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太多,可是会死人的。”
那冰冷的话语让所有人都心惊,寻着声音望去,这是一个单薄的少年。
冷,千年不化的冷。
这是每个人看到少年的第一印象,少年拿着一把唐刀,脸上是那种冰寒与冷漠,那眼神是没有一丝温度的死气。
而那一身黑衣正好与之相配,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就像从地狱中走出来的死神手持修罗刀。
少年露出的身体上布满了疤痕,是那种战斗中留下的伤疤,看过的人怕是会情不自禁抽一口气。
随后怕是会开始思考,这少年到底遇到过多少场战斗,又是怎样残酷的战斗,才留下这样的伤疤。
方正平看向少年时,眼睛中出现了疑惑,这个少年的气息为何如此熟悉,遍寻记忆,似乎没有这样一个人,可是为什么这样熟悉,就像见过。
这样的气息,这样的气息,他猛的看向子墨。
相似,实在太相似了。
同样的表情,眸子中是同样的目光,唯一不同的是,少年的冷更加寒,而子墨多了一丝人情味,尽管这人情味也只是偶尔出现。
不知不觉,藏锋已经出现在子墨的手中,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做法。
子墨的眼睛盯着来人,一瞬间,少年也同时转过头盯紧了他,他感觉身体内似乎某种血液在复苏。
是的,到底是什么?
他在少年出现了时候,就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到底是什么?少年的姿势,以及气息,到底是什么?
一瞬间,就有了答案,那是完全不属于净土的气息,那是只有在废土才能锻炼出来的味道。
答案呼之欲出,他来自废土,同样来自废土!
蓦然,两人的目光同时出现一抹精光,那是同类之间才能明白的东西,随即就是兴奋。
净土是什么样的?
和平,宁静,所谓的争端,在子墨看来,终究比不上废土的残酷。
在净土,子墨太孤独了,孤独到与之格格不入。
这种孤独只有来自废土的人才会懂。
此刻,两人的眼光中同时出现了兴奋,在净土中能嗅到熟悉的味道,这是缘分,但也同样意味着危险,只有在废土生活过,才明白,废土的人有多难对付。
熟悉的味道,同类!
“敌人?”
子墨盯着少年开口。
“敌人。”
少年同样给出了答案。
没有惺惺相惜,从确认他们是敌人起,便注定生死相向。惺惺相惜那是属于净土才会有的奢侈,来自废土的他们不会有这种多余的情绪。
也正是因为同样来自废土,他们不用询问就知道彼此的选择。
事实上他们也不需要多余的答案,敌人,只要是敌人,这个理由已经足够。
“尘天。”
“子墨。”
按照废土的规则,他们是不会报出名字的,因为这是在浪费时间,而且在废土中是没有人在乎你的名字的,因为死亡随时会发生,名字也不过是个代号,而死去的人,代号是什么,谁会去在意?
也许是同样来自废土的认同感作祟,也许是其他,尘天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而子墨也同样给了回答。
废土的人,他们同样也有一点,他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是一种随心所欲洒脱的理智。
因为做好了承载的准备,所以选择也不会后悔。
这种不合规则的洒脱在尘天身上,变得更加明显,就像现在,因为尘天想说,他就说了。
尘天懂,子墨也懂。
但同样,能理解彼此,不是结束战斗的理由,也正是理解彼此,所以,战斗不可避免,而且是分出生死的那种。
一瞬间,子墨的心中出现了很多思绪,尘天,来自废土,现在站在这里,很明白,这是对方组织一员。
至于对方怎么从废土出来,又加入了制造这场灾难的那个组织,他没有兴趣知道,也许不过也是一个和自己差不多的故事。
他在乎的是,尘天在这里的任务,应该就是狙杀来探查的人,那他应该知道些什么,还有他背后的组织,制造这场灾难的人是谁。
子墨没有去询问尘天,因为他明白,至少现在,尘天不会告诉他,这不是因为对于尘天的了解,还是对于废土的了解。
两个人盯着彼此,也就是在同一刻,两人同时动了。
“修罗。”
“藏锋。”
两把刀相互碰撞,这是实打实的交锋,两人各自退后几步,这一招下来势均力敌。
尘天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嗜血的笑容,他舔了下嘴唇,“你不错,为了尊重你,我会采取着些年来我学习的最残忍的死法让你死去。”
“你也不错。同样为了尊重你,我会用我最锋利的一刀,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
听到子墨的话,尘天笑了,笑的嗜血,猖狂。他们同样来自废土,但又不完全一样。
尘天的眼中,最残忍的折磨让对手死去,是对于对手最大的尊重,而子墨眼中最快让对手死去,就是尊重。
这是两人性格中的不同所造成的,哪怕同样来自废土,也改变不了。
“子墨,刚才那刻,我真要怀疑,是不是错觉,废土怎么出你这种心慈手软之辈。”
看着尘天的猖狂与嘲讽,子墨没有理会,而是淡淡的说道,“是吗?无论是不是来自废土,都改变不了结果,今天,我们两个要死一个。”
死一个,对,死一个。
方正平几人,没有上前,或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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