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劲儿地在她的耳边嘶吼。楼锦充耳不闻地往学校走去,耷拉着肩,垂着手,莫名地又叹起气来。
到了第三天,苏妔和明悦显然都各有心思地在泰山附近闲逛。逛了没半个小时,两人便回了宾馆。各自歇了会儿,才准备开口。
不过,话还没说出口,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笑了。她们在彼此的眼里找到了答案。于是,当天下午便愉快的结束了这次旅行,急匆匆地都往回赶了。
到了第三天的晚上十点,明悦终于赶回了学校。她刚放下行礼就往楼上去。可到了二楼,敲了半天的门也没人应。这时候的明悦,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们两天都没通电话了。
恰巧这时明悦的电话响了。
她按捺着自己急切而又兴奋的心情按下接听键。但刚一听到楼锦叫她的声音,她又兴奋地不等楼锦说下去便开了口:“锦,你在哪儿?我在你宿舍门口。”
楼锦看了看自己头上的站牌,泰山站三个字实在是太刺眼了。夜晚的车站里静悄悄的,刚刚和她下车的人群早已走光了。只有呜呜的风声呼啸着刮过她的心上。
她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她真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她那么着急地跑来这鬼地方干什么呢?!明悦居然在她的宿舍门口!见鬼!!!
楼锦向出口走去,她没有行李,很轻松地就下了那几十级台阶。她不想乘扶梯,她需要动起来,让自己有点事做,以防止自己胡思乱想。毕竟,她还没有挂电话,她怕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锦?你怎么不说话?你在哪儿?”明悦站在楼锦宿舍门口觉得很奇怪。楼锦一般不会夜不归宿,就算夜不归宿,也会告诉她一声才对。这么不吭声就走了的事从来没有过。那么,楼锦去了哪儿?
“我……”楼锦把‘在泰山站’三个字咽了回去,脑子里飞快地转着,找着理由。然而,并没有。理由这种东西一时之间哪有那么好找?
“嗯?”明悦开始怀疑楼锦的位置,她想不出还在上学期间的楼锦回去哪儿。难道会是图书馆?楼锦最近不都在图书馆里查资料吗?想到的,明悦也就问了:“是图书馆吗?”
“额,不是。”楼锦从出口出来,站在广场上打电话,她决定一会儿再去买张回去的票,连夜赶回去。不过,此刻,她需要一个理由。
“那你在哪儿?”明悦看着那扇关闭的红色木门,开始走向走廊的尽头处。走出去十几步,她的心里突然冒出来一个不可能的想法。她还在犹豫要不要问的时候,她的嘴已经不受控制地问出了声:“你不会去泰山找我了吧?”
问完明悦就后悔了,万一楼锦要真是,她该怎么说呢。她其实已经听见了电话那头的杂音里有泰山两个字。所以她才会那么想。但她没想到楼锦的回答是那么的欲盖弥彰。
因为一向高冷流氓的楼锦居然干笑了两声。干笑这种表情,楼锦从来不会有。就算是不好意思,她也能假装得和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平静。但现在居然会有干笑。
明悦尴尬了。于是,两个人都没了话说。楼锦尴尬地想要挂电话,可挂了电话就更尴尬了。于是,她开始想找别的话题转移注意,然而并不成功。最后,她们的通话不得不以尴尬结尾。
第四天清晨五点,楼锦已经一天一夜没睡。她一等着火车的门开,就蹿了出去。昨夜的车只有站票了,幸好她出来得匆忙,没有带行李,行动方便。
等她从火车站回到学校,已是两个小时后的事情了。下了车,没想过吃早饭,便冲向了宿舍。走到一楼大厅时,她才觉得自己这是干嘛?急匆匆地跑回来干嘛?去见明悦?见了之后呢?
于是,楼锦闷闷地回了自己宿舍。先清洗一番后,才爬到床上去睡会儿。睡到朦胧时听见有人敲门,才起来扒拉两下头发,开了门。
门外的人果然是明悦,只是带着一种像是促狭的笑。楼锦觉得脸上开始发烧,可她好歹是镇住了。而后,不理明悦,自己去穿衣洗漱。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明悦在她身后问着。
虽然楼锦知道那语气和平常一样,但她还是觉得明悦是故意在问她的。她的心里尴尬地恼火起来,可她觉得自己这样不对,于是便不说话,怕说错了话。
但她不说话,明悦却以为楼锦是生气了。于是便陪着小心地,踌躇地问:“你,生气了?”同时,她拉了拉楼锦的衣袖。
楼锦不说话。
“真生气了?”明悦重复着问了一遍。但楼锦的神色却那么的平静,让明悦看不出什么来,这个时候,她真讨厌楼锦那一副没有表情的脸来,让她摸不着楼锦的心思。
“你怎么不说话?”半晌,楼锦也一声不吭。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可明悦却一副着她必须开口说话的神色。她现在又烦又不好意思,只是强撑着没表现出来。
楼锦现在从阳台往屋里走去,她需要去换身衣服,然后再出门去吃饭。可明悦也跟着她后头进来了,还在不依不饶地问她:“楼锦,你是不是生气了?”
不得已,楼锦开口了,她依然有那种自己像是赤,身,裸,体地站在广场上被众人围观的尴尬感觉。可她必须得开口:“我生什么气?你要去哪儿我管得着吗?”
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很想你。她心里这样想,可说出来的话却完全变了样。
明悦呆住了,这酸溜溜的陈年老醋味儿让她以为这是幻觉。楼锦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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