝮蛇有着深深地成见,以及众多的疑问,可他的冷酷机敏,乃至沉稳,却不应该有此刻如此大的反差啊。那么,究竟这是怎么回事呢?”崔希心里仿佛的琢磨着,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联系了一切的反常,他很快的便得出了一个结论,不住的冷笑起来,接着慢慢的抬起了头,眼神中已经没有了迷茫和无助,变得冷酷而深邃。
“好把戏,好把戏!哼哼,你,根本不是蝮蛇!”崔希盯着对面的男人,大声地质问道。
“哈哈哈哈,不错,不错。”就见那个人,听了崔希的话后,非但没有进一步辩解,反而是仰面大笑起来。接着,这家伙就像变戏法似的,用手指在耳朵后边轻轻一勾,一张面皮竟然从他的脸上被生生的接了下来,与此同时另一张英俊但陌生的脸庞露了出来。
“人皮面具!”崔希不由得惊呼道。
“嘘!小点声,这夜深人静的,小心你的喊声被人听了去。”这时,那人说话的声音也变了,根本和刚才的蝮蛇就是两个人。
“你是谁?刚才为什么要那样做?”已经发现了事实的崔希,瞪着这个年轻人问道。很明显,他才是真正要和崔希见面的那个人。
“崔先生,对不起,因为事关重大,所以,我们只能有这样的办法,还希望你能够理解,至于另外一些话,还请移步房间内我们再慢慢谈。”年轻人变了一副很有礼貌的样子,对崔希说道,又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阴晴不定,真真假假,到底这是怎么回事?什么叫做事关重大,什么又是没有别的办法?崔希看着这个年轻人,心中的愤怒已经被疑问所代替了。
揣着满腹的狐疑跟着年轻人进了正对面的一间房间,两个人面对面坐了下来,而那个大婶,更是不动声色的出了厢房,走到院子里守在院门口,崔希明白她一定是在为屋里的人把风,这也应该是他们早已养成的既定分工。
“崔先生,首先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在下姓唐,单名一个隐字。当然,你也可以叫我小唐。今天的事情,我还是要向你再次道歉的。”年轻人轻轻地说道。
“唐先生,我不管你所指的所谓的形势是什么,我只想知道,既然你们要我来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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