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听见这话,惠贵妃的嘴角忽然浮现出了一丝冷笑。“说来巧了,我也姓扈。”莫芳芳一愣,随即赔笑道:“虽然您也姓扈,可这扈与扈也是不一样的。您的扈自然是高贵的扈,这扈小甜的扈却是下贱的扈。”
“那如果,我们是一个扈呢?”惠贵妃明明是笑吟吟说出这句话的,可莫芳芳却莫名觉得有一股冷意。惠贵妃随即把锁定在莫芳芳身上的眼神收回来,看着景贵嫔道:“这次,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计较。”
说完这句话,惠贵妃一甩长袖,离开了前厅。景贵嫔吓得浑身冷汗,见她走远,才一下子掐在莫芳芳身上道:“贱人误我!我费了多大的心思才在贵妃面前得脸,竟被你几句话就毁于一旦。”
莫芳芳犹自不解,景贵嫔继续说道:“你以为惠贵妃为什么要到这穷乡僻壤里来,就是因为扈小甜可能是她的亲妹妹。上次我之所以对扈小甜好,又取走了她的画像,也是这个缘故。可惜我费了这么多功夫,都毁在你身上。”
景贵嫔气得摘下护甲,用手指一下下掐在莫芳芳的身上。莫芳芳到底怕她,站在那里丝毫不敢躲开,任凭她把自己掐的伤痕累累。“我知道错了,姐姐别生气,我一会去找娘娘赔礼就是了。”莫芳芳委屈说道。
景贵嫔却懒得看她那个样子,打发着景然说道:“赶紧的,把这个贱人给我关到柴房去,再不准出来了。”景然连连答应,赶紧扯着莫芳芳走了出去。莫芳芳心里又是委屈又是怨恨,明明受了罪的是自己,怎么偏偏都向着那个扈小甜呢。
景然担心着姐姐和自己的身家性命安危,哪有功夫去哄莫芳芳,只是命人把她关进了柴房里,然后便再也没理她。柴房里的莫芳芳坐不能坐,蹲不能蹲,只得站在里头,拼命地向外呼喊着。
好在柴房距离后院极远,并没有叨扰到惠贵妃。此刻,惠贵妃一脸雍容的坐在美人榻上品着一碗燕窝。“露儿,这燕窝怎么有股子臭味?”名唤露儿的小丫头耸着鼻子使劲嗅了嗅道:“娘娘,好像不是燕窝的味道,是从窗户外头传过来的。”
不等惠贵妃吩咐,立刻就有几个小太监飞奔而出,前去查找那味道的来源。露儿跟出去瞧了半晌,返回来笑道:“娘娘,原是有棵烂根的桂树,奴婢已经让他们砍了去了。一会再用些香料埋在那里,也就没有味道了。说起来,这景贵嫔娘娘也真是的,这点小事也没料理好,就敢让娘娘住进来。”
惠贵妃正要嗔怪她乱说话,忽然听见外面一阵吵嚷,几个小太监面色惨白的从桂树那里跑开。“这是怎么了,仔细惊着娘娘。”露儿推开半掩的窗户喊道。外面的几个太监回应道:“娘娘,有尸体,有尸体,快走。”
惠贵妃在宫里浸染日久,又是民间出去的,什么阵势没见过,倒也没惊讶,只是说道:“别轻举妄动。这不是咱们宫里,是在人家家里。先把景贵嫔叫出来,一起看看再说吧。”下人们见主子镇定,自然也就安定下来。
景贵嫔知道惠贵妃没睡,自然也不能安枕,一听说这里有动静,赶紧就换上正装赶了过来。她刚要走出屋子,便见景然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姐姐,都是弟弟的错。弟弟的妾室茱萸勾结外人,赌输了几千两银子,弟弟一气之下竟掐死了茱萸。弟弟糊涂,在莫芳芳的怂恿下把尸体埋在了惠贵妃所住的院子里。想来,是,是惠贵妃她发现了。”
景贵嫔见景然啜泣的样子,心里颇有几分恨意。自己明明是带惠贵妃寻亲,正好趁机可以赚一个大人情,谁料却被自己这不成器的弟弟和弟媳毁得一塌糊涂。罢罢罢,还是先把眼前的事料理好再说。
“这件事,莫芳芳知道?”景贵嫔问道。景然点点头,“若不是她,弟弟也没有这么糊涂。”景贵嫔哦了一句,继续说道:“一会随我去见惠贵妃。到了那里,只管听我的,不要乱说话。等到实在扛不住的时候,就把莫芳芳供出去。”
见景然迟疑,景贵嫔嗔道:“怎么,你还心疼那个贱货不成?”景然摇头道:“那倒不是。去了她,自然还有更好的。只是,她父亲势力颇大,而且还有珠儿在。”景贵嫔不耐烦道:“你不用担心她那个不成器的父亲。等事情都了结了,我就带着你们搬到京城去了,省得你们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惹事。”
景然一听要去京城,心里便宽慰不少,心想到了那里,姐姐一定会给自己谋划官职,何必守在这里看着莫老爷的脸色行事。“行了,快走吧,别让娘娘等着了。”景贵嫔皱眉说道。
等到二人走到惠贵妃处,那尸体已被茅草盖住,丝毫看不出模样,就连味道也被檀香掩盖,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景贵嫔一见惠贵妃开口便请罪,跪在那里一个劲儿的赔着不是。
“我虽然出身苦,但也知道大宅子都有见不得的事。照理来说,我也不该管这等闲事,只要交给县衙也就罢了。但我偏偏眼睛不揉沙子,既然知道了,就要好奇问一嘴。”惠贵妃说道。
“娘娘说的是。我虽然长期不在家里,但这事也是我管教不严的罪过。想来是哪个奴才胆子大,干了这谋财害命的事。”景贵嫔说道。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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