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要去取回药材,救回子羽的性命……”绮罗忍不住大哭起来,朝着眼前的黑暗不停祈求着说。
……
面前没有了丝毫动静,只有风声,只有冷冽的空气带来的深深刺痛。
绮罗慢慢止住了脚步,她感觉到面前正站着一个人,一个没有见过但是深深熟悉的人,身上散发着灼热的温度,熟悉而浓烈。难道自己真的碰上了狐狸?在这里修炼的狐狸?绮罗已经听见了心脏剧烈跳动的声响,“砰、砰、砰、砰、”一声又一声,盖过了呼啸的寒风。
自己的右手被人给轻轻拿了起来,绮罗的心此时仿佛一下间又停止了跳动,恐惧已经让自己忘记了逃跑与挣扎,渐渐的,冻得失去知觉的手指慢慢又有了感觉,痒痒的、麻麻的,好似……一只小狗正吮吸着自己的手指……绮罗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她知道了眼前的狐狸没有要伤害自己的意思。
“……为什么要救他?”耳边突然响起阵清越的声音,无比低沉,口气里满是不解与愤恨。
绮罗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她不知道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居然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她咽了咽喉咙,强抑下满腹恐惧,鼓起勇气说:“因为……因为他……是带给我温暖的人……我最心爱的人……”绮罗期盼着狐狸能被自己的真心所打动,饶恕自己闯入禁地的行为,可是,狐狸的回答却让她的心凉透了:“你……果然和一般的凡人一样……都是一样的愚蠢至极……无药可救……”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说?”
“因为他不值得你这样做……因为他欺骗了你,他骗取了你的真心,不要为了他把自己的生命当作玩笑。”
“……我不明白……”
“他……根本就没有为你做过什么……一直以来是另外一个人在关心着你……照顾着你……不要做这无谓的事,回家吧,回到你父亲身边。”
“我不会回去的,我答应过子羽和他的母亲,我会取回药材送回到村子,所以……请你发一发慈悲,让我过去这片树林吧。”绮罗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虽然她早已什么也不能看见,但是眼眸却散发着水色的光亮。
“如果……我不答应呢?”
“我愿意用自己的性命换取子羽的生存,求你。”绮罗一字一句地说道。
狐狸呆愣了好久,一直迟迟不肯说话。
“好吧……如果你坚持……那就用你的自由换取那人的性命吧。”狐狸的语气忽然变得冰冷,“如果想要救他,你就得永远陪在我身边,我在这里独自待了一百多年,没有一个朋友……”
“……好吧,用我的自由交换子羽的性命……我已经觉得自己得了便宜。”
狐狸没有再说话,它轻轻张开自己的双臂,将绮罗揽在了怀中……
四
“你,还能听见那处小溪流的歌声吗?”狐狸枕在绮罗的膝头,闭着眼睛问说。
绮罗轻轻抚着它身体上的绒毛,紧紧地挨着它,将自己的身体也烘得暖洋洋:“现在不是冬天吗?溪流都已经结冰,它不会再唱歌了……”
“我会让它唱歌,为了你……我会叫春天提前来临。”
狐狸眨了眨眼,不远处的溪流迅速解冻破冰,阵阵流水声响瞬间传了过来,绮罗脸上不自觉地爬上一抹笑容,抚着狐狸脊背的手不由搂住了它。
“你,还喜欢小时候那片碧绿的草地吗?”狐狸眯缝着眼,将身体翻转过来,面对着她问说。
“现在是冬天,草籽都在地下长眠,草地不会出现的……”
“为了你……我会让油绿的草地出现。”
狐狸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体上的长毛,绮罗感觉到身下的土地起了变化,到处散发着泥土的清新气息,她开心的笑倒在草地上,像个孩子般接连打了好几个滚。
“你,还有什么样的愿望呢?告诉我,我都会帮你实现……”狐狸伸出粉嫩的舌头,轻轻舔着绮罗的脸颊。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要再次看到这个世界。”绮罗犹豫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愿望。
……
狐狸一阵沉默。
“……不可以吗?没有关系,我也知道自己是在任性……”
“原谅我……”绮罗感觉到一双人类的手臂将自己紧紧环抱起来,她的心不由一阵慌张,一个温热的气息靠在了自己的脖颈上,耳边又传来了狐狸清脆的声音:“我……不是不能满足你的愿望,而是……怕你在看见我的真实面目之后……”
绮罗将手放在了狐狸环抱着自己的手上,狐狸幻化成人形后的手出奇的光滑细腻,绮罗忍不住轻轻磨挫着它的手背说:“自从和你一起之后,这一月的时间我好似得到了人世上所有的幸福,你不仅帮我救了子羽一命,而且为我做了这么多事,我又怎么会忘恩负义呢?”
狐狸仍然将头埋在她脖颈边,不动,也不说话。
五
几个月之后,子羽的伤势都已经好转,但是左脚已经再也不能行走。他背起一把柴刀,杵着一根拐杖来到了狐狸的树林边。
“子羽,你想要干什么?”村长一把拉住了他,看着他背后磨得锋利的柴刀紧张地说。
“我要去杀了那只妖狐,救出绮罗!”子羽一把推开老村长,迅速越过那道沟壑,进到了狐狸林中。
“可恶的狐妖,是你害我摔断了左腿,夺走了绮罗,我陆子羽和你此仇不共戴天!”子羽怒骂着劈开沿路的枯枝,顺着雪地上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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