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起了平民百姓间举案齐眉的温馨日子。
况且外面一堆丫头婆子伺候着,也没什么脏累活儿派到丘如意的身上,最多不过是给安世诚端茶倒水,还不够安世诚伺候她的呢,如此几天下来,夫妻越发的情投意合。
卢国公夫人不知就里,又见儿子脸上的笑容确实比从前多了,处理寻常事务时,也肯缓和不似从前那般顽固不肯通融,知是媳妇之功,且丘如意在她跟前一向乖巧讨喜又孝顺,深得她的喜爱,故此便认丘如意为一代贤妇了,两好并一好,婆媳相处也越发的融洽。
只是丘如意长居顺阳城,对京城诸达官贵人不甚了解,卢国公夫人有时提起某个人家时,往往不能得到丘如意的及时反应,很让卢国公夫人觉得不便,于是卢国公夫人又派嬷嬷每日里将京城有名望些的人家一一详细介绍给丘如意。
偏丘如意此前对京城几乎一无所知,此时乍一接触,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偏卢国公夫人还在那里殷切盼望着她尽快掌握,丘如意有苦不能言,在房中烦闷不已。
苏嬷嬷见状,忙劝丘如意道:“夫人如此安排,皆是器重少夫人之故,少夫人万不可懒怠,只要过了这关,少夫人掌家的日子就指日可待了。”
丘如意闻言不由惊叫道:“这些就够我忙的了,若是再管家,人情往来,岂不是要头疼死了。阿弥陀佛,但愿是你误会了夫人的意思。”
苏嬷嬷笑道:“不管夫人是如何打算的,少夫人就是为了孝道,也得尽快把这些人家都了解才是。况且少夫人是个聪明的,想来也难不倒您的。”
丘如意叹道:“你少在这里恭维我,我可不受你这mí_hún汤。这可不是单记下这些人家的情况那么简单,还要记住他们盘根错节的恩怨情仇,免得一朝不慎,白白得罪了人。这几天,为了记住那些,我这头啊,没一天不疼的。”
苏嬷嬷自然明白这其中的艰辛,想一想,笑道:“以奴才愚见,少夫人倒是可以请教一下公子爷,他书读的那样好,必有快速记东西的好法子。”
丘如意听闻有理,于是跑去书房找安世诚。
安世诚本不是天资十分聪颖之人,能博学多知,靠的是日复一日地勤勉读书,即使后来多处求学访师,仍走的是最踏实的路子。不过,当书读的多了,渐渐地就溶入血液变成了自己的东西,相应地也就有了智慧。
安世诚只花了一天时间,就将让丘如意苦恼的东西罗列得井井有条,丘如意一页页读下去,不消几天,倒也记了个七七八八。
卢国公夫人没想到丘如意如此灵通,大大地夸赞了她,倒是丘如意上前笑着请罪道:“如意哪有这个本事,这都是夫君的功劳。那日夫君见如意记得那样痛苦,便做了个人物关系图,如意头脑中原本一团麻,立时就被他理顺了。只是这本是内宅小事,竟耽搁得他一天无法读书,是如意思滤不周,还请母亲责罚。”
卢国公夫人喜欢丘如意的实在性子,况且这番言语也间接夸了儿子,心里越发高兴,笑道:“他又不急着考状元,耽搁一天半日的有什么。况且你是他的妻子,夫妻相扶相帮才是正理。”
丘如意抿嘴笑道:“夫君还用的着去考状元吗?如意在闺中时,就曾听闻皇上称赞夫君有状元之才,京城大儒提起夫君来也皆是溢美之词,可见夫君的才华横溢。既然如此,夫君竟不必去科考,也好给天下寒士一个机会。”
卢国公夫人点头道:“你若真打心里这样想,母亲很欣慰,若是得空,也好好劝一劝诚儿,别让他钻了牛角尖。”
丘如意忙答应了。
原来,自先帝以来,众皇室宗亲子弟成年后,不用参加科考,直接委以官职,以示对宗室的恩遇。如今同安世诚差不多年纪的宗室子弟多已有了差事,倒是倍受皇上和太后称赞恩宠的安世诚却仍呆在家里无所事事。
虽然也有人暗示过安世诚,这是因为皇上对他另有更重要的安排,却不能稍减安世诚心中惆……
偏此时又近春闱,安世诚却不能进场一显身手,对于一个读书人来说,不能不说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安世诚眉头不展,丘如意心里也不痛快,这段时日也没少劝说,却成效不大,甚至因为今年丘如源要参加会试,丘如意都是悄悄派人来往,生怕刺激到安世诚。
不过,这几日看着安世诚倒似看开了些,竟还有心思帮着丘如意处理内宅之事,所以卢国公夫人又在这里给丘如意记了一功。
卢国公夫人笑道:“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你只在这里背诵,竟似读死书了。你如今也嫁进来有些时日了,这往后也随我出去应酬一二,更有利于你记忆京城众人。”
丘如意闻言,心中暗喜。
她嫁进卢国公府时日也着实不短,每日不是闷在自己院里,就是在婆婆跟前凑趣,日日如此,着实无趣的很,听见自己可以出去见识京城人物风光,怎不令丘如意喜出望外。
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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