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条命,烧死,还涉及到拆迁,全是热点,也更不是小事儿。
如果不是有意,这种事儿全国都得大讨论,多少会有些作用,前提是媒体敢。
王老实很愤怒,却又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事情还没曝出来?”
唐建兴摇摇头说,“还没,不过恐怕瞒不住。”
王老实一阵冷笑,曝出来又能如何,官方有无数办法让事情合理合法,哪怕实在不行,扯皮呗,还能学习鸵鸟神技,让时间能冲淡一切。
“我们能掰扯清楚?”
唐建兴呆了一下,很不可思议的看了看王老实,无奈的点头说,“我担心他们会借此机会——”
从哪儿算,时代地产都符合承担后果的条件,明面儿上,时代才是最大利益获得一方。
王老实问,“汪其振怎么表态?”
那人才是关键,别人怎么说都不管用,姓汪的才行。
唐建兴毫无生气的说,“没有态度。”
王老实又问,“从法律角度上,我们能抛清关系吗?”
“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唐建兴吞了下口水,艰难的说,“可是从道义上说,我们——”
呵? 呵,道义,要是这玩意儿能有用,还至于到这程度?
“现在媒体有报道出来没有?”
唐建兴想了一下说,“当地的还没有,不过听说一些论坛上曾经出现过。”
“其他媒体呢?比如京城这边儿。”
“没有。”唐建兴很肯定的说。
这就对了,荷城在控制,估计抱打不平的人有,却没有强力的,要是有人打主意跟汪其振过不去,那么这会儿媒体早就该吵翻了天,消息到处飞,可是目前没有,只能说,汪老兄很有能力。
王老实大体有了思路,就安慰唐建兴说,“不要再担心了,扯上我们的可能性不大。”
唐建兴也是因为这四条命给惊的,慌了心神,不然以他混这个行业多年的经历,也不至于这么不镇定,烧死的,手段太残忍,过线了。
“这事儿谁做的?是故意还是意外?”
唐建兴长长呼出一口气来说,“应该是意外。你也知道,那些人下手没轻没重的,保不齐就出点什么岔子。”
王老实不是好事儿的,还是忍不住问,“怎么动了火?一般哪有用这个的?”
具体情况唐建兴也不是很清楚,只能叹口气说,“这事儿闹的。”
王老实压低了声音说,“吩咐那边儿的人,如果发现什么不对劲的立即通知我。”
唐建兴顿时紧张起来,说,“你是说——”
王老实摆摆手说,“我担心有谁不开眼,借机生事。”
唐建兴很郑重的表示会认真对待。
“对啦,那家拆迁公司什么来头?”
能够把这么重要的项目拿到手里,想来这家公司不一般,就算地头混的开,也未必能染指中央商务区,和普通项目不是一个等级的,轮不着。
唐建兴工作很细致,没问别人,张嘴就说,“公司很普通,看不出有什么关系,至少我没发现有谁。”
那相当不简单,越是这样的,其实就越说明里面儿水才真深,藏得住大家伙。
王老实猜测,这样的项目不光是荷城,估计省里甚至京城都有份儿,不吃白不吃的肉,从来就不缺人盯着。
犹豫了下,唐建兴问,“我打听下?”
王老实赶紧说,“千万别,那帮孙子没一个好东西,不知道最好,打听来才是病。”
两人正不知道说啥好,唐建兴电话响了,唐总语气变得严肃起来,看了王老实一眼,走到窗户那儿通话。
王老实这才有功夫打量唐建兴的办公室,装饰的很有味道,复古的,从几个小摆设来看,郑婕没少花心思,尤其是办公桌上,有一家人的合影,两口子后边儿探出一个脑袋来,是唐唯,这丫头笑得很灿烂,王老实看得不免有些恍惚。
唐建兴打完电话回来跟王老实说,“那边儿出了初步调查结果。”
王老实忍不住讥讽,“还真够快的。”
“说那家人非法储存易燃危险品,在双方发生冲突时发生意外。”
王老实再笑,翘起二郎腿说,“也就是没谁要承担责任喽?”
唐建兴说,“起冲突的不明身份人员还在调查中。”
唉,不明身份,这个词儿本不特殊,但在华夏却被创造性的使用,完全是热词儿的范儿。
两个人都能想到,后边儿的事儿就是不了了之,最后可能会赔偿点钱,拆迁会继续进行下去,而那四个生命就如夏花一样,绽放一瞬,就会被人遗忘,或许还有人会为他们讨要公道,但百分之百是徒劳的。
王老实很像骂这个世道,到嘴边儿又骂不出,从某种意义上说,自己也是这个世道的参与者,就比如那四个人,王老实脱不了干系,哪怕不是时代地产,也会有别的公司,但时代地产确实在,否认不了。
刚才的心态不对啊,王老实心里反思,却又无能为力,低沉的问,“死得是一家人?”
“不是,有两个是户主的邻居。”
“他们还有家属在?”
唐建兴也不知道很清楚,说,“我要下边儿去打听?”
“嗯,别让其他人知道,查清楚后,告诉我就行了。”
王老实心里一直过不去,准备私下给补偿,明面儿上肯定不行,那是抽荷城所有人的脸,只能匿名,好在他只求心安,没打算借此落什么名声。
大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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