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事务繁忙、日理万机,怎么可能经常来找我呢。”
云盛皱着鼻子道:“别整天‘王爷王爷’的叫我了,听得我头疼,就叫我云盛好了。”
辛月不好拒绝,只能故作随意道:“也是,我们都快一年的朋友交情了。”
早朝后,云盛在云醒的书房里又跟他闹得不太愉快,云醒跟疯魔了一般,为了一件小小的事情跟云盛闹得不可开交,摔了茶杯怒斥道:“你给朕滚出去!”
云盛面不改色放下手里茶杯,“这是我最后一次劝皇兄,皇兄好自为之。”
“朕不需要你惺惺作态来可怜朕!”
云盛见他又是这样,心中顿生反感,冷冷道:“臣告退。”
出了书房的门,发现多日不见的陈将军居然在外间坐着,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跟他打招呼:“臣参见裕王。”
云盛扯了一下嘴角,“这段时间陈将军都在哪呢?本王派人找了将军几次都没见到你。”
“王爷恕罪,只是陛下近来频繁招臣入宫,怕是跟将军刚好岔开了。”
“是吗?”云盛怎么看他都像是奸臣的嘴脸,不由得想万幸陈姑娘跟他闹翻了。
太监总管在一旁恭敬道:“陈将军,陛下有请。”
云盛不再多说,走出了书房。
书房内间一片凌乱,宫女在急忙收拾着地上茶杯碎片,奏章堆积成山,乱七八糟地摆在云醒案桌上。
云醒撑着头,有气无力道:“陈将军坐吧。”
看辛辰坐下喝了茶,云醒也象征性地抿了一口茶,觉得差不多了才道:“陈将军上次对朕所说的……真的是陈将军自己的意思?”
辛辰放下茶杯,“是。”
“只是……郑明轩呢?”
“郑大人一直和裕王私下有交集,陛下真的不知道?裕王如今手握重兵,数量远超陛下禁卫军,将来如若有变故,郑明轩自然投靠的是更强势的一方。”
云醒听见“变故”两字浑身都抖了一下,“就像你说的,裕王拥兵自重,又有郑明轩相助,朕毫无胜算……”
“陛下不是还有天师大人么?他老人家绝对是忠心拥护陛下的。”
云醒眼中迸出戾气,“他?他向来以三朝元老自居,回回让朕下不来台……”
辛辰不紧不慢道:“陛下不必如此,是不是忠心一试便知。”
殿内安静了一会,云醒颓败道:“朕是不是真的很没用?”
辛辰轻轻笑着,“不,是他们太猖狂。”
云醒前半辈子可以说是顺风顺水,什么苦头都没吃过。
他是先帝的嫡长子,十二岁封了太子,十七岁有了名声在外的太子妃,二十岁做了皇帝。刚刚登基之时,世人都道他勤勉谦恭,礼贤下士。
他与皇后是少年夫妻,感情甚笃,但做了皇帝,他需要顾忌的少了,一年时间后宫添了七八个美人,免不了的冷落了皇后,即使皇后有了身孕他也没有上心。皇后半夜发动时他正与新来的美人纠缠在床上,听了皇后难产、无人照看的消息才急忙往皇后宫殿奔去,等他到了殿外,只听见皇后凄厉的哭喊声。
孩子没能保得住。
向来温柔贞静的皇后从那时就变了,开始处处针对他,折磨他的嫔妃。后来他觉得自己身体有问题,对床事失去了兴趣,趁着出宫的机会在宫外请了大夫诊了脉才知道,他服用毒药已有一年,阴精亏损再难以生育。
给他下药的,就是他的皇后。
从那时起,一切都变了。
他暴躁易怒,又极度自卑。他怕被人知道他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甚至心甘情愿地被戴了绿帽子、给不知道什么人养孩子,怕臣子对他有异心,就处处忍让示弱,怕云盛将他取而代之,先是给他许多好处,现在又步步紧逼。
云醒像一根紧绷的琴弦,要摧毁他,只差轻轻拨动的那一下。
辛辰又升官了,他被云醒一口气提拔到了禁卫军车骑大将军的位子上,也代表着云醒将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给了他。
郑明轩本来还挺高兴,辛辰是从他手底下出来的,一路摸爬滚打升到这个位置上,对他只有好处。
但很快,他就高兴不起来了。
辛辰当了禁卫军将军后,把他原来安插在禁卫军里的人一个一个挑了出来,有的还被安上了罪名,就地处决,让他来不及阻止。
这天,郑明轩早朝后在宫外等着他。
车骑大将军可以在宫内骑马行走,他坐在轿子上,看着领着一队士兵骑马而来的辛辰。
“陈将军,你可让我好等啊。”
辛辰下了马,一拱手,“不知郑大人有什么指教?”
郑明轩撩开轿子的帘子,淡淡道:“指教谈不上,我就想让陈将军给我交个底,将军近日来所作所为,是谁的意思?”
辛辰身穿深紫色官袍,金线绣成的虎豹图案在太阳下晃得人眼晕,“郑大人言重,都是为陛下效力而已。”
郑明轩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皮笑肉不笑道:“看来圣上对于将军很是信任,不知道他听了将军如何设圈套扳倒田家,还会不会这么信任你。”
辛辰漫不经心道:“如果郑大人早一点想到这点就好了,如今那些能指证我的人早已开不了口,毕竟我也十分担心大人会过河拆桥。”他话锋一转,“刚才在陛下书房内碰见了端妃娘娘和皇子殿下,郑大人最近见过小殿下吗?”
郑明轩猜不到他意图,谨慎道:“没有。”
“那郑大人可要找个时间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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