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自己解释清楚了,她肯定不会太生气的。他做好心理建设,一把撩开帐帘,视死如归地走了进去,从背影看上去,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
……
刚刚从关押琪琪格的帐篷回来,凝烟本以为秦绍会跟着回来向她解释,可她等了半晌,却都没见他进来,只以为他是想逃避责问,偷偷溜了,不禁更是生气。
现在见他回来,她让下人都出去了,以往也是这样,不管她再怎么生气,但面子还是会给他的,不会当着下人的面让他下不了台。但私底下怎么样就不好说了。
等闲杂人等走干净了,凝烟坐在桌旁不说话,等着他自己‘投案自首’。
见状秦绍只好厚着脸皮蹭过去:“烟儿……”
拍掉他伸过来的手,凝烟淡淡道:“别废话,你知道我要问什么,自己说吧。”
“……我真的没做什么。”他低着头喊冤:“平时都是别人负责审问,我就去了这一次……还被你撞见了。”
说得好听,凝烟才不信,怎么就这么巧,他去一次就被自己撞见了?便又问他:“那这种审问方式也是别人的主意?”
……是他吩咐的。
但是:“她在我眼里只是犯人,不管什么样的手段,都只是想让她招供而已!”
“你只把人家当犯人?你骗谁呢,你的审犯人都得把人家tuō_guāng了才行?”这厮太值得怀疑了,以他的德行,把人家女孩子扒光了会真的什么都不做?鬼才信呢。
“我发誓,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过!”他在她对面坐下,指天画地从头到尾解释了一遍,恨不得要把琪琪格叫来对质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听他说完,凝烟脸色缓和了一点,总算他没又做出什么荒唐事,她真的怕他再重蹈辙:“好,我相信你说的话,但是你让她招供只有这一种方法吗?这样对待一个女孩子,你不觉得太卑鄙了?”还威胁要轮|奸人家,这种话也就他能说出来。
她这么说,秦绍反而一脸的坦荡:“我不觉得这有什么过分的,是,我是利用了她作为女人的弱点,但是她也为了刺杀勾引过我,难道她就没有利用自己身为女人的特点?为什么同样的行为,我做了就卑鄙,她做就不是?”
凝烟简直被他这番强词夺理气笑了:“难道你觉得你做得很对?”
他一点头:“没错。”
……
改变他的观念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凝烟劝自己,慢慢来,他并不是不可救药。
暂时跳过这个问题,她问:“那你接下来打算把人家怎么样?”
秦绍立刻正气凛然道:“不怎么样,反正我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等派去查证的人回来,如果没有问题,我就放她走!”
凝烟直视着他:“好吧,如果事实真的像你说的这样,我就不追究了,秦绍,你不要骗我。”
他心虚地干笑两声:“不会不会,我怎么会骗你呢。”大不了以后的事不让她知道就行了。
其实他最怕的是她误会自己和琪琪格不清不楚,但没想到从始至终她都没提起过,这让他松了口气之余又有些失落。江凝烟紧张自己,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母亲用恨铁不成钢的态度看待自己的儿子,根本不是妻子对丈夫可能背叛自己的愤怒。
这种感觉太蛋疼了。
他摇摇头把这种想法赶出去,无意识地嘟囔:“不会的不会的……”
“什么不会的?”凝烟见他心不在焉,又重复了一遍明显被他忽略了的话:“你既然已经审问完了,就给人家送套衣裳过去吧,这样总是不太好的。”
秦绍连忙点头:“恩恩,你放心,刚才我已经吩咐下去了。”
经这么一闹,凝烟便把之前在草原王那的不愉快给忘了,此时事情解决了,她揉了揉额头站起来:“我要休息一会儿,你有事就去忙吧,不用管我。”昨晚她几乎没睡,起来又去陪着秦绍赴宴,现在很是疲惫不堪。
危机解除了,秦绍也浑身轻松:“我也没事了,陪你歇个午觉好了。”
凝烟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却没说什么,自己先躺到了床榻里侧。
他先解了腰带,一抬头见她已经和衣躺下,秦绍劝她:“诶,你先把衣裳脱了再睡,这样多不舒服。”
“没事,反正只是躺一会儿。”
似是知道她在顾虑什么,坏笑着把外衫脱了扔在一边儿,爬到床上抱她:“你放心,我什么都不做,快把衣裳脱了吧。”说着动手把她头上的簪子拔了将盘起的长发放了下来,又去解她的衣裳。
他都这么说了,她再反抗就显得太自恋了,任他把自己外面的衣裳脱了,又拉起被子盖上,两个人肩并肩的躺下了来。
正昏昏欲睡,突然感觉到他放在她腰上的手顺着衣襟钻了进来,罩在她胸前抚弄。
真是不应该相信他!睁开眼正要呵斥,却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等凝烟再醒来时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先把人叫进来梳洗了一下,看快到了用晚膳的时辰,正要让人去问问秦绍的去向,就有他身边的亲随回来通知她,说昕阳公主那里出了事,秦绍正在带人调查,不回来用饭了,让她不用等了。
这草原上,还真是不太平。
当秦卿带着乔装改扮过的何寻之回到王庭时,秦绍还在昕阳公主那里,于是来通传的人便先把这件事告诉了凝烟。
“表哥怎么来了?”她疑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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