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这些,想推荐自己家的女孩,却被人讽刺卖女求荣,品德低劣,最终都不了了之了。”
苏瑾连忙追问:“是真的么?”
严霜笑吟吟:“都是流言,实际怎么样其实我也不知道。”
苏瑾皱眉想了一会儿和严霜说:“你想办法找给皇上治病的御医,悄悄问一下是否属实,具体是怎么个样子……可能治?”
不遗余力抹黑刘寻的严霜肚皮快幸灾乐祸地笑破了,面上仍一本正经:“我会去安排,依我说姑姑一路行来定也累了,先歪在榻上歇息一会儿吧?”
一边招手让小宫女过来服侍苏瑾宽了外袍,除了钗环,苏瑾也便斜躺在了榻上,闭目养神,却只是反复想着适才接到的信息,皇帝是个理智的王者,绝无可能无缘无故就不留下后嗣,这对帝王大业是致命的短处,这么多年连宫里的嫔妃都没有宠幸过……唯一解释就是他是个仁君,知道自己不行,不舍得让女子入宫受苦。
原本没有时空偷渡者,刘寻应该是在他的父皇母后的悉心照顾下,成长成为一代明帝,然而如今却是因为时空偷渡者的干涉,不得不年纪轻轻便奔赴边疆,亲上战场挣军功……这么说来,他当时尚未成年就上了战场,又是不受宠的废太子,身边没得力的人保护,战场上刀枪无眼,自己当时大概也没保护好他,受了伤也不是不可能……难道自己真的要想办法回总部一次寻找治疗不育的药……只是这隐疾到底到什么样的程度了?总要了解清楚了才能行动,是不能……还是伤到哪里……不会是没有了吧……苏瑾想了想,眼前晃过刘寻虽不明显却依然发青的下巴上的胡子茬,突出的喉结,解下上衣袒露的健壮臂膀,男子气概十分明显……否掉了这个可能,一边想着不知道收买御医行得通不,恐怕还要多有借重严霜了。
她闭着眼睛反复思忖,一边对刘寻充满了同情,这样的帝王,英明神武,本应有四个儿子,三个女儿,个个优秀,如今却因为时空偷渡者变成了这样……她天马行空地想着,大概是日间又是赶路,又是步行跟着御辇,身体有些疲累了,她渐渐觉得眼皮沉重,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严霜在帘外听小宫女出来回报说苏瑾睡着了,便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御书房内,刘寻刚遣退了大臣,翻着桌面上的奏折,面容淡漠,高永福悄悄走进来道:“万岁爷,隐凤院那儿来报,苏侍诏听说已歇下了,严霜在外头,您要见么?”
刘寻脸上缓了一缓,说道:“叫他进来回话。”
严霜进来,也不行礼,只慢慢道:“姑姑已睡下了,我吩咐了人不许吵她。”
刘寻也懒得与他计较,只问:“住处可妥当?”
严霜冷哼了一声:“为何不安排回郡主府?”
刘寻不理他,问道:“可探出什么没?”
严霜脸上忽然现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姑姑从什么地方来,怎么治好毒的,为何这些年面容完全没有变化,这些我暂时探不出,不过,有两点可以确信的……一是姑姑确实是姑姑,不是什么妹妹,口味举止言行性格完全一样,其二,姑姑确实忘记了许多旧事,其三,姑姑消失的这十年,似乎与世隔绝,至少离京城很遥远,所以对京城的事一无所知。”
刘寻面如寒霜,严霜仍然津津乐道:“我给她说梁家那两个小贱人的事情,她完全不记得那两个人曾经给过她吃过多少苦了,还真心实意地说被皇上退婚太可怜了,和从前一样,还是那么软善。还有那糟米糕,她不记得她从前吃那个吃多醉了睡了许久,那是酒糟制的,放了花香掩盖,她从前中招过一次以后再也不碰,方才却又一连吃了好几块,果然很快就睡着了,她还是和从前一样,酒量极浅,几乎是沾酒就倒。”
刘寻缓缓道:“你又如何知道她不是演戏?”
严霜冷笑:“姑姑什么性格你我还不懂么?她不善伪,胸怀宽广,光明磊落,杀人就直截了当的杀,一力破十会,什么时候讲什么迂回曲折阴谋诡计?再说了,你觉得她真的是那什么劳什子妹妹?天底下相貌相似、姓名相同的人我都信,但性格声音举止一模一样,绝不可能。至于面貌年岁,姑姑从来就不是普通人,说她是上天的仙子,永远不会老,我都信,至于忘记了什么,会不会姑姑已经走过一回奈何桥,喝了忘川水?”
多年思索的习惯让刘寻下意识去摸手指上的扳指,却发现那里已经空了,严霜注意到他的动作,笑道:“她叫我想办法找到那个琥珀扳指,哈哈哈,刘寻,你没想到吧?你以为姑姑是回到你身边?她不过是回来拿她拉下的东西罢了!所以不肯在你面前披露身份,哈哈哈。”
刘寻在严霜得意的笑声中沉默很久反问:“不错,我不过是她的任务目标,但她却为了我可以死,你呢?又是什么?”
严霜被一击致命,噎得所不出话来。
刘寻仍冷冷道:“她拿了扳指就会走,你不过是她觉得可怜收留的一只狗儿猫儿……”
严霜暴喝一声:“住口!”他额头上青筋爆出,双眼通红:“姑姑才不是把我当小狗小猫!她教我武艺,教我许多东西!”
刘寻哼了一声,不说话。
严霜深呼吸了一会儿,才平心静气道:“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不错,如今我们勉强是同一阵线,都不想姑姑回去,我不知道姑姑为什么要找你要那扳指,反正你收好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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