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吃肉。段佩容烧的一手好菜,还是不能满足这两吃货的胃口,白月独爱吃张记烤鸭,流云最爱李记香辣烤兔,每次采买而归有鸭有兔更有酒时,两人又变作好兄弟,不醉不休。每次看着桌上直挺挺躺着的烤兔,琉璃就恨不得在上面抹一层□□,毒死那货算了。流云吃的满嘴冒油,琉璃则是满脸黑线,做个小人在背后扎扎扎。赤虎也是仰天长叹,时常顿足,心痛段佩容辛苦挣来的银子就被这两个吃货挥霍干净。
其实也不能怪白月和流云,当年天界充斥灵气,修行中吸取天地之灵气便可以果腹。可是这人间的浑浊之气却不适合他们的体制,吸多了头疼脑热不说,还会将他们体内的灵力反噬,难怪这人类看着弱小,天界也不敢动他们分毫,这所谓一物降一物,果真不假。以前他们是半月一月不吃不喝也不觉得饿,现在是两天不吃,肚子就开始‘咕咕’直叫。所以,来到人间,这两人终于体会什么叫饥饿。
至于对饮……这就冤枉了白月。白月最不待见流云,只是流云喜欢热闹,每每喝酒都将段佩容拉着,喝多了还喜欢称兄道弟上下其手,白月便坐在一旁盯着,忍到一定限度,便又开始武功秘籍大传授。树上两人打着,树下段佩容讲解,赤虎、琉璃拿着笔做记录,真可谓越打越热闹,人间处处好风光。
两人边走边聊着,赤虎突然低声嘀咕:“琉璃……我对你……真心的……”
琉璃猛地一转头,手上拖着的一盘花生洒了大半,冲着赤虎瞪眼睛道:“这事免谈,除非你下面!!”他这么一说,赤虎就不开腔了,赤虎虽然处处让着琉璃,偏偏这事倔强。也是,他五大三粗,光自己想象承欢在琉璃白斩鸡一般的身体下,他就觉得别扭,恶寒,无法忍受……
此刻段佩容靠坐在石阶上,左手撑着身子,右手捏着一个命盘,飞雪蜷缩在他的脚边打盹。他抬起头注视着眼前涌动的人流,难免叹了一口气。他真没想到供一家老小吃喝,是那么辛苦的事情。他以前还计划着到了人间打个铺子,他喜欢研究些美食,做个厨子也是不错的。可是打铺子是要钱的,他们身无分文,连饭都吃不起,只能去荒野住山洞打野味,生一堆柴火烤了吃了。流云干起了飞檐走壁梁上君子的行当,偷了些银子交给段佩容,段佩容当道士几百年,迂腐惯了,只觉得那银子烫手,打死也不接受。
山洞又住了几个月,白月的一身白衣已经变成黑色的了,段佩容知道白月最爱洁净,如今这般狼狈却没半句怨言,心里就更加难过,觉得若是白月当年留在狐族那是锦衣玉食,可是跟了自己却这般的委屈,就很是难过。他决定出去挣钱,给白月买新衣服,于是干起老本行,算卦解灾,降妖除魔。
可是……身有残疾,旁人见他独自坐着都是摇摇晃晃的,再加上他长得斯斯文文,像一个儒雅的文士,哪里还信他能有捉妖的本事,生意惨淡不说,还常被人骗去宅子调戏一番。
段佩容又叹了一口气,理想很丰满,现实太骨感。不努力挣钱万万不行,他家小白还等米下锅呢。
他正研究着命盘上旋转的指针意欲为何,突然指针停了下来,指着西南的方向,他抬起头,看见远处浩浩荡荡的走来一群人,八人稳稳端着一顶华丽的深紫色暗花大轿,前面开道的手握刀剑,将人群赶到两旁。
看排场……大肥羊来了。他开了天眼,看向前方。
段佩容的身后是一处千年道观,香火鼎盛,人流涌动。开道的跑在前面,很快人潮消失的干干净净,只剩下台阶上坐着的段佩容和他脚下的飞雪。
一群拿刀的侍卫冲着段佩容喊:“断腿的,赶紧离开,听见没有。”
段佩容好似没有听见,睁大双眼看着那缓慢靠近的紫色轿子,神色惊愕。是的,就连见多识广的段佩容也惊呆了,那轿子周围包绕了浓厚的阴气,黑麻麻一片,张牙舞爪的盘绕着。这阴魂都是怨念颇重的亡灵,面目狰狞的让人作呕。寻常人看不见,段佩容一双开了天眼的黑瞳却是看的清清楚楚。这亡灵再强,都会畏惧烈阳,可是这些亡灵光天化日之下却如此嚣张,可见轿中之人命不久矣。
可是……让段佩容惊愕的却非如此,让他战栗的是他在一团黑压压的亡灵中,看见了一只魍魉怪,隐了形趴伏在轿顶上。那是魔界的妖怪,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人界……魔界的入口不是被仙帝封住了么?难道天界发生了变数?
一定是。难怪这三年都没有天界的追兵,定是出了大事。
魍魉怪的脸长相各异,那是因为它们只有雄性,他们的后代全是出自人界、仙界、妖界的母体,破腹而出,极其残忍。这只魍魉怪母体一定是个人,他长了一张人脸,披着黑色的头发,嘴巴却近似穿山甲般细长,张开嘴就显露出它们独特的四瓣嘴巴,上面缀满尖牙,身体都是一样的,类似麒麟兽的身体,身上覆盖着黑亮的鳞甲,身后拖着魍魉怪独有的,两条黑色的长满倒刺的尾巴。
魍魉怪的目光在空中撞击过来,张开四瓣尖长长嘴冲着段佩容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它笑了,是那种看见美味的食物时开心的笑。
侍卫见段佩容看着前方发呆,不耐烦用剑指着他喝道:“刁民,再不走小心你的狗命。”
飞雪从熟睡中惊醒,感应到了魍魉怪的气息,有些躁动不安,此刻正冲着侍卫龇牙咧嘴,喉间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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