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着。”
“……你丫还是人么还,是,人,么!”
白浴燃重振精神打算睡去。
“白白,来嘛!”
“白白,白白白白……”
白浴燃愤然而起,三步并做两步跨到她面前,拉着她的手臂就要把她拽起来。
“疼……”kiro眼睛里都要泛泪光了。
白浴燃吞下不耐烦,从鼻腔哼了一下,扶住她的后脑勺搂过她的腰慢慢把她扶起来。kiro双手撑在床面上,用尽了上身的全力就是不想牵连大腿。没想到,十指都连心,更别说两根大腿了。这一动弹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她扒着白浴燃的手臂几乎要活生生地卸掉她的胳膊……
“冷静点好吗?黑道千金苏二小姐在你成长的过程中难道从未受过伤?”白浴燃说道。
“一般都是我送别人子弹让别人下不了床。”
“呵呵,呵呵呵,你知道报应两个字怎么写吗?”
白浴燃扶着kiro去卫生间,但她们都太小觑枪伤的威力。
kiro的右腿根本就不能沾地,就算她的脚尖粘到一粒灰尘她都会尖叫地将整个人挂在白浴燃的身上。就算她再没胸没屁股一张纸片人白浴燃也是浑身是伤又过度劳累的女人,完全经不起她这样折腾,三两下腰都要折了。
“苏二,你能不能,矜……持……一些,我快要断气了……”
“叫我kiro。”
“ki你大爷啊……快点,一只脚也给我撑一下,沉死我了!”
于是她们两人就以非常不协调的三腿蹦跶的方式蹦跶到了卫生间的门口,kiro在忍受了每一次跳跃带来的阵痛后,看见她朝思暮想的马桶时,又有了新的难题。
只有一条腿的她难道要像跟皮搋子一样搋进马桶么!
“快去。”白浴燃要把kiro从自己的身上撕下去,kiro却死活不妥协。
“白白,现在的情况很严重。”
“不就尿个尿?”
“你看事情的眼光太短浅,睁大眼睛好好看看现在的情况好吗?我没办法一个人移动到马桶上去啊!”
白浴燃用眼角鄙视她,扶着她的腰缓慢地把她放到马桶上。
“裤子自己会脱吧?”白浴燃蹲在kiro面前,长发都没来得及梳理,一张没睡醒的脸有些憔悴,有些清冷,但在kiro听起来却是霸道中带点温柔……
虽然这温柔也是被她死脱活拽给榨出来的。
kiro忽然想起,在苏家大门前那个漫天烧钱的白浴燃。
眼前的身影和那个背影莫名就重叠在一起了。
“我出去了。”白浴燃回避,走出了卫生间在关门的时候没感情地说,“好了叫我。”
“嗯。”kiro倒是很自然地应答。
白浴燃习惯性地去开冰箱,冰箱里除了发霉的洋葱就只剩下一堆的面包还有泡面。白浴燃突然就对生活绝望了,她不知道自己在苦苦挣扎什么,为什么要活在这个倒霉的世界里?为什么要过于坚持自己?到头来自尊换来的是什么呢?不过是肚子里咕咕地叫声。
白浴燃靠在冰箱门上,无力地笑——还有什么更倒霉的事在等着她吗?
还真的有更倒霉的事在等着她。
“白!啊——”kiro的尖叫声从卫生间传出,随后是一阵兵荒马乱各种质地的东西掉在地上的可怕声响。
白浴燃倒刺直竖,在这个时候才想起她的马桶根本就是练习轻功的奥义啊!残了一条腿的kiro哪里可能蹲出一个马步来?那用透明胶糊出来的马桶根本就经不住kiro毫无心机地一坐!
白浴燃冲进卫生间,看到的一幕是她日后无数个日夜都不想回想起的画面……
kiro趴在地上,周身都是马桶尸体的碎片和沐浴露洗发露的瓶瓶罐罐。
kiro的表情已经不是惊讶而是无法理解:“白小姐,你能告诉我你一直都是生活在怎样的世界里吗?”
作者有话要说:
☆、死
kiro的确想不通。
你说一个人穷吧,吃点面包配点凉水,那都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那是马桶啊!那是一缸鲜活的马桶,怎么能就被一屁股坐得支离破碎了呢!
kiro被背到了床上,黑色的直长发都没来得及梳理,特别茫然地看着有些水渍的天花板。
难道我太重了?不可能啊,一米六七的个头一百斤这绝对算是标准体重好吗?那马桶难道还能是纸糊的吗?
事后从白浴燃的口中得知,那马桶还真不是纸糊的,是透明胶糊的。kiro无以言表,只能面无表情地看着白浴燃。
等她缓过神来冷笑道:“你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现代社会还有人能穷成这个样子?我看你租的房子也是一间小开间,朝北,常年见不到阳光,窗户正对着高楼,什么景色也看不见。白小姐,你在这种地方是怎么活下来的?我很想知道当时我提了一箱子的钱给你,你居然把它们都烧了。烧钱的时候你是什么心态?”
因为是开间,床铺正对着的就是开放式厨房,所以kiro可以看见白浴燃把从冰箱深处摸出来的鸡蛋敲开倒入碗中,拿了筷子胡乱搅和了几下就去切洋葱。白浴燃把洋葱发霉的部分给切去,剩下小半个检查了一下还是能吃的,切成小丁准备做洋葱鸡蛋饼。
“没什么心态,只是觉得不该是我的钱我就不爱动。”
“喔,果然很有骨气。我看那杂志封面上是你的照片,所以你是明星?”
“明星?大家都知道的才叫明星,我这种也就是跑龙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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