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挑挑眉,寻欢四处走了走,心里还是有些满意的。
前院凌乱衰败,内院倒是整洁。
不知怎么的,寻欢多看了几眼那株白玉兰,又忆起张嫣的面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一时想不起来,寻欢抱臂看秦斐之洗了会儿衣服,这才抖抖袖子要出门。
“恩……姐姐!”见寻欢转过头来,秦斐之小心翼翼问道:“姐姐要去哪里?几时回来?”
寻欢随意摆摆手,“你先洗着,我去给你们抓药。”
背后。
秦斐之双手浸在冰冷的井水里,心中却一片火热。
她说,给你们,抓药。
身上的伤似乎没那么痛了,秦斐之抹了抹眼泪,继续洗剩下的衣服。
*
寻欢买了很多药,但这些药,大多是补身体的,而非治病。
自那一日起,张嫣的病总算有了起色,连带着人也精神了不少,虽然还是瘦弱的模样,可眼底不再暗淡无光了。
“姐姐,今天吃什么呀?”
半月过去,秦斐之从一开始的忐忑不安,到现在的亲近自然,可谓改变良多。
张嫣就躺在寻欢买来的躺椅上,上面铺了一层被晒的软绵绵的薄被,空气中漂浮着她最爱的玉兰花香,耳边是儿子叽叽喳喳的声音,再加上时不时传来的温声软语,张嫣只觉心头甚足。
从前她只觉得,失去丈夫便是生不如死。
她一病不起,不愿去看这个世界,不愿去照顾那株白玉兰花,更加不愿,去看为了自己的身子一直奔波不停的儿子。
可是啊。
没有了丈夫,这世间从未因她而停顿分毫。
春日来了,白玉兰继续开着。
可她的孩子,却由于她的不作为,分明已经八岁了,却硬生生瘦成五六岁的样子。
“娘,您怎么又哭了。”
儿子举着一颗山楂球跑过来,轻手轻脚的给她擦眼泪,呼出的气息满是酸甜。张嫣一怔,在寻欢看过来的时候立马道歉:“对……对不起,说好了不能哭的,姑娘,我以后定不会再犯了。”
见寻欢只是望着她也不说话,张嫣急了,“姑娘,姑娘信我,我——”
“随便你。”硬邦邦的甩了一句话,寻欢背过身去,“反正身子是你自己的,你不用向我保证什么。”
从地上捡起一朵快要凋零的白玉兰,寻欢嗅了嗅,嗅完了觉得不好闻又扔掉了。
走近到白玉兰树跟前,离她最近的一朵白玉兰有点高,寻欢本来想摘掉,想了想还是踮起脚尖,凑近了闻。
身后隐隐约约有笑声响起,“我观姑娘年岁,却不知如此孩子气。”
嘴里含着山楂球的秦斐之也含糊着笑,“姐姐真阔爱。”
寻欢回头瞪了秦斐之一眼,“吃你的吧,小心噎到!”
余光看见笑的温柔的张嫣,寻欢心中一动,问出了暗藏在心里,足有半个月的疑问。
“夫人,我们是否……曾经见过?”
张嫣愣住了,见寻欢脸上的怀疑不似作伪,脸上的笑容一点点褪去。
她看了看歪着脑袋看她们的秦斐之,神色犹疑。
寻欢心下了然,对秦斐之招招手,“去王婆婆那里买点酸笋回来,今晚做你最爱的酸笋炒肉丝。”
秦斐之喜滋滋拿过铜板,一溜烟就跑了。
寻欢靠在白玉兰树上,双眼紧紧盯着张嫣,“斐之不在,夫人现在可以说了。”
张嫣的思绪渐渐拉远,眼里好似积聚着浓雾,她握紧放在身前的双手,缓缓道:“我曾经,丢失了十二年的记忆。”
*
又一个半月过去,天气渐渐回暖。
中间王莽找了几次茬,都被寻欢用武力镇压了,导致他之后再遇到她,都只能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跑开,也再不敢在她在的范围内惹是生非。
这日。
秦斐之扶着张嫣站在自家门口,心中彷徨甚多,“娘,我们真的要随姐姐去寻亲吗?”
张嫣摸摸头上的木头簪子,坚定的点了点头,“嗯。”
不论如何,就算为了斐之,她也得走这一趟。
把母子俩安置在马车里,寻欢这才坐进去,并催促车夫,“走吧。”
马车很宽敞,除去半躺着的张嫣和秦斐之占了一半位置,余下的也够寻欢休息了。
喝了口热热的茶水,寻欢摸着杯沿,视线总会时不时的看向正在出神的张嫣头上。
那是一支木制的,白玉兰钗。
钗子是张嫣的,却在她这里,存放了十几年。
又有谁能想到。
多年前的一遇之恩,竟真的能让她还上。
她十分确定张嫣的身份。
包括名姓,喜爱白玉兰的特征,都是张家夫妇曾向她传达过的。
只不过——
寻欢握着茶杯,撩开她那边的车帘,望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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