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计时, 随即俯身抬起她的下巴吻上去。
“我会想做这个。”
如果是人生最后一分钟,他会想做这个。
地上铺着灰色短毛地毯,阳光浓郁得要燃烧起来。
她身上穿着简简单单的焦糖色一字长裙,背后一颗颗扣子像缠枝花瓣,一声“你还没回答我”刚说出口,就被他堵在嘴里。乔伊搂着她的腰,提小猫崽一样把她一样提到自己腿上,一下咬住她下唇那薄薄一层细皮,又缠着她的唇角细细密密地吻她的舌头。
暮色快要沉下,而她像蜜糖,一点点在他口腔里融化开来,口感绵软得不可思议。
那双长腿因为裙子的关系,只能可怜巴巴地绞着他,不能合拢,也不敢张开,因为再张开就要扯破裙摆。
而他就那样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抵在她腿.间,烫得她皮肤生疼。
这种姿势要帮她脱衣服,真是太浪费时间了。
他冷静地思索了一秒,就果断放弃这种繁琐的做法,直接用手指把那层薄布拨到一边,就这样擦着布料细腻的边缘,把她狭小的地方撑开一点点,摩挲着,碾压着,眼看就要进.入——
手机倒计时铃声铃铃铃地响起。
一分钟到了。
李文森:“……”
乔伊:“……”
“你别笑了。”
乔伊懊恼地用额头抵着她的肩窝,声音沙哑到不行:
“我后悔了,一分钟什么事都来不及做,我能不能申请把人生最后一分钟改成人生最后一个小时,不,两个小时?”
“不行。”
李文森笑得全身发抖:
“自己说的话,跪着也要遵守。”
“……”
他装作没听见这句:
“还有我许的愿望也不对,如果真是人生最后的时光,我希望和你在楼顶做.爱,再用无人机航拍。”
李文森以为自己听错:“航、航拍?”
“有影响资料才方便我及时总结不足,文森,这是双方合作性质的研究,你既然把我引进了这个领域,当然要陪我一起探索,我们说不定还能联名发篇论文。”
他俯身亲亲她的鼻尖:
“这样在i上,你的名字也会和我并列在一起了。”
李文森:“……”
不不不,这篇论文决不能发。
否则以乔伊的知名度,新闻界看了会沉默,学术界看了会流泪。
乔伊伸手慢慢抹去她唇角染上的液.体,顺手就把他刚才看的那份重要无比的文件扔到地上。
他黑色碎发落在她脸上,冰凉一如他的低沉的声线。他询问她“是否可以继续”时的语气绅士又禁.欲,而等他把她抱到写字台上,狠狠按住她的腰,垂眸俯视她时,眼神也仍如冰雪,矜持、冷淡、一尘不染。
“你不是问我五维时间观?”
下一秒他冲进她身体:
“如果我提前知道我人生的结局是失去你,那么我就不会——”
……
他就不会什么?
这个答案,他最后告诉她了没有?
他直接用“失去你”代替了“悲剧”,是因为失去她已经是他能想象的最可怕的事。如果他早知道这句话有一天竟这样接近现实,如果他早知道他有生之年真的会遇见一个五维空间,那他那天他就会先等一等,会先把这种截然不同的时间观给她讲清楚,再去吻她。
……如果他早知道。
乔伊微微闭了闭眼。
可这是不可能的。
他不可能提前知道这一切,因为他此刻面对的,是他一生中会出现的最匪夷所思的事情。
如果一个小时前,有人告诉他,这世界上有人找到五维空间,他只会当成一句玩笑。
因为四维或五维不用“找到”,它们一直存在,只是低维生物无法直观看到高维世界的样子,只能通过投影来猜想其世界。比如一个正方体,你用光源从不同角度照射,使白纸上落下它的影子,这张白纸就是二维世界,这个影子有时是正方形,有时是六边形。纸上的二维生物无法看到“正方体”,只能从这些平面图形中,猜测出三维世界里这个正方体真正的样子。
当然,二维生物只是个假设,霍金那一派的物理学家认为,三维生物体就是宇宙里最低端的物种,再没有比我们更可怜的东西。我们的大脑是如此习惯于现存的思考模式,四维勉强还能想象一下,到五维,则根本连想象都想象不出来。
那五维就没有办法模拟了吗?
当然有办法。
理论上,有一种维度能创造一切维度,那就是零维。
而在现实世界中,也只有一种存在,能最大限度地接近零维生物,是人类唯一能用来模拟四维空间、五维空间的存在。
——电脑。
如果说这个星球上,有什么能创造五维空间,那只有电脑。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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