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你在此强抢民女。”
扈小甜心中一动,不想这个糙男内心如此细腻。另一边的邱罗顾不得脚疼,上前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置疑本公子。”
旁边的公子哥纷纷应和道:“这可是县丞大人的儿子,你可别冲撞了。”那人并不畏惧,反而嗤笑道:“现在滚,我饶你狗命。”邱罗顿觉面子受辱,扯着脖子道:“你说什么,娘的,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跟小爷说话。”
那人再不答话,只左顾右盼,仿佛在找些什么。邱罗只以为他怕了,骂声更加不绝于耳。扈小甜别过脸去,不去听那些污言秽语。忽然,她听见啊的一声惨叫,只见邱罗的一条腿竟生生被自己身前的那人打得血肉模糊。
那人手里,正拿着从小甜的板车上拆下的一根木条,显然这就是打断邱罗的凶器。邱罗指着那人又哭又喊道:“你,你竟然敢打我。我要让我父亲杀了你。”
那人更加不以为意,“你父亲若是有那个能耐,早就杀了我了。你放心,我海东青不会赖账,这条腿算在我身上。”这话一出,不仅邱罗变了脸色,就连身后的扈小甜也浑身一凛。南绵镇以北有一匪窝,其头领便叫海东青,据说他杀人不眨眼,血腥无情。
而之所以得到海东青这个诨名,就是因为他如鹰般犀利的眼神,和剽悍狠辣的性格。所以此刻,邱罗连大气也不敢出,听见海东青这三个字就已吓得瘫软。那人再不多废话,一把举着扈小甜放在了板车上,又把手里的木条插回去,推着车就往前走。
扈小甜双眼含着惊惧,直勾勾的看着那人,却并没有得到他目光的回应。直到把她推到了家门口,他才清了清嗓子,问道:“你是不是害怕了?”扈小甜善读眼神,从他的眼神里便看出他没有恶意。
于是她摇摇头道:“没有,我要谢谢你帮我。这里有一盒甜糕,勉强做谢礼了。”海东青那双狠厉的双眼此刻竟显柔情,他点头道:“好。那我走了。”扈小甜跃下车来,望着他远去。她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那一小盒点心在他粗糙的大手下显得楚楚可怜,不由得笑出声来。
海东青听见笑声,不自觉的回头,凌厉的眼风扫过,似乎草木也显得一惊。扈小甜却并没有害怕,笑着问道:“我想知道,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海东青一愣,多少年没人问过自己的真名了。
他不想回答,可看着那一双纯洁好奇的眼眸,嘴上却不自觉说道:“我的名字跟你很像,我,叫胡啸天。”扈小甜没有说话,却绷不住满脸的笑容。这名字,真是有趣呢。“不过,我还是喜欢被人叫我海东青。”他的声音落在远处。
海东青回到木府门里的时候,几个面露凶光的男子很快围了上来,“海老大,您从正门出去这一趟不要紧,咱们在南绵镇的落脚点可一下子就暴露了。那位县丞家的公子,恐怕此刻已经回去领人来拿咱们了。”
听着他们有些愤愤的话语,海东青的嘴角一动,那双眼眸望向几人,似乎要把他们刺穿一般。众人立刻畏惧的低下头来,不敢再多说一句话。“要来便来,我海东青可曾怕过谁?”众人皆俯首称是,却不料海东青继续说道:“只不过,咱们留在这,恐怕会连累附近的住户。”
上句话众人听来没什么不妥,可后面这话却让众人有些意外。海东青何曾是这种瞻前顾后的性子,他原本就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儿,如今却担心起百姓的安危,实在让人意外。虽说心里狐疑,但众人也没说什么,更没人把此事联想到扈小甜那个小丫头身上去。
另一边,扈小甜也已经回到家里。扈小甜虽说依旧有些心惊胆战,但到底害怕宋婆婆担忧,因此没有把今日的事说给宋婆婆,只是挑了好听的跟她说。“婆婆,我今天一共赚了四百多文钱呢,咱们明儿可得吃顿好的。”宋婆婆眯着眼,却一脸心疼道:“你总算计着赚钱,找点给我找个好姑爷才是正经。”
其实宋婆婆并不是扈小甜的亲戚,只不过收养关系。至于扈小甜到底是谁家的女儿,就连宋婆婆也不知晓。她只知道,自己守寡二十年,有一日忽然发现门外有一弃婴,里面写着扈小甜三个字。于是,她就把小甜收养下来,一直养到如今。
扈小甜听了宋婆婆的话,不以为意道:“等什么时候咱们置了大宅子再说吧,婆婆。对了,中午咱们吃什么?”宋婆婆笑眯眯道:“你郭大叔起早送了牛犊肉来,咱们今儿吃饺子。”扈小甜欢欢喜喜的点点头。
“甜甜,吃了饭,是不是还有几家的甜糕要送?”宋婆婆有点心疼道。小甜点点头,“都是大订单呢,婆婆。一个是景府的,一个是莫府的。”宋婆婆哦了一句,又道:“我瞧着景家公子对你就不错,长得也好,学识又高。”
扈小甜知道宋婆婆说的是景然,景府的长公子。起初景府与自己家的家境相同,因此二人也算是青梅竹马。只是景然的姐姐嫁到宫里,成为了贵嫔,因此他家也渐渐成为了南绵镇的望族,二人也就疏远了。
对于扈小甜而言,她对景然不是没有好感的。只是,她总觉得景然渐渐不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少年,反而变得势利起来。因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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