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手探在半空中,仿佛在我脸庞上轻轻触碰:”我的无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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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
我仰面,轻飘飘的雪花落在脸颊上。
他立在我身后,小小一只灯笼,小小一片微光,只照着两个人的世界。
“如意。”
“嗯。”
“如意。”
“如意。”
”如意。“
”傻孩子。“
”我不当孩子。“
”那无忧要当什么?“
”....什么都好....“
....你是...我的母亲,女人,孩子....
你是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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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慢速度...写慢点,这样改的可能也少点...
为谁风露立中宵
黏湿的目光如同幽暗的,浑浊的,不可自拔的泥潭,屋里的香气陈郁的让人喘不过气来,我又有些莫名,有些可笑,偏头睨着他道:“秉笔大人,你竟是糊涂了。立在这儿的不是别人,是归来吊唁先帝觐见新君的北宛王妃,曾经的大宋镇国公主,请大人瞧得仔细些,莫唤错了名字,惹了笑话不说,也逾了规矩。”
“无忧生气了。”他眉眼里俱是温柔,盈盈的望着我,却又带些无奈的兴味,“可是谁在路上惹得公主如此不悦,小人把他揪出来治罪可好?”
我蹙眉盯着他:“秉笔大人,你知道本宫在说什么,深闺重闱多有不便,大人还是退下的好。”
他似笑非笑别有深意的瞧着我,倒又是轻飘飘的叹气:“听闻公主要回来,小人心里欢喜的很,日日夜夜盼着望着,想要车辇行程快些,却怕公主受不住奔波身体受累,又要行程慢些,可偏偏心急如焚,恨不得生了翅膀飞到公主身边的好....”
我冷冷打断他的话语:“本宫累了,大人还是请回吧,有什么别的话,也可留到以后再说。”
身边的烛火突的腾越而起,唇角轻轻勾起,又跌落,再勾起,垂下的睫挡着他黑黢黢的眼,半响里寂静的屋子里传来回语:“是了,以后再说也不晚啊....”
鱼贯而入的侍女低着头抱枕展榻,都是用惯的旧物,香是惯用的鹅梨帐香,枕是我的辛夷香草软枕,暖一壶冰露花茶在榻边,瓶里插着含苞的荷花,一切都好像回到了星河苑。
他背手站在碧纱帐外,好似站在云里,却是仔仔细细的看着宫人们的动作。靛儿滑落帷帘,端着一杯清茶出去:“秉笔大人,公主要寝了,请回吧。”
并没有什么声响传来,我疲倦的蜷在椅上,木然的看着燃香的宫娥净手挽袖,点起香丸送入狻猊炉中,袅袅青烟若有若无,游丝般消散在空中。
长夜如小年,坐中有酒可醉,无酒且歌,靛儿守着一盏微烛做女红,我在床间挪腾转身难以入眠,起身撩帐看着她做活计:“你在做绣囊?”
靛儿羞赧的沉吟片刻,方才轻轻点头,又起身为我斟茶:“可是烛火扰了公主安息,是否要奴婢换明月珠来?”
我摇摇头,很久之前我曾偷偷的在灯下做过一个绣囊,只是远不如靛儿做的这个精致:“里里外外也不缺这些东西,何苦自己亲手去做,你这样仔细熬坏了眼睛。”
靛儿抿抿嘴,嗫嚅道:“也不是...”
我瞥了眼桌上的绣囊样式,诧异道:“....是为朝夕做的?”
靛儿默默无言的收拾起针线:“夜深了,公主劳累了一日,还是早些睡下吧。”
我无奈的望着她,匆匆回宋甚至没有来得及向朝夕道一声别,如今万般忖思,日月城消息尚未传来,不知有何变故,他日我再归北宛,又是一番怎么的境地,谁都无法预知。
凭栏推窗,夜露凉重,江风带着微腥,一轮残月如弯眉静静悬在江面上,月影和渔火舟灯,水波浪声搅在一处。
远远的我看见船首立着一个朦朦胧胧人影,风袍冽袖,背影清隽,如诗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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