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坐下。想了想,还是对楚湛直言道:“这一切看似巧合,但我总觉得这些都是在陛下的算计之中的,你回去之后……还是好好观察一下刘昌吧。”说完之后她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地惊问:“你说你杀了陛下,那你可有遇到暗卫阻拦?”
这一下楚湛的脸色瞬间就白了下来。恍惚间她记得当初杀死楚皇时心中的不安感和怪异感,但当时太过混乱,所以她也就没有深究,直到现在叶思羽问起来她才想起。是啊,暗卫的职责就是在暗处保护皇帝的安危,他们无时无刻无处不在,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杀了先帝而无动于衷呢?!
叶思羽看着楚湛白着张脸,想要说什么却是欲言又止。私心里虽然因为楚湛之前的那句话而看开了许多,但不得不说,这段时间发生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实在是让她有些心力交瘁了。与此同时,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她现在还不可能做到完全放下,心底的那一层隔阂也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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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时,楚湛没有走。无论如何,现在她是这皇宫之中地位最高的人了,所以她也不用在顾忌太多,而经过一个下午的谈话,叶思羽对她的态度也不似上次来那般的决绝了,她也就得寸进尺的要求留下了。
吩咐人把膳食拿来幽影阁,楚湛在房间里来回走了一圈也没找到饭桌,就连叶思羽抄佛经的那张书案似乎也是他们来了之后李宝庆修理过的。无奈之下她走出去转悠了一圈,总算是在那破败的小院里找到了一张简陋的石桌勉强可以用来摆放饭菜,只不过因为石桌太小,所以菜量起码要减半了。
上次来去匆匆,楚湛一心只想着求得母后的原谅,到还真没关注到过这些细节。别说用饭的饭桌了,就连母后这些日子以来吃的什么用的什么,她其实也不清楚,可是今日这一看却是可见一斑了。
无论哪朝哪代,冷宫永远都是处于皇宫最角落的地方。冷宫里的妃子吃的大多便是残羹剩饭,最好的也是冷饭冷菜了,所以御膳房距离这里也是意料之中的远。
眼看着晚膳的时辰都快过了,饭菜还没能送过来,楚湛来回踱步走了几圈。倒是没想着治那些宫人或者御厨的罪,却想起了叶思羽这一两个月的境况了。
屋子里,叶思羽又开始抄佛经了,并没有理会还未离开的楚湛。楚湛在外面转悠了两圈之后便找来了李宝庆问道:“李公公,你和我说实话,母后在这里的日更过得到底如何?别的不说,那御膳房离得如此远,今日我来了,晚膳尚且被耽误了这些时候,你和母后平日里在这里不是要饿肚子了吗?!”
显然的,李宝庆的消息还是比一心抄佛经不问世事的叶思羽来得灵通。昨日他便已经从看守幽影阁的侍卫那里听说了,先帝驾崩,遗诏立的新皇就是楚湛。于是听问也不隐瞒,直言道:“殿……陛下,被打入冷宫的妃子从来都是苟延残喘着过活的,她们没办法挑吃穿,平日里大多残羹剩饭度日,皇后殿下平日里用的也多是些冷饭冷菜,所以御膳房的远近都是无所谓的。但今日陛下来了,饭菜精致不说,这一路饭菜还需要特别保温,送来的晚些也就无可厚非了。”
这么一听,楚湛顿时心疼起叶思羽来。凭她的家世身份,之前那二十几年来只怕都没有经历过这些。楚湛固然知道有冷饭冷菜可以吃,在寻常人看来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她还是心疼叶思羽了,想要立刻把她救出去的心思也就越发的急切了。
又问了李宝庆一些叶思羽的近况,楚湛越听越不能淡定。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楚湛就觉得她家母后仙子一样的人,就应该过着最优渥的生活,可是现在,这仙子住入了冷宫,被打落入了尘埃之中。即使她本人并没有对此表示有什么不满,但楚湛却觉得接受不能。
想了想,楚湛还是再次进了屋,看见叶思羽坐在窗边的书案上,正蹙着眉,一手持书一手拿笔,仔细的抄这佛经,那娴静的样子让人不忍打扰,同时也让楚湛把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放轻脚步走到叶思羽身后,她若无所觉的继续抄着佛经,楚湛悄悄地探头去看。佛经这东西,她从来都没研究过,也不太能理解说了些什么,所以她的注意力便全部都放在了叶思羽的字上面。
这个十年前名震楚京的才女,那一手字写得的确漂亮。当年楚湛曾经跟着叶思羽练了很长时间的字,但这两人的字外形虽然有些像,风骨却是截然不同的。楚湛的字总是刚劲有力,带着一种显而易见的犀利,而叶思羽的字却和她本人一样,带着一种特殊的温婉娟秀。字如其人,就是光看叶思羽的字,也能让楚湛为之倾心。
楚湛站在叶思羽的身后一看就是很久,这些年庸庸碌碌,她也很长时间没有这么静下心来看叶思羽写字了。即使她今日并不是兴之所至在练字,而是专心致志的在为家人抄经书祈福,楚湛也觉得是美好的。
叶思羽抄完了一段经文之后还是放下了笔,背后的视线太过灼热,就算她想忽视也是不能。心不静如何抄经?她便索性放下手中的经书狼毫,回头对上了楚湛的目光,问道:“还有什么事吗?”言下却是有些逐客的之意了。
尴尬的轻咳两声,楚湛的脸上微微泛红。眼珠子四处乱转了一阵之后,她终于想起了之前进来的本意。于是收起心里那乱七八糟的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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