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明眼人却都知道,她是在替自己顶罪。
否认吧,就是承认一切都是她做的。
附和吧,她塑造了多年的形象功亏一篑。
这个看似懦弱的女人,却轻易的将自己逼上了绝路。
傅青满咬牙不出声,企图蒙混过去。
傅骞见傅青满为难,先是瞪了她一眼,而后打圆场:“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好在也没造成什么人员伤亡,青满,先将你姐姐送回去。”
傅青满闻言便要将傅瓷拉走,脚步还未移,便再也动弹不得。
“难不成,三小姐在国公眼里算不上人?”
如雪山上的雪,极寒之地的光,这副嗓子里拥有与生俱来的气势,不怒自威。
算不上太好听的话,傅瓷却长长舒了口气。
这赌,押对了。
周则闻言面色微微一变:“常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二哥,此事咱们不宜插手。”
被换做二哥的男人面色不惊,似丝毫没将太子的话听进去,只一双如鹰般锁住猎物的双眸直直的落到傅瓷身上,两片淡色薄唇轻启。
“承周以德治国,国公作为朝廷官员,可有以身作则,做到赏罚分明?”
傅骞额上冷汗津津,完全没料到这一向少言少语的玺王今日竟会对他的家事感兴趣。
他擦了擦被汗水腌的有些发疼的眼睛,看向傅青满的眼神里又多了些责怪与怒火。
没用的东西,竟然被傅瓷那个废物给倒打一耙!
但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就算是想徇私枉法也行不通了,只得面色不太好的道:“这事儿你们都心知肚明,青满,你贪玩太甚,为父就罚你关紧闭三月,你可有怨言?”
当所有事实都被摆在眼前,她傅青满就算能耐再大,也无法继续睁眼说瞎话。
况且,还是当着两位爷的面。
隐在袖子里的拳头狠狠握起,她低着头,哽咽着道:“女儿知错,女儿愿意接受惩罚,但爹能不能答应女儿一件事,放那些黑豹归山?”
傅青满长相很好,哭起来非但不丑,还平添一抹让人心生怜惜之情。
这样的人,说是因为太善心,看不得黑豹被人拔了天性,逗人欢乐,故而放走野兽,也不是不可信。
傅瓷唇角缓缓牵出一抹笑容,傅青满还真是随时随地能将自己洗白,瞧瞧这三言两语,周围人的眼神瞬间不同了。
太子周则更是怜惜倍增,他挥了挥宽袖:“罢了,四小姐也是一片善心,只是这野兽兽性不改,下次万不可做此等危险之事,本宫看,这三月禁足就免了吧。”
傅骞假意接旨:“老臣替小女谢过殿下恩典。”
傅青满亦双颊飞红的福身谢恩。
傅瓷冷笑,真是好一出峰回路转的大戏!
前世她为此失去淀茶,到了她傅青满这里,就只是一句不轻不重的训话!
满腔恨意失控,她低垂着眸子,脚步往前移动一分,正欲开口,却被一记清冷的男声抢先一步:“倘若有朝一日,四小姐善意大发,觉得天牢里的重犯实在可怜,纵虎归山也可?”
一针见血,傅瓷从未见过一人将比喻用的如此恰到好处。
她惊讶的抬眸看去,毫无防备的撞进一人眼底,生于极寒之地的眸光让人不敢看第二眼。
太子的二哥,承周唯一外姓王爷苍玺,直到此时,傅瓷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这人的身份。
她随手拉的盟友竟然是整个承周敬佩的人物!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傅瓷一定狠狠给自己一个耳光,太过锋利的刃使用不当极有可能伤到自己。
而苍玺,无疑是天底下最锋利的那一把刃,她竟然好死不死给招惹上了!
“王爷,您这话着实有些严重了,小女……小女怎敢去管朝廷重犯呢!”
傅骞已经虚脱到不断出汗,他不停的冲傅青满使眼色,而后者的魂早不知跑哪儿去了。
就算她傅青满再怎么攻于心计,到底不过十二岁的年纪,遇上苍玺这样的人物,被吓呆也是情理之中。
眼看事态僵持不下,傅瓷怯怯的出声:“爹爹,我痛……”
这话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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