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那个时候自己是多么的想把这个混球那张欠扁的脸踢歪啊,如今丫四面楚歌混得如此狼狈,是一个多么好的机会把这厮折磨得生不如死死去活来啊……
可是……可是现在看着这厮这么消沉颓废的德行——她却下不去手了。
人真是奇怪的动物,曾经那么憎恶讨厌的一个人,此刻却这么简单的就坐在一起一笑泯恩仇了?
——难道真如他人所说:在这个游戏里,无论怎样刻骨铭心的爱恨情仇,都终究不过是一场过眼云烟的游戏?
她苦思冥想不得结果。
诱惑拿出来腰间的酒葫芦只自顾自喝闷酒,偶尔低声嘟哝一句,却是在自言自语他与兔子的那些伤心过往。
这段时间他一意孤行的拖着整个家族跟燕国一国死扛,整个家族早拖得筋疲力尽,只是一帮兄弟都是从小号一起摸爬滚打走过来的,无论境况多么艰难也不会与他说出那个‘退’字罢了。
只是他早知道——即使无人说起,他也早该清醒了。
这种没有胜算没有意义的战斗,即使打赢了,从前那个只会围着他吵吵闹闹天真无邪的傻瓜兔子也回不来了……
这样声嘶力竭的死撑着,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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