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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状之后的结果,令朱昶有些意料不到。
那些虎狼汉卒顿时持刀冲了过来,一些尚未看清形式,开口呵斥以及抵抗者,登时首级落地,鲜血撒了一地。
那些个往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贵族士绅见状,个个面色惨白,全身软绵绵的,意识到他们的处境。在这里,没有人会把他们当回事,他们和其他流民一样,甚至还要不如。
士卒将他们如同抓羔羊般,将触犯条列者拖了出去,扒了上衣,命他们抱着木柱,后将他们绑紧,行刑官手持鞭子,鞭子一抖,“啪”的一声,炸响在半空,吓得他们身子一抖。
这一场鞭刑,所有分配在这条沟渠上的贵族士绅都在旁观,一听这响声,一些人身子也不由抖了抖。
以往都是他们鞭刑那些黔首、庶民,如今用在他们这群人身上,不由令他们升起一种兔死狐悲之感。
一人顿时不甘的出列道:“刑不上大夫!你们这么做,这是在自绝于天下诸子!”
汉军中一人冷笑道:“什么刑不上大夫?在我汉国,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天下诸子和你们这等人同一样的货色,自绝又何方?
在汉国,你们就得守我汉国法律,遵我汉国制度,说我汉国语言,行我汉国礼仪。不然纵使诸侯,也得乖乖受刑!
哼!行刑!”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朱昶惊呆了,这一句话简直振聋发聩,他在诸国游学,从未见过此等现象,从未有人敢对贵族士绅行刑,因为制订法律的,同样是士大夫,士大夫自然要关照士大夫,士大夫自然要照顾士大夫。
这几乎是常态!
因为他们作为士大夫,自然会犯罪,或许可能会犯罪,或许子嗣会犯罪。
再加上,律法向来都是针对那些庶民的!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律法是统治者阶层的统治工具,自然不能调头针对统治者自己。
然而现在有人说出“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对于法家士子的朱昶来说,自然是振聋发聩之词,整个人陷入梦呓之中,无法自拔,那一鞭鞭的炸响,以及受刑者白嫩的肌肤变得血肉模糊都不能动摇他的状态。
整整十鞭,这些颐指气使的贵族士绅就取来额半条命,一旁早就准备的实习医生上前,进行简单处理,练练手,就将他们丢回去不管了。
当朱昶回过神来,他蓦然发现,自己被孤立了!
六成的贵族士绅围着那些受刑者嘘寒问暖,看向朱昶的目光露出厌恶之色
而剩下四成足有六十五名,他们围了上来,相互自我介绍,称赞朱昶干的漂亮,在得知朱昶是法家士子,纷纷露出果然的神色,他们各自表明身份。
其中有四成是法家,两成是墨家,一成儒家,一成兵家,一成名家,一成农家,各自互换了姓名家派,虽然对那一成儒家依旧不感冒,但此刻环境特殊,也只能捏着鼻抱团了。
朱昶认识了唐问、贾颐两人,唐问同样是法家士子,而贾颐则是墨家士子。
杀威后,汉国将沟渠工程进行量化,每一个人分配量化后的任务,完成后就可以得到贡献,然后以贡献换取生活物资,朱昶等人都是实干类,也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
而另一边的那些个贵族士绅十指不沾阳春水自然不行了,干上一会就喊腰酸背痛,干上一会就歇一歇,自然没有贡献,没有贡献就没有饭吃。
一开始那些贵族还去请求,说是没有饭,就会饿肚子,饿肚子,自然没办法干活,还千般保证他们吃饱了就干活,而且双倍。然而无论他们如何求情,汉国士卒就是不给。
求助的目光投向朱昶,这边的人有些异动,朱昶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主,很是严厉道:“谁想挨鞭子就给。可你们别忘了,你给他一口,你能给他一辈子?这是在害他们。”
如果说以前是厌恶,那么现在那些人看向他们的目光就是怨毒。但对此朱昶凛然不惧,永远不要和法家士子说以德报怨,要玩就试试,看谁才能笑到最后。
饿了一天一夜,那些人顿时意识到,再不努力干活,他们真的会活活饿死,反倒是那些受鞭刑的,每天一碗稀饭吊着命,最后不得不拖着病体,下地干活。
而贵族士绅和朱昶、唐问、贾颐三人为主形成的团体之间的冲突不可避免,各种明里暗里的争斗从未停止,尽一切可能拖延对方的积攒贡献的速度。
因为贡献一达标,他们就会离开这里,成为汉人。
而这五个月下来,他们对汉国已经形成了一种非常复杂的感觉,贵族士绅对汉国士卒形成了本能的惧怕,但他们依旧希望能够回到自己原来的地方,成为刑不上大夫的贵族。
而朱昶等人也想念自己的家乡,但更多的希望参加汉国科举,他们已经不可自拔的迷上了汉国,一个能够支撑数十万流民的粮食的国家,绝非弱国。
就在今天,他们完成了今天的任务,打了份饭,分成两个泾渭分明的团体吃着饭。
食不言寝不语,那是儒家。
其他家派没有这种说法,最多也就细嚼慢咽,所以私下都有小声聊天。
就在这时,一伙汉国士卒忽然冲入这个村落,对着领头的一说,开始召集他们集合,朱昶等人顿时一阵狼吞虎咽,匆匆咽下喝了口汤,就冲了过去。
他们被带回了汉县,途中没有人向他们解释什么,他们被赶鸭子一样,赶进了一个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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