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我将两片面包去皮,隔着保鲜膜压实,“可能不行,这边还有事要处理。”
对面沉默了会,“你上次说了,圣诞节没问题,圣诞节又说春节可以。”
“妈妈,这不是我能决定的。”我动作迅速的抹黄芥末,心下突然发烫,但还是压抑了翻旧历史的冲动。
无论如何,不该折磨爱自己的人。
“我听见了你那边有男人说话的声音。”她顿了顿,怀疑道。
我无奈的笑,突然有点受够了,从冰箱里拿出切好的火腿片,重重摔上门,“嗯,在看电影。”
“哦?是吗?”
停顿了会,手指用力抓着琉璃台的边缘,抓了手边的刀子猛甩向冰箱门,刀尖没进去,柄还在微微抖动。
“多亏了你!如果我真的带回来男人,你也该感到庆幸!!所以,不要催婚,不要让我回那个该死的地方!”
死寂一般的沉默,对面叹了口气,“......我很抱歉,你理解错了......过年了不要生气......”
停在小码头前,我用力深呼一口气,手腕上的表已经变成了十英里。
缓缓走向面前的湖泊,它仍旧沉静得不可思议,可却没有任何想欣赏的心情。
没作缓冲的一下跪在小码头上,我咬牙忍着突入而来让人脸颊发麻的疼痛,扭身躺在上面,但这个最大面积接受太阳的姿势又让人难过,最后缓缓换成了侧身蜷缩着。
“哦?是吗?”
回了房子,拿完sunnyd,合上冰箱门的时候,视线不由自主被上面磁铁吸着的唯一一张照片吸引。
边缘有点发黄,由于相机不佳,里面的人都被头上的灯映成灰蒙蒙的蓝。
老人,中年,青年和孩子。
我仔仔细细从左向右看着上面的一张张脸。
那是一张张讨人厌的脸,让人感到痛苦和冷漠的脸。
十多个人当中,有一个人的脸被剪了。
我凑近了,盯着映出深灰色冰箱门的洞,抿了一口果汁,又缓缓转身,将果汁杯子放在长方形琉璃台上,两手撑在上面,不自觉抓紧边缘。
为什么没有效?
我侧头,努力思考着为什么运动不再有效?
那些内啡肽去哪儿了?
为什么不再有效?
扭头盯着冰箱门,眯着眼睛看了会,顿住了转身抬脚上楼的步伐,抓起琉璃台上的果汁杯子,用力摔在那张照片上。
碎玻璃迸溅得到处都是,但它仍旧完好无损。
我快步上前,不顾赤\裸的脚心被玻璃碎片插\进产生发痒的刺痛,扯下那张照片,撕得粉碎后,转身上楼。
当然,没过几个小时,我就后悔了。
忍着脚心的疼痛,自己一片片捡了玻璃,carl总喜欢光着脚在木地板上跑,不能伤了他。
洗了澡,处理好脚掌的伤口和膝盖上的淤紫,又像企鹅一样慢吞吞挪到书桌前,挺直了背,一片片拼好捡回来的碎照片,一小块一小块的扯胶带粘好。
虽然缺了几块,但不耽误中间那两个人的脸。
不自觉抚着那张被果汁浸湿又被烘干后凹凸不平的两张脸,有些庆幸没一把火把它给烧了。
到了该催x的年纪,他们总会不厌其烦的一遍遍说,即使总会点了我这易燃物。
他们又有什么错呢?
不是已经一遍遍的对自己道歉了吗?
愧疚得回忆着过去对他们发的无数脾气,想哭又想笑。
站在卧室门口,那张床带着股厚重,美的不可思议。
慢慢爬上去,就着床头灯看了半晌那张照片,又缓缓塞进枕头底下,用手掌压实着,
“晚安。”我说。
闭眼后,在另一个时空立即睁眼。
今天是见面的日子吗?
温凉的掌心缓缓抚着我的手臂皮肤,温凉的嘴唇压下来,滑腻的舌尖扫过唇缝,顶开牙齿,又贴着舌面向深处舔舐。
我不自觉闭了眼睛回应,心脏仿佛正热着蜂蜜,淡黄色的液体泛起一个小气泡接着一个小气泡的热量。
侧躺在他怀里,头部感受着他温凉的指尖紧贴着的chu\感,又从发根顺到发梢,让人舒服。
我突然推开他坐起身,缩在床头的一个角落,右脚腕紧紧贴在左脚腕后面,被他抚过的疤痕仿佛正在微微发烫,下意识躲着他的视线,但我能感受到他正如影随形的黏在我脸上观赏着我的表情。
我盯着他的腿,刚刚本就chi\裸着,现在却重新裹在了黑色西装裤里。
一只温凉的手伸过来,缓缓从膝盖抚到脚腕,轻轻握住,又像温水煮青蛙一样慢慢收紧,往他的方向拽。
我抓着身后的床柱,沉默着反抗。
他的视线顺着我的动作侧过头,纯粹的蓝仿佛只存在于电子影像中。
我抬头,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被刺得眼泪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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