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上,抬眼看到正盯着他的闻越,他的表情就像在研究一个奇异物体一样。
路昂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放我走。”
闻越盯着路昂研究了半天,然后就绕着他转了一圈,鼻子凑过去,用力嗅嗅,一边摇头一边说:“没有香水味,没有女人味。”
路昂烦的一抬手,想把闻越一巴掌扇走。
闻越似乎早有预料,在路昂抬手之际,他正好一闪,便躲开了。
然后摇头,又围着路昂转了一圈,走到桌边,干脆就一屁股坐在桌子上,对路昂说:“所以,我给你的那些书啊,药啊,都没看,也没吃?”
路昂瞥了一眼闻越:“没。”
“没?你还好意思说没?”闻越气结,“马上快三十岁了,还没交过女朋友,而且我看你这个恋爱恐惧症是越来越严重,这是病,是病你知道不知道,有病还不吃药?”
路昂眼睛看向窗外,反问道:“我今年二十七,谢谢,没有马上就三十岁。还有,你已经三十了,不是也没有女朋友?”
闻越干脆从桌子上跳下来,脸都红了:“不一样的,我是没遇到对的人,你是逃避谈恋爱,我们压根就不能混为一谈。”
路昂看着外面葱葱郁郁的绿植,中午的阳光正盛,洋洋洒洒的落下来,照在每一片叶子上,长在上面的叶子都被照的发白,下面的叶子则躲在影子里,绿的耀眼,一白一绿之间,一直在闪,闪的路昂心烦意乱。
不只是闻越,想来他晚上回家,父亲路建民又要把这件事再提一遍,还有他母亲,邹红,如果知道他回国的事,相亲又要排满。
路昂扶着额,长长吁了一口气。
这些事,他迟早要面对,被闻越这么一逼,路昂觉得不如干脆把自己的病向家人摊开的说,也落得消停。
闻越见路昂在神游,试探的问道:“你不会是压根就不想治吧。”
路昂听了,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闻越急的一拍大腿:“我治疗过几个恋爱恐惧症,人家来找我,就说明自己是有想谈恋爱、想治愈的想法,你啊,路昂,我看你是病入膏肓,你他妈的连治都不想治?”
“我觉得现在挺好的。”路昂说,“所以,没必要。”
“那你就准备一辈子单着?”
“嗯。”
“那,那你想过没有,你爸妈那边怎么办?老人家总要抱孙子吧。”闻越干脆拿出杀手锏。
谁知路昂幽幽说道:“他们都离婚了,还有什么资格要求我结婚?”
闻越:“……”
提及这些,路昂看出闻越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扯着嘴角微微笑了一下:“正好,这次回家,我把药摆桌上,我家路教授肯定会好奇,到时候我就告诉他,我有病,没办法谈恋爱,自然也就没办法结婚,一了百了。”
闻越大叫:“你这想法不对,真的不对。你再考虑一下,路昂,你这么好的条件,lovek会伤多少女人的心?你相信我,会治好的。”
闻越急的团团转,看着眼前这个最不配合的病患,转到窗边,突然停下脚步,对路昂说:“对了,这个也不用治,你不是心门难敲吗,只要出现一个认认真真,永不放弃,敲门敲到你门破的女人,你到时候只能双手投降,还得是乖乖的。”
“呵。”路昂轻笑,他摇着头,看向窗外,外面的阳光似乎更加刺目了。
怎么可能有那样的人呢,敲到门破?
不会的。
爱情,有那么伟大?
会让人发疯到把门敲破?
呵。
可笑。
闻越正要说什么,就听到coco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闻医生说了,谁也不见。”
“不是下班了嘛。”
一个脆生生的声音未落,诊室的门就被一脚踹开了。
门“砰”的一声撞到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路昂觉得地面都震了几震。
他倏然抬眼,就看到一个女孩闯进来,对着闻越大叫:“等了那么久,快热死了,还不让我进来,那你让我来干嘛?”
踹门而入的女孩白衣黑裤,一双黑白相间的运动鞋,手里提着一个粉红色的运动包,后面好像还背着什么东西。
路昂只觉得在哪儿见过。
宋暖踹门进来,一口气喊完,才发现房间里除了闻越还有别人。
她吐吐舌头,对着路昂点了下头,声音低了一百个分贝,“对不起,我不知道还有病患。”
然后,又悄悄带上门,退出去。
闻越被刚刚一幕吓的魂都飞了,他原本一直在想怎么对付路昂这个顽固分子,却被突如其来的一脚踹门,吓破了胆。这一会儿,他才缓过来,眼看着她闯进来,又退出去,闻越觉得自己再不发作,就要自诊了,于是咆哮道:“宋暖,你个宋比熊,你吓死老子了!”
路昂突然笑了,宋比熊?
是挺像的,尤其是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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