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遗落在某个角落里的记忆,早已随着时间的流逝消失的无影无踪,悠长岁月平静,无事亦成蹉跎,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玄黑色的天空,似乎伸手不见五指,没有任何温度,连星光都没有,广袤的大地一片漆黑。
孙正伫立在一片黑暗的世界里,寂静地看着身边相伴的身影,那‘另一个自己’与孙正一模一样的化身,那一刻孙正缓缓伸出双手想要去触摸,却被透明的薄膜隔绝,任由呼唤,也只能沉入黑暗渐渐被吞没,直到完全泯灭。
“你到底是谁,这,是什么地方?”孙正使劲睁着眼睛,可是结果徒劳,除了黑还是黑。即使孙正将双手摊在眼前,也看不到任何影影绰绰的迹象。
那种黑,似乎浓郁到了极dian,直接渗透到骨子深处,让人浑身上下透不出一丝寻找光明的力量。
“我是你,坦白dian说,我是你们人类内心深处的人性,你也可以管我叫‘恶’,你深处的这方世界,是你常年内心封锁我的世界。”恶dian燃一根香烟,吐纳着缕缕青丝,轻蔑着笑着。
孙正目视着对立的恶,一身皮衣劲装,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两条剑眉,高挺的鼻梁,单薄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完全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一张脸,唯一的区别仅是对方脸上多了抹邪气。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快放我回去!”孙正心中对恶的畏惧占据了大部分,嘶哑着喊道。
“这我无能为力,我没有强迫你进来,是你自己走进来的。”恶打了个指响,凭空出现一张椅子,缓缓而坐。
“我自己?”孙正哑然,皱眉回想,可就是回忆不起先前的事。
“对,你自己,既然进来了也就不要着急的出去了,你我,可以好好谈一谈,从存在开始,我就未与你说过话。”恶低蔑着眼眸,笑看着孙正,手中的那支香烟仿佛永远吸不完,一直在dian燃处隐燃。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前段时间,是不是你在我耳边说话?”孙正脸色难看,低沉的问道。
“哈,没错,我只不过是在回应你的心声而不是你。”恶翘起二郎腿,邪笑一声。
孙正未言,紧皱的眉头悄然松动,暗自道‘原来,我不是神经病。’神情不由松了一口气。
“神经病?哈哈哈,我可不是那种低级趣味的东西”恶发出朗朗笑声,像看着一只杂耍的猴子。
“你能听到我说话!?”孙正大惊失色,失声道。
“我,就是你,而我就是你的内心,为何我听不到。”恶淡淡说道。
“那,那什么我听不到你的?”既是一体,那应该也能听到对方所想,孙正反问道。
“你还真是有趣,我既然是你的内心,我怎么可能有心?”恶皱着眉,一一回答孙正的所有问题。
孙正呼吸有些急促,完全乱了阵脚。
“我们来谈一谈吧。”恶不知何时丢弃了香烟,缓缓走到孙正跟前。“先不要着急拒绝,等看完这些,再谈吧。”
忽然,画风一变,周围的黑暗隐匿而退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明媚的阳光,高额的太阳,刺的孙正眼眸有些睁不开,适应了光明瞅着身处的街道,孙正不由神情呆泄,这是,我的...家。
‘小正,小正,到妈妈这里。’一声熟悉的叫声,让孙正下意识的双手有丝丝颤动,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茫然转过头他看到一个孩童,蹒跚的依靠在街道墙壁面前,步履不稳,紧张的把两只小手举的高高的,就想企鹅似的,一晃一摇,随时都有可能摔倒似的。
孙正压抑不住心中的不知所措,兢兢业业的走到那名妇女身旁,道了句。“妈”两只悬空的手掌也是悄无声息地想搂着那人的肩膀‘哗’双手穿过了那人的身体,孙正错愕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画风一转,夜色降临,惨淡的月光塞满大地,荒寂的草丛在清冷的月光下照耀着,几名幼年一起踢打着另一名幼年‘你个野种,谁让你碰我的足球,以后不准跟我们一起玩!’被打着的幼年眼中噙着一抹泪水,他不知道为什么大院里的孩童都不愿与自己玩耍,蜷缩着身体,忍不住的哽咽,今夜的风很大,很凉。
画风又变,几个少年扭打在一起,其中一人不顾一切地挥舞着拳头,人人脸上鼻青脸肿,衣服褴褛不堪,嘴角留着鲜血,显然已精疲力竭,少年却没有停手的意思,只想要一句道歉,只为了对方一句羞辱之话。
走入歧途,一片盲目,心中的苦,向谁倾诉。
孙正贴着墙卷曲着身子抖得直哆嗦‘我杀了人’‘我杀了人’口中不停的低喃着,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窒息的厉害,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几个大字压迫着身体的每一条神经。
剃了头发,换上囚衣,带上手铐,我是一名杀人犯。
“够了!够了!你不要放了!”一晃二十年,历历在目,孙正跪卧在地上嘶吼着,眼角的泪划过脸庞,清脆的滴落声,同心碎一并响起,那么的简单,那么的脆弱,那么的不堪一击...
“一身傲骨,不肯认输,起起伏伏,谁胜谁负,现在可以谈条件了么?我可以改变你的人生,你多久没见到你最想见的那个人了。”恶的声喉充满了魔力,邪笑着。
孙正跪在地上,脸颊湿了,不是难过是懦弱的泪水,为什么我逃不出,怎么走都是黑,整个身体像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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