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便有目击者称看到十三具没有人皮的尸体在公路上狂奔,消失在附近的山林,到现在都没找到,他们家的小儿子在奔丧回来的途中也遭遇怪事,莫名疯掉,现关在郊区精神病院。
红衣案,与行尸案相隔不过半月,与李家小儿子有关。
这小子疯了以后,被关在精神病院严加看守,可是一天晚上,他的单人房间内发出狂吼,等到警卫赶到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李姓儿子房间内,平日里为他注射镇定剂的看护被挖掉内脏、穿着鲜红大褂的尸体就那么吊在顶梁上,地上画满奇怪的符号,而李姓儿子捧着看护的内脏跪在地上叩拜,嘴里还念叨着旁人听不懂的话。
作为当时案子的负责人汪战,他出身特种兵,上过战场,什么场面没见过,虽然案子满是诡异,残忍,但仍旧没吓到他,哪怕身边老民警劝说他赶紧上报得了,他也不听,扬言一定查个明白。
结果几天后,同队的弟兄便有三人离奇死亡。
至此,警局按不住场面了,事情被捅上去,不到一天时间,上面下令,此案移交权限,不允许市刑警查下去,汪战的那三个弟兄也只给了一个因公殉职病亡的结果,连入殓仪式都没举行。
办公室里,陈国皱着眉头,把这些烂事重新理了一遍,说实话,他是真不愿再想起年前的案子,那经历实在让人渗到骨子里。
看着陈国的模样,汪战虽然心里焦躁,但是他还是压制没有出声,直到陈国夹着的烟卷烧尽烫着手指,他才回过神来,抬起头,对汪战开口。
“阿战,好端端的,提以前的事作甚?难道现在这案子跟那些…”
话没说完,可是汪战已经明白了局长的意思。
其实不光陈国难以接受,就连汪战自己的心情也十分复杂,他们作为警察,一名信仰国家,信仰新时代的公仆,不管遭遇什么磨难,也不愿意把案子挂上诡异二字,往深的说,那就是信仰缺失,精神堕落。
可是在事实面前,汪战真的动摇了。
他使劲抽了口烟,在尼古丁的麻痹下开口道:“陈局,回来之前,我已经到技术科,停尸房了解了不少情况,说句您别生气的话,毅潇臣那小子,不正道,他身上,有事,现在这些案子,他脱不了干系!”
话落,陈国眉眼一抽,连呼吸都有颤抖,说真的,他最怕听到的就是这话,一个什么都没做的小子,却存在着凶手的可能性。
半晌,他缓缓开口:“阿战,咱们办案,要讲证据,你这么说,是没有信服力的,况且,上面曾经给咱们的话,咱得记着!以前的事,已经结了,那一页你是忍着多大的罪也得给我翻过去。另外,你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千万不能因为这事再翻旧案,如果出什么漏子,我可给你兜不住,到时我可就对不起你爸对我嘱托。”
对于局长的话,汪战也急了。
“陈局,你真以为那案子结了,要我说,不可能,只要没找到凶手,老子就不给它结!”
说着,汪战情绪激动起来,他‘嗖’的起身,在屋里来回踱着,面目之上全是怒气。
“******,稳定,舆论,不能有封建复辟的苗头,他们的专案组不是能耐么!那他怎么不给我兄弟一个公道,妈的,什么乱七八糟,我不管,就是脱了这身皮,老子也要查它个底掉,小飞他们不能死的不明不白!”小飞是去年殉职警员之一。
看着汪战的反应,陈国也是愤怒加狂躁,说实话,他也不想这样,可是事实面前,他又能怎么样?
不过汪战终归是经历过大事的人,对自己的控制力还是很蛮强的。
他双手使劲揉搓着脸颊,长长喘了口气后,重新坐下,掏出烟使劲抽了几口。
“陈局,陈叔,你和我爸是战友,我爸没了以后,你一直照顾我,现在,我再求你两件事,一,如果我有什么闪失,麻烦你照顾好我妈,二,这些案子,不干净,一队刑警就剩扬子了,所以这次我要求单独行动,你一定要想办法,把扬子支出去,他快结婚了,我决不让他有任何闪失,至于其它后果,我自己承担,绝对不连累您!”
说完,汪战起身出去了,再看陈国,他的眉头几乎拧成川字,那股愁云厚重的就像牛皮一样捂得他无法喘息。
两天后,毅潇臣感觉身子骨没啥事了,就执拗着要出院,看着倔小子的样,韩莹莹也没辙了。
离开医院,俩人没有目的瞎走着。
毅潇臣仔细盘算了一下,这回住院至少花了一千多,眼下工作也没了,兜里就剩个泡面钱,肯定还不了,想到这,他对身旁的韩莹莹开口道。
“韩姐,这回住院欠你的钱,以后换吧。”
对于这话,韩莹莹皱了皱眉,略带玩笑的开口。
“如果照你这么说,你救了我两次,姐是不是要以身相许了?”
一听这口气,毅潇臣这个木头嘎哒竟然也稍微配合的挑起风情。
“好啊,我是农村的娃,要是能娶一个城市老婆,我爹妈指不定多高兴呢!”
结果他刚说完,韩莹莹的脸蹭的就红了,不知为何,听着眼前小青年的话,她的心底竟然云升起数分羞涩。
看到眼前姑娘的模样,毅潇臣也有些尴尬,随后俩人傻笑了几下,将心底的躁动揭过去。
平缓心绪后,韩莹莹对他说。
“毅潇臣,我比你大几岁,你喊我姐我兜着,而且你也救了我,这情姐也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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