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之差、一瞬之间,一个阳光大气的男孩,竟到阴曹地府走了一遭,几多唏嘘、几多感慨……
“咦,身体好轻啊!怎么这么凉!”蒋艋抬了抬眼,但不争气的眼皮却倔强的紧闭着,眼前一片漆黑,只是时不时有苍白之色穿透眼皮,一闪一闪。双臂被什么人扶着,耳边呼呼作响,额头上浅浅的刘海不停的拂撩。“难道是在去医院的路上”,蒋艋心头一紧,顿时一种沉重而紧张的感觉浮上心头。
“你……醒……了”。声音很近,就在身旁。“这个男低音是谁?”
“醒了就自己走,装死我可不客气了。”这个声音声线很高很尖锐。
“我刚才受伤了!你们要送我去医院。”生怕被他们丢下,蒋艋惊慌的喊出。
“嘿……嘿,真……真……的醒……了,老……二,把他……丢下……去”,男低音说话很费劲。
失去“扶手”,蒋艋胡乱在空中抓了几下便跪倒在地,不到一秒时间,膝盖钻心的疼痛便传到大脑,击开了双眼。“我要投诉你们,我是病人!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刺眼的光线晃的他睁不开眼,一手撑地,一手遮眼,狠狠的闭闭眼回回神,才慢慢的看清了周围的状况。
漫天星星的天空,好似初夏的午夜。天空中不停的有绯红的流星划过,划向那好像正在燃烧着一样的天边。脚下的青石板完全违背物理定律的漂浮在空中,三个或者四个一排犬牙交错的排列着,一路延伸到火红天边下的中式塔楼。塔楼后面是一座巨大的岩石山,山的红色和天的红色混合在一起,已经分不清是山太高还是天太矮。很多条悬空的路从山的那边放射出来,路上一些黑黑白白的物体缓慢的移动着。
这般景象惊的蒋艋半天回不过神,他缓缓回过头。原来身边的人是一个矮胖的黑衣男子和一个高瘦的白衣男子,都是中式明清时代装束,矮胖的那个人相貌还算和顺,盯着蒋艋憨憨的笑着。高瘦的那个,目光望着远方,眉目紧缩,心中肯定有什么挂念的事情。
“这小子是不是疯了?怎么还没有搞清楚状况?”高个子头也不回的说道。
“都……都……都是这……样……的。”原来,胖子便是那个有些结巴的男低音。
“我们要快一点,不要误了时辰!这小子破事太多,费去我们太多时间,今天还有几单任务没有完成!”
几个意思?他们说的什么?怎么一句都听不懂。我怎么到这里来的?发生了什么?一连串的问号,不停的从蒋艋脑袋里面冒出来。那胖子好像看透了蒋艋的心思似的,“你……你昨……天阳……阳寿已尽,我……我们带……带你去鬼……鬼……门关,请……请……请你配合……合我们……们工作。”
几句结结巴巴的话,像一道惊雷从蒋艋的心头划过。这肯定是在做梦,肯定是噩梦,一定是的。要赶快醒过来才行啊,对了,对了!做梦只要一失重跌下床就能醒来了,对,等下我趁这两个死鬼不注意,跳下去就应该能醒来了。
“不要做傻事,跳下去,我们可找不到你了,过不了鬼门关,不知道要当多久的孤魂野鬼。还有,纠正你,我们是鬼,但我们不是死鬼。”瘦子狠狠的说道。“再不老实,我让你吃点苦头”。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你们是谁?”。蒋艋吃惊的问道。
“我……我们……是带你……你……过鬼门……门……关的……差人,你……你不要胡……胡思乱……乱……想,跟着……着我……们就行……行……了”,胖子扶着蒋艋的手臂费力回答。
“你三魂七魄都在我们这里,你脑子里面想什么我们当然知道,你个笨蛋!”瘦子一边摇晃着手中一个不起眼的瓶子一边怒斥道。“快走,不要误了我们时辰,在我们这里迟到可是大罪!”
“鬼门关?那我不是已经死了吗?你们是不是黑白无常?”带着哭腔和惊恐表情,蒋艋难以再那么从容淡定。
瘦子突然转过头来,恶狠狠的盯着蒋艋,一字一顿的说道“前两个问题我不想回答第二次,在我们这儿黑白无常是个职务,一个差事,一口饭吃,每天生老病死这么多人,你认为就我们两个,忙的过来吗?你再多嘴,小心我略施手段把你送到拔舌地狱去,让你再不能出声!”
“今天发生了什么?”蒋艋一步一顿、一步一个踉跄拖着身体全力向前,头脑却不停的转起来。
今天是九月十一日,高一刚刚开课没有几天。初中几个死党约好了晚自习后混进酒吧看比赛。对!看着看着两拨醉鬼因为什么破事,争吵起来,最后打起来了。整个酒吧全都乱了。一个同学的妹妹被人群撞到爬不起来,我去扶起她。然后……,怎么就不记得了呢?
“然……后,然后你……你被人袭……袭击了,酒……酒瓶子砸在这……这里。”胖子冲着瘦子边怪笑着,余光不停用扫视蒋艋,同时用手点点额头太阳穴附近的位置,给他指出被袭击的地点。
瘦子似乎是嫌弃胖子说的太慢,抢着补充到:“其实,你也还不算死,脑死亡了。现在,我们下面对‘死’的定义也是争论的厉害,到底是心脏停止跳动算死亡,还是脑死亡算最终死亡,大家也没有定论。我是认为要两个同时死亡了才算是死。对不对,这个才严谨嘛!不过,我们那头儿可不管这些,这不才把你带下来,你的身体现在都还在医院躺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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