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未央对着酒杯直接喝了一口,把酒瓶对着陈墨染和柳夏年,大声的斥责。
陈墨染立刻坐直身,举起手,说:“我不认识她。”
柳夏年被她逗乐了,手挡着嘴巴前,努力挡着笑。
“我该怎么办?”陈墨染可怜兮兮的问柳夏年。
“让她说就好了,委屈点,没事的。”柳夏年摸摸陈墨染的头,说。
没想到这样的一个发泄发泄了半个小时,讲述了她好长好长的时间好长好长的故事好惨好惨的人生。
沐未央和陈墨染把场地转移到了已经扫除干净的客厅的地板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放心的盘腿坐起来。沐未央已经来了四瓶啤酒两瓶红酒,一边东倒西歪的酒瓶子里流出的酒液染湿了地毯,留下难看的痕迹,陈墨染喝着低度的青岛啤酒,一边听着沐未央大大咧咧的叫他妈的,我草,靠。
陈墨染也从沐未央的地方听出了大概的样子,应该是一个很长而且是很悲剧的故事,luàn_lún加上同性恋,人世间最壮烈的爱情就发生在这个充满了革命气息的红色家庭了。
故事呢,其实说起来也很简单,当年柳夏年的老爹年少冲动,背叛了组织,在有了柳夏年老妈这样的美女的情况下还是向外发展,找了一个小美人,但是那时候是讲究婚姻是国家稳定的大事的年代,所以造成了小三默然的怀着孩子离开,光荣的牺牲了自己的幸福。而那时候柳夏年已经四岁了。
然后那个可爱可敬的女人死了以后才让和她长的一模一样的沐未央来北京找那个已经是高级官员的老爸,来个骨肉相认的人世间最感人的一幕。而这个时候,年少无知内心纯洁的沐未央小妹妹才六岁。而安静沉稳知性善良的柳夏年姐姐已经十一岁了。姐妹相认,可歌可泣啊。
“狗屁,她老妈简直是个变态,总在我耳边说我老娘是第三者要下地狱要被拔舌头的,你说我好受么。我才六岁啊,你想想,我晚上都睡不着觉。呜呜……”沐未央抹了一把伤心泪,借着喝了一口继续说:“我晚上睡不着就在阳台外面缩成一团哭,柳夏年走过来,拉着我的手把我带进她的房间,叫我睡在她的床上的。一睡就睡到十六岁。”
陈墨染也跟着抹了一把眼泪,好感人的亲情的。
“那时候我傻的,北京人特看不起乡下来的,尤其是我上的那所学校,都是一群流氓子弟,居然还敢说是将来的国家领导人,拽的跟什么一样的,每天就知道欺负我,拔我的辫子,围着我说我是个没人要的小孩,是杂种,我火了,要冲上去打他们却被柳夏年挡住了,她当时可威风了,是学校的三杠的,你知道什么是三杠么?大队长啊。可是那群小屁孩不鸟她,就是非要打我不可。她就说,她是我妹妹,你们凭什么打她。那一刻我就哭的稀里哗啦的。你说我这个人是不是太容易感动的人?恩?”沐未央抓着陈墨染的手臂,眼睛里充满了泪光,看着陈墨染忍不住点头。
“他妈的,到了后来才知道,柳夏年她根本就是个鸟人,她居然喜欢女人。我告诉你,她喜欢女人,他妈的,女人有什么好,连个鸟都没有!”沐未央恶狠狠的说。
陈墨染嘴巴里的啤酒就这样喷了出来,喷的老远的,立刻多了一张餐巾纸,帮她擦干净嘴边的痕迹。
柳夏年也坐了下来,坐在陈墨染旁边,手中是一罐易拉罐的啤酒,小口的喝着。
“我那时候很傻很天真,没想过那个漂亮的初中学姐怎么老是来家里和柳夏年一起做作业,那学姐多漂亮,比你漂亮一百倍,不,是一万倍,她啊,也就我能比比了。”沐未央拍拍自己的丰满的胸口说。
陈墨染忍不住也抬起胸膛,非要跟她比过什么叫好看,不能就这样被她贬低了,后来想想,还是算了,人家是什么,人家是超级模特,自己当然没有她漂亮。也就又弓起了腰。
“我在家里做作业,做到不明白的一道题目,别说,我还记得那题目是什么,是数学书里的一道算术题,好像是一个笼子里关了多少只兔子多少只鸡一共有多少只脚的,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分,我就跑到楼上去找柳夏年,你猜我看见了什么?”沐未央的大眼睛吧唧吧唧的眨着,就是要陈墨染猜出来。
“看见什么?她和学姐在亲吻,抚摸?难道是做爱?”陈墨染来了兴致,眼睛大放光芒。
“切,没想象力。而且说明你的脑子里都是肮脏的黄色内容,真是个yín_dàng的女人。”沐未央不屑的把陈墨染的热情打击了。
陈墨染灰溜溜的低头转身,看向正主,问她:“那时候你在干吗?”
柳夏年靠着沙发的背,一脚曲起,手放在膝盖上,晃荡着手中的啤酒罐,凉凉的说:“我忘记了。”
“柳夏年居然跟漂亮的学姐结婚。”沐未央咬牙切齿的说。
“结婚?”
“对!就是拿了圣经,把手放在上面,我听见柳夏年说,慧,你愿意嫁给我当我的妻子么?这辈子,就算全世界都反对,也愿意嫁给我,一生一世不后悔。我看见学姐红着脸,羞怯的说,愿意。沐未央摊开手,说,那时候我就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了。我那个姐居然是同性恋。”
“就这样!”陈墨染被吓倒了,她说:“你怎么就肯定那不是玩的呢?不会不会,你错了。”
“狗屁,你才错了,你知道她跟多少个女人上床了么?还会错到哪里去,看看你就知道了,难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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