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小武哥也是如此,他一直都平静吃饭,平静睡觉,像一个正常人一样。
赵才发被判了秋后问斩。端木瑾又拿着云珊郡主的名号,把小武哥送进了大牢里,让他在里面痛快地施展拳脚把赵才发给痛揍一顿。她们心里都清楚当初赵才发和枫叶不过是彼此逢场作戏,赵才发带人去不过是听从枫叶的吩咐,配合打得掩护,可是她们又不在乎,能让小武哥发泄出来一分是一分。
可是现在看着小武哥木木愣愣的样子,沈画扇还是忍不住坐在他的对面跟他说:“当初我爹和小姨躺在我面前的时候,你就劝我,说他们如果看到我这么伤心难过,那他们在九泉之下也难安宁,你现在这个样子,丽姐在底下看就会开心吗?丽姐在临死前曾经跟我说她是真心喜欢你,还有就是请你忘了她。”
小武哥看着沈画扇,”你别骗我了,她当时已经昏迷不醒,哪有话说?”
“是真的。”沈画扇着急道,反正这个时候枫叶就是丽姐,丽姐就是枫叶,那枫叶临死前说得话也是可以勉强作为丽姐的遗言来交代,她就说道:“丽姐临死前,秦镜用金针强迫她醒来,是想看看她有什么要交代的,我刚好赶过来,丽姐就跟我说这一辈子不能做你的新娘她很遗憾,但是你的路还长,她希望你以后能好好地过日子,把她给忘记了。”
“你说她有遗言,她为什么不亲自跟我说?”小武哥问。
沈画扇随口道:“那个时候金针的内力外泄,所有人都被震昏了,你也昏了,根本叫不醒好嘛。”
☆、登船
“她亲口告诉你,让我忘了她?”小武哥苦笑了一下,虽然是问句,但他一点也不在乎沈画扇的回答,“我去买菜去了。”
沈画扇看小武哥出去,自己坐在屋檐底下,想起端木瑾方才所说的话,什么把自己带在身边,省得别人又来利用她,还不是想带上自己。想到江南,沈画扇又有些犹豫,早些年听爹说得那些,沈家就是江南旧族,丁家也是,那么江南应该就是自己的故乡了。
“小武哥,回庭台山吧,那里虽然也不算繁华富庶,可到底有自家人照应着。”沈画扇说。
“这些日子我也想过,也许回到那里就能忘记这里的一切,重新开始。”小武哥没有多大精神,手中拿着抹布擦拭着丽姐平时最喜欢的花瓶,小心翼翼,动作轻柔,与以前的冒冒失失判若两人,仿佛他不是在擦花瓶,而是在帮心爱的人梳头发一样。
“但是,虽然佟丽没有真正嫁给我,但在我心中,始终认定她是我的妻子,不管过多久,我都不会忘记,那么她的亲人也就是我的亲人,她的姑姑也是我的姑姑,姑姑年纪大了,守寡多年,只有两个小女儿,平日过得不容易,都是佟丽在接济照顾,如今佟丽走了,我要替她照顾于姑姑,养老送终。”小武哥抬眼看着沈画扇,突然慢慢露出一个微笑,“妹子,你不用担心我,你小武哥四肢健全,在这里随便做些事就可以。”
“真的吗?”沈画扇怀疑地问。
小武哥点点头,看了看窗外,“对面那家人,我总觉得不简单,不过看她们这些日子对你都挺好,应该对你没什么图谋吧,你也没啥好图的。”
“喂。”沈画扇一下子揪住他的耳朵,杏眼一横,“小武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没有让人能图谋的,我这没天真无邪,善良可爱。”
“哈哈。”小武哥笑出声来,拍了拍沈画扇的肩膀,“去收拾东西吧,以后路过这里就找小武哥,庭台山是你一个家,这里就是你第二个家,我和她都会在这里长长久久住下去。”
“嗯。”沈画扇松开手,准备回去收拾东西。
走得时候,沈画扇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小宅院,眼中充满了不舍,看着熟悉的摆设,仿佛还能看见曾经她和丽姐一起玩笑的情形,看见一家三人围在天井里吃饭斗嘴的样子。
“走吧。”小武哥拿了一个荷包递给她,“这里面是酸梅子,路上吃,你要去江南我也拦不住,出去闯荡闯荡总没错,但是要记得给小武哥捎信,让我知道你一切安好,还要记得给庭台山那里捎信,别让他们担心。”
沈画扇跟端木瑾一起南下并没有瞒着小武哥,上马车前看到这个男人碎碎念着,沈画扇心头一暖,张手抱住了他,大声保证着:“我一定会乖乖吃饭睡觉,乖乖捎话给你的。”
“你这丫头。”小武哥拍了她一下,“上车吧,别给人家添麻烦。”
端木瑾的马车停在街口都好长一会子了,沈画扇这边忙着跟小武哥告别,所以那边一行人都在等着,沈画扇吐了吐舌头,行囊早就被丫鬟接走,她一路走一路跟小武哥挥手,坐上了马车还要隔着车帘子给他招手。
这马车也没走多远,因为打算在晚照镇就上船,船是从蓬镇那里包得大船,东西一早就准备好了,丫鬟们也早就上船,只有端木瑾留了一辆马车,坐在马车里等沈画扇上车。
阳江今日风和日丽,江边的泥沼地芦苇都抽出了嫩芽,迎面望去,毛绒绒一片好似绿皮草一样,一片生机勃勃。江边有燕子飞过,不时会叫几声来,春回大地,一切都充满了活力。
“上船。”沈画扇下了马车,站在江边都看痴了,端木瑾走到她身边唤了一声。
船上的丫鬟看见端木瑾下来,纷纷冒头出来,两个在最前面的丫鬟躬身行礼,沈画扇跟着端木瑾走到渡头边,踩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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