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位于百慕大三角州海底的亚特兰蒂斯古城遗址。
站立在我眼前那名手里拿着长弓的男子拉起了他的弓弦,虽然没有将箭放进弓中,但是当弓被这个人拉开的那一刻,光芒从四处向着这把弓汇集了过去。
此时此刻我的身旁的两个同伴也陷入了苦战之中,她们所面对的是两个由不知是钢铁还是陶瓷所制成的机器人,这些可怕的战争机器在数千年前被曾经生活在这里的人所建造。因为文明的毁灭而沉睡于深海,若是将它们放到海外面的世界之中,它们一定会成为超越一切人类所制造武器的终极杀戮武器。而即便它们再怎么的灵敏矫捷却也难以轻易战胜玛尔法和旦这两名武艺高强的战士。
然而,我们现在早就已经被对方给逼入绝境,若我不能战胜眼前这名拿着长弓的男子,那两台正在战斗着的机器人便不会停止,若是这样持续消耗下去,身为血肉之躯的玛尔法和旦是不可能永远像这样坚持下去的。。
若这个世界真的存在着生死存亡的时刻的话,那么我眼下的这个时刻可以说是当之无愧的。如果我输掉了这一场战斗,一名对于这个世界不负责任的时空管理员候选人会获得最终的胜利。在他成为时空管理员之后,利用自己手上的特权他可以完完整整地毁掉当今世界的运作体质。
然而重塑世界让我们所生活的世界陷入彻底的大动荡却不是我最担心的问题,因为如果当今世界发生了足够严重的变动,抑制世界能量守恒的圣容器会因为我们自身能量转换强度过大而发生破裂,世界也会因此而真正意义上地消失。
“如果你以现在这样失去理智的状态去担负起时空管理员的职责,世界会因为片桐民之助的失职而毁灭。”我说出了最后的劝导,如果刀真在这样的话中都无法恢复自己的理智,我便只能通过战胜他来拯救这个已经濒临崩溃的世界了:“时空管理员存在的目的是为了保证圣容器之内的能量运作不超过圣容器本身的承受极限,你若是因仇恨而选择参加继位仪式的话,那么你就是一个不配成为管理员的候选人。”
背负着这样的压力,我没有输掉这场战斗的理由。
“你这家伙,果然还是什么都不懂就匆忙地来参加时空世界管理员的继位仪式了吗。”刀真在发射弓箭前做了一个深呼吸:“如果你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参选者的话,我就不会为了保护世界而变得那么劳累了。宝尼巴比安,军势之箭,放!”
随着他手里的弓箭被一射而出,雨点一般带着刺眼光线的箭就如同千军万马同时射出的箭雨一般朝着我袭了过来。面对着这样无处可躲的攻击,我抬起了自己的袖子将自己所有的武器黑卡全都抛到了空中,这些带着青绿色按钮的黑色卡片在空中便展开了自己各有所异的形态。
在刀真发射的弓箭击中我之前,我用一把由黑卡伸展而成的匕首朝着自己的手腕上轻轻一划,锋利的刀刃在穿插过了我的动脉之后便让那被切开的一道小口里的鲜血喷涌而出。我将此刻正在不断留着鲜血的左手腕向着天上一甩,我的每一滴血液便都被散播到了空中,那个还有无数黑卡武器滞留在半空中的空间之中。
这些黑卡武器只有在沾到了人血的时候才会激活自己的特有技能,为了让我的每一把武器的特殊能力都被激活,这样血腥的方法虽然野蛮但却也是最佳的选择了。
伴随着箭雨的冲击袭来,最早向着天空中抛去的武器也已经落回到了我的手上,我用这把以增加强度作为特殊能力的长剑挡在了自己的前方将一切会朝着我袭来的弓箭全部弹开。然而即使是有着强度增加的绿钮黑卡却也难以在由身为红钮黑卡的那把弓的箭雨之下幸存多久,才帮我拦住了是来发弓箭的这把长剑便因为遭到破坏而化作了碎片。当我再一次接到了另一把从天上掉下来的匕首挡掉了最后一发朝着我飞来的弓箭之后,我才意识到自己在这个几乎不可能有人生还的箭雨之中幸存了下来。
然而身为强者一方的刀真并没有因为这一点意料之外的反抗而轻易放弃,他用持武士刀的姿势拿着那把弯弓朝着我劈来。而这时不断掉落的武器每当被我握住抵挡了一次片桐的攻击之后便会因为无法承受的猛烈冲击而化成碎片,而天上剩下还在掉落的武器只剩下了六七把,如果我在耗尽了所有武器之前没有打倒刀真,那么他就有随意宰割我的机会了。。
心中带着一丝遗憾,我的眼前出现了不该出现的幻觉。我回想起了当初在面对着死去的同学时自己对于人生观所作出的改变,现在我的内心开始对于这个改变究竟是好是坏作出了最终的疑问。
若再给我一起机会真正回到以前,我是否会选择继续保持逃避来避免自己对这个世界造成伤害,而非像现在这样为了勇敢面对自己而深陷时空世界的漩涡呢?
。。。
2003年9月3日,凌晨,自家的卧室中。
好难受,如同待在太阳的表明上一样。
从刚才的噩梦之中惊醒以后,我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异样。
浑身的高温让自己全身上下都有着炽热的烧灼感,我半醒半睡,即使将被子打到了床的一边将双手放到自己头顶上的冰袋上面也难以遏制住那从体内深处所传来的炽热火焰。。
因为实在是太过难受,我再一次从床上坐了起来打算去浴室里冲一冲冷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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