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衣服,别感冒。还有,如果,你不是特别缺钱的话,就不要到“宁信,别来无恙”打工了;如果你需要钱,我可以给你。
我嘿嘿的笑,看着他,说,你别说那么多了,你说这么多,我突然很不适应。怎么跟生离死别了似的。程天佑,你不是杀人了吧?要躲到外面去。
程天佑推了我一把,说,去你个乌鸦嘴吧!
他这么一推,我的脑袋哐当装在车窗上,疼得我龇牙咧嘴的。我说,奶奶的,程天佑,你搞谋杀啊!你将我撞傻了我还要不要考大学啊!
他嘿嘿的笑,说撞傻了的话,我收留你!乐得便宜让你捡这么大一个大帅哥。
我揉揉自己撞疼的地方,没好气地对他说,你都一老头子,还帅哥呢?这年头真流行装嫩。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了苏曼,然后问他,我说,程天佑,苏曼居然是明星哎。这么长时间跟你说话,也一直没机会跟你说这个惊叹。
程天佑笑,说,是啊,明星,多么光彩照人的角色。可是,这又怎样了?
我说,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和她挺适合的,女明星嫁入豪门,将又成就一段历史佳话啊。说完,我就美滋滋的笑起来。
程天佑的脸拉得跟马一样长,他伸手想再推我一把,又担心弄疼我,只好将手晃在半空中,他说,我娶她,你做小么?
他这句话,我很久才反应过来,心跳的特别厉害,不敢看他的眼睛。程天佑真不是一个好人,无心说一句话,便让我欢喜伤心一齐来。
程天佑说,他前段日子不在这个城市,因为外出了,所以错过了我的生日,想给我补上。他问我,姜生,你有什么愿望啊?我帮你实现?
我当时听得特别开心,我想,如果这句话是上帝跟我说的,我该有多开心呢?那样子,我会告诉他,我一定要让他帮我实现,为了这个愿望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可是程天佑毕竟不是上帝,他只是凡俗间一个男子,所以,我只能跟他说一些比较切合实际的愿望,我说,我想弹弹钢琴。
我说这话的时候,声音特别小,我生怕会遭到程天佑的讥笑。但是没人知道我又多么渴望知道,指尖触碰黑白琴键是什么感觉。很久很久的以前,凉生就告诉过我,钢琴这个名词,我觉得特别美。我经常会梦到,弹钢琴的凉生,他细长的手指翩跹在黑白琴键上,眼睛里流淌着一种叫做美好的深情。很小的时候,他说,他一定要教我弹钢琴。可是,就目前来说,这似乎是一个难以实现的梦。
每次想到凉生,我的心就隐隐的难过,隐隐的泛疼。想起去年生日的时候,凉生那场令人心伤的遭遇,想起他手掌心中攥成团的粉红色的钞票……一切情景,仿佛历历在目。这样的感觉,真让人难以平稳的喘息。
程天佑温柔的看着我,笑,说,姜生,那,你会弹钢琴?
我摇摇头,说,不会。
可能我不该莫名其妙的有这种想法吧。我仰着脸对程天佑笑,我说,算我突然脑子进水了,要不,你就给我放焰火看吧。
我这两样要求,都提的比较诗意,其实,我也就是说说而已。如果我们真的在这个城市里放焰火,那么很快我们俩就被城管给逮走了,还要处于罚款。可能最近,我言情小说看多了,大脑有些扭曲。
程天佑抬手看看手表,说,姜生,不早了,你赶紧回学校吧。我有事先走了。你的愿望这么简单,真是小孩。等下次,我来找你。
正文 姜生,你这人,哪里都好,就是太记仇了
夜里回宿舍的时候,感觉特别孤单。金陵在外面租房子住,我都没有说知心话的人了。白天上课的时候,同她偷偷传小纸条。问她,房子里有没有闹鬼啊?其实我的本意是想将她下回宿舍里,同我住在一起。金陵就在课堂上冲我做鬼脸,结果被老师给发现了,被罚到操场上跑圈。
他们常说,世界上最毒妇人心。其实,说这个话的人肯定没有上过学,读过书。当然,我可没说,世界上最毒的是某些老师的心啊!天地良心,我绝对没有说!
去开水房打热水回来,在宿舍的走廊处,碰到未央。她看着我,表情淡淡,没有厌倦更没有欢喜。她说,姜生,你怎么老躲我啊?
这句话说得我特别来气,我能不躲么?我怎么也想多活几年。这又不是战争年代,需要我争先恐后的去英勇就义。我低头,错开她的视线,我说,我不能总是招惹你,让你烦吧?我再没有大脑,我也得记得你老人家给我的教育不是?
未央将书抱在胸前,对我笑,说,姜生,你这人,哪里都好,就是太记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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