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太好了,怎么就讲不明白呢?童延脚挪了半步,略微跟裴羿拉开距离,报了个地名,然后微微笑地说:“我对喜欢两个字,有了新的理解。”
关注他的人,自然知道他和聂铮的过往,应该也知道聂铮去了哪儿,他这就是只差明说自己已经有主,而从来没入过局的裴羿也再没入局的希望。
裴羿神色一滞,随后苦笑道:“原来我是晚了一步。”
童延根本不想留余地,“不是早晚的问题。”
隔着小半个宴会厅,聂铮终于发现,有个男人看他家孩子的眼神太痴迷。痴迷到什么程度,直到童延转身走远,这人还盯着背影看。而酒会上,对童延露出爱慕眼神的,这还不是唯一。
是的,他家孩子漂亮。童延今年二十三,相较十八岁时,艳冶也是男人那种英气勃发的艳冶,浑身上下的荷尔蒙气息几乎掩不住,男女通杀式的诱人。
聂铮可以站起来宣示主权,可他没有,无论如何,童延的正常社交他不能干涉。
但这一晚,他们格外激烈。
面对面,童延坐在聂铮身上,被男人箍在怀里。他一次一次被抛到巨浪之巅,那高处的风光几乎让人心脏受不住,他叫喊着讨饶,但很快,又被禁锢着抛送到更让人心跳失速的更高处。
接连着做了三次,聂铮才放过他。童延躺下休息时,骨头都快散了。
他只觉得男人今天势头不对,想到酒会上,在男人身边打晃的花草品相似乎都不错,开了个玩笑:“你别是被哪朵野花挑起了兴致,把力气撒到我身上了。”
小醋精,见不得稍微有点姿色的男女出现在聂铮身边一米以内。聂铮心里有些微妙的快活,于是也开了个玩笑,“野花这种植物,出现在你周围的几率似乎更大。”
童延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乐颠颠地翻身,“你醋了?”
胳膊搭上男人胸膛时很是无力,他哑着嗓子笑了声,“还野花呐,我连家花都快伺候不起了。”
聂铮注视他片刻,“你是在向我求欢?”
童延一怔,这话真没毛病,被榨干的男人,自然生不出外心。他急忙张嘴,“我……”
但也只说出一个字,后面的话全都被男人浊重的气息封死在唇间。聂铮强势地再次覆上他的身体,“满足你。”
他们在s城待三天,次日就是最后一天。聂铮得出去见一个朋友,童延则去了郑昭华那。
郑昭华给了他一本册子,童延接过来一看,是电影剧本,封面上有两个大字,归途。
这部戏他是听说过的,严导执导,摄影师正是他昨天接待过的华韵。《归途》的拍摄计划在庆典上就公开了,这部戏据说筹备已久,演员还没定。他跟那两位一起走了趟红毯,外边有人传这戏有他的份,居然不是传说,这饼真归他了?
郑昭华说:“回去好好看,这片子光写剧本就用了一年,不过你也别紧张,等你身体好了再开拍。”
童延顿时咂摸出点别的意思,“档期随我?不是,别是特意给我留的吧?”
郑昭华说:“你看看剧本就知道了,量身定制,加油!”
从一年多以前就开始准备,是谁授意自然不用说,童延愣了,“怎么没人告诉我?”
郑昭华很苦恼,“你问我干嘛?问你家里那位去啊。”
童延浑浑噩噩接了个饼,浑浑噩噩回家,没想到聂铮比他回得更早。
他到家时,聂铮正在院子里伺弄花草,对着一片红艳艳的野花,特别精心。
男人就活像是回来一趟不容易,临走都得安抚安抚这些小东西似的,旁边其他种类的花草,聂铮本人可没管,偏宠得十分坦然。
童延顿时忘了自己要问的话,心里有些泛酸,半真半假地笑着说:“你才喜欢野花吧,其他的都没见你这么经心,就这几株野的百合你特别偏爱,这花要是能成精,我都得往边上站了吧。”
在这儿养就算了,那边海岛上还养着一大片。
“野生的百合?”聂铮微怔,“你会认?”
童延得意地说:“当然。”就不提是柳依姐姐告诉他的。
聂铮:“……”这是他的对兰啊。
2011年春末,这些对兰无端落在他的院子里,花苞那脆弱又艳丽的红色,直让他想到几乎同时出现的某个人。
他一向不喜欢太艳丽的东西,至少当时他是这么以为的,但不知是揣着什么样的心思,他还是把这些对兰养下来了。
起初,他真没投注多少心神关注,对兰该是养在盆里的,可那一株对兰植在石蒜地被从中,竟然像野草一样的疯涨,生命力不合常理地顽强。
竟然,能蔓延到他目光所在的每一处。竟然能让他聊以慰藉,那天各一方的三年。
野生百合,你说是就是吧,此前种种,不值一提。
聂铮起身,拍去手上的泥土,微笑着说:“百合不好吗?百年好合。”
童延倒也没醋精到跟花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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