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这么一个比他还要小的小子。更可恶的是,现在顾西决已经欺压到了他的头上。
还有宗族。宗族从不干预圣枢朝堂上的事情,但这并不代表着他们能干预。就算是他,也首先是宗族的一份子,之后才是圣枢王朝的皇帝。
元疏帝越是思索越是恐慌,就更加的怒火中烧,豁然站那起身就将身前的书案推倒在地,轰隆的一声,震得地面颤了三颤。
高太师刚刚来到上书房门口的时候,就听见里面传来的巨响声。他沉声问殿前伺候的宫侍,“陛下在里面?”
那名宫侍刚被那声巨响吓得心里又是一抖,冷不丁地被高太师阴沉沉的声音问,就直接抖了身子,战战兢兢地回道:“回,回太师的话,陛下,陛下确是在里面的。”
高太师微眯了一双阴鸷的眼,“快禀告,说本太师求见。”
“是,是。”宫侍抖着身子,上前叩门,声音中带着颤音,“陛下,高太师求见。”
“快请。”里面传来一声躁怒的声音。
殿门被推开,很快就被合上,高太师一进去就看见元疏帝躁怒不已的样子。他朝元疏帝躬了躬身子,“老臣参见陛下。”
元疏帝心情正暴躁的时候便听到了宫侍传来高太师求见的声音,顿时大喜,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现在高太师对于他来说就是沙漠里的醴泉一般。
“外公,你来了。”元疏帝迫切地唤道。自从他当上了皇帝之后,便不再唤高太师作外公。现在,他还要仰望高太师,便连往日的称谓都叫出来了。
“外公,那顾西决实在是该死,他竟将朕逼到这等地步。”元疏帝现在是一提起这事就满脑子的怒火。
高太师自是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所说当顾西决亮出身份的时候,他也有一段时间的惊慌,当姜还是老的辣,回去之后深思了一晚上,终于是定了下心来。
“陛下不必惊慌,虽说御亲王已经公开的表示对陛下的不满,但是他却是奈何不了陛下的。”高太师先定下元疏帝的心。
“外公,此话怎讲?”高太师对他的帝位可以算是居功至伟,没有高太师的大力扶持,顾从烨自己是绝对做不好说那个这个皇位的。所以,元疏帝想来很信任高太师。高太师这话一出来,他就定下了心。
“顾西决因着那个位置,还是康王的子嗣,于理论上已经压了陛下一辈,这两项相加,顾着宗族那边,陛下不仅不能用君臣之论与他论处,而且不能违抗这位皇叔。这一点,便是您是陛下都不能改变的。”高太师道。
元疏帝面色一滞,且没有办法反驳。
的确,若是一般的族中长辈,顾从烨可以不惧他的辈分,完全可以用君臣来论处。可是,嘉国御亲王不一样,这个身份在宗族中代表着宗族的权威,在圣枢更是代表着护国亲王的身份。所以,顾从烽已经低了一头。
“那怎么办?朕就这么由着顾西决压在朕的头上吗?”元疏帝不甘,然后他有些颤着声音道,“若是他想要废了朕呢?”
“陛下莫急。这种事情老臣绝不会让它发生在陛下的身上。”高太师沉声说道,“顾西决如今确实是高了陛下一头,但陛下还是圣枢的君王。顾西决有权驳回您的决定,那是在陛下做的决定被认为是错的时候,其余时候,他无权这么做。”
高太师眼中精光闪过,“始皇帝曾留下遗训:御亲王不得干涉帝位的更迭。现在,帝位已经稳稳当当的在陛下的身下,没有人能把它从您的手里拿走,顾西决也不行。”
“是啊,是是,顾西决也没有办法。”元疏帝喃喃道。
“如今陛下只要好好等着春祭的到来就好了,待开皇剑到了陛下的手上,就没有人能威胁到陛下的地位了。”高太师以手抚须,道。
“对对,只要得了开皇剑,谁都不能威胁到朕了。”元疏帝应声道。他突然脸色一白,“外公,还有顾从烽那个小杂种。”
说到顾从烽的时候,元疏帝脸色尽是狠毒之色。他恨,父皇会想要废了他的太子之位,要不皇位传给顾从烽。不公平,明明自己才是明正言顺嫡长子,无论是立嫡还是立长,顾从烽都沾不到边,为什么父皇会那么做?他恨,他不甘心。
幸好他还有外公的支持。所以他们趁着父皇病重的那个时候,把顾从烽支开。只要父皇死了,就没有人能够废掉自己了,自己也能名正言顺的登上帝位。母后在给父皇喝的汤药里下了毒,可是父皇很警惕,他要母后先尝了一口。最后,他们同归于尽了。外公伪造了遗旨,联合大臣在大殿上宣读,将自己推上了那个位置。
虽然母后死了,但自己还是登上了帝位,成了圣枢的主宰。
可是,顾从烽却一直是他心头的一根刺。顾从烽一日不死,自己就食难下咽。
“他一日不死,朕心难安。”
“如今平王无权无势没就算他找上了顾西决,也没有用。”高太师冷哼道。他话题一转,“如今陛下登基已经快三年有余,是时候该把兵权受到手上了。尤其是西北边境的兵权。”
“西北边境,那不是从思掌管的赤霄军。”元疏帝道,“可是从思不可能会把赤霄军十万兵权轻易的交到朕的手上,朕也没有名目去做这件事。”
顾从思是宁宗的第十四个孩子,在公主里头排行老七,从小便得宁宗的喜爱。这个公主不比一般的公主,她在武道天赋上是第一高的,从小便喜欢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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