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请了一周假,我需要平静下来,这一周我就像是消失了一样,没有警方的消息,没有警方找上门来
我在仔细的回想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我不知道光光现在怎么样了,我望着平静的湖面发着呆
阿交他们给我打的电话我没接,父母问开始我,我只是说身体不舒服
我坐在桥岸边,平静,平静的让人惊悚不安,一阵凉风吹过来,那是冻彻骨头的剧痛
春天是农民耕种的季节,家乡一片欣欣向荣,可是少年心里却不停的打着寒颤
正午,麦苗在稻谷场里迎风招展,各家各户都在忙着播种稻种,春天的河水还有点冰凉,他们都穿着雨鞋带着草帽,偶尔还有小鱼从河水里跳跃出来
家乡是坐落在沙漠和黄土高坡的中间,一条高梁把人们居住的地方和稻麦生长的地方隔开来,高梁下是一条宽阔的河流,近几年,因为旅游区的设立,稻麦场也空旷了成了野草杂生的地方,一望无际
我连点支香烟的力气都没有,我感觉自己累坏了,只想休息,可是我又不敢休息,每当入梦,就会有警报声让我出一身冷汗
我回忆不起我们经历过得童年,我感觉我的大脑都要爆炸,我只想静静的坐在这里,静静的让自然净化我的心灵
我仿佛隐约又看到那个童年,那个无忧无虑的地方
我记得有一次母亲带我去村庄的山上种田,那会儿应该是十岁,我只记得,趁着母亲劳作的时候我爬上了一个稻谷堆,那个稻谷堆后面就是一条三米多宽的水渠
我躺在上面,无忧无虑,我依然可以感觉到那一缕阳光照在我身上的感觉,暖彻心扉
我睡着了,我不知道睡到了什么时辰,我听不到母亲叫喊我的声音,我睡的那么熟
母亲在稻谷堆上找到了我,我又挨了一顿揍,那时我还不太懂母亲为什么要揍我
远方忽然刮过来了一阵凉风,河边那些还在枯萎的草四处招展
我想起小时候,在冬天的时候我们在河边放了一把大火,那些枯草都是被太阳抛弃的植物,没有生命力,没有反抗,一把火就可以烧尽他们的躯体,它们在烈火中灰飞
火着的太大,两个人没有办法,只能逃跑,那会儿能做的也只有逃跑,应该说,做了坏事就会逃跑
第二天来的时候,那些草堆就成了一片灰烬,因为野草生长在河岸边,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不知不觉已是夕阳西下,在夕阳黄色光芒照耀下,毛乌素沙漠显得愈来愈暗,春天就是这样,所有东西都是在争芳,可是带给人的感觉依然是疲倦
忽然手机铃声又响了,是阳阳,我没有接
现在真想给光光打个电话,可是他的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
又过了三天,光光的一个兄弟回来电话,说他们都去公安局做了笔录,没有我的事,他们帮我掩埋了这个秘密
我就这么在家呆着,没有丝毫安全感的呆着,又过了两天我收到消息,光光的事情有了进展,警方的速度太快,他们盯上六子已经很久了,六子入了狱,光光的裁判也马上进行了,上面关注极度关注非法捕猎国家保护动物这件事,光光的判刑很轻,据说顺顺并没有死,他做了警方的指控人,指控六子的犯罪记录
光光的父亲也算是市里商界的大佬,原因是在这一年中,他父亲在房地产方面顺风顺水,在政府官员里也结交了不少朋友,光光父亲上下打点,政府也卖了不少人情给他
再见到光光时是一个月后的探监,也见到了他父母,他的兄弟
命运如此让人折服,光光的命运今后会怎样,我们的命运今后会怎样,我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或许当我老了我也不会参透
一周后我返校了,我还是沉静在那件事中,我参与了,但是我就像一个路人见证了所有,并没有被别人发现
期中考试快到了,我一直闷闷不了乐,就连阳阳也不理我了,她因为我一周没回她消息而生气了,兄弟几个都在纳闷,我为什么从市区回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我依然趴在教学楼的栏杆上默默的发着呆,今年是2012年,我发现这个城市在进步,国家的步伐越来越大,每一秒,世界都在发生着变化
当我思考在为什么树上的那片叶子为何迟迟不落下的时候,景才突然拍了一下我的脑袋,我被吓了一身冷汗
“想什么呢你”景才用冷冷的笑容看着我
啊交几个也跑过来,我故意转移话题,问长庆在店里干的怎么样,他从口袋里掏出来了三百块钱,长庆开始赚钱了,大家为他高兴,长庆是这群年轻人中最早走向社会的,大家都佩服他,但是长庆依然视啊交为他的大哥
友谊这东西很奇怪,啊交和长庆干过一架,关系就和磁铁似的,小建和长庆也一样
我没有心情理会他们的事情,我还是一个人沉静在自己的世界中
长庆突然提议:“我们这周去啊强店里吧,啊强说好几周没见过咱们了,想约咱出来喝一场酒,这次我请客,就当作是对第一份工资的交代,嘿嘿”
大家伙都同意,大家把那次活动称作是期中考试前的放松,我不能扫了大家的雅兴,我只能同意
我不高兴,大家伙想办法让我高兴起来,我很感谢
我高兴不起来,头脑乱成一堆,我拉着啊交去阳阳班里找她,她在班里桌子上趴着,栏杆上趴着的是黄姗姗,我让她去班里叫阳阳,所有人都变得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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