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自己亲手织的,绝对不会看错。
为什么会在周子媛身上?他貌似随意地笑问:“围巾不错,新买的?”
脱掉大衣,周子媛解掉围巾挂好,心里反应过来,却依旧是不动声色。
婚姻需要宽容,她为了蓝岚,把忍耐放到了最大限度:“哦不是,是一个新来的员工送我的。”
叶锦和她之间的七七八八,她在心中的天平上衡量了多次,如果把叶锦同何亦璇的事情抖落出去,她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为了稳妥,选择了隐瞒,什么都不知道似的,提心吊胆,战战兢兢选择顺应丈夫意思,尽管被一次次背叛。
蓝毅恍然大悟一样,又夸了几句颜色好搭样式好看什么的。
周子媛心里默然呵呵着,
他以为她是婚姻中的困兽,一切选择了隐瞒,甚至于隐藏许多事情,连叶锦都被他蒙在鼓里,如果不是叶锦性子跳脱跑来猖狂至极地和自己拉拉扯扯,恐怕还将一直被蒙蔽。蓝毅左右坏牌,犹豫不定。但两个女人在瓮外看着自鸣得意的他,如同养鸟人争夺一只鸟一样,早已博弈多次。
而他从不知晓。
如同两个人同做生意,各怀鬼胎,终将竹篮打水,捞上虚空一场。
公婆围坐着看电视,她瞧了瞧,时间还早,把肉从冰箱里拿出来解冻,张罗中午的饺子,这是多年来的惯例,她记得清清楚楚,象征性地问了那一家子人的意见,又叫蓝岚同爷爷奶奶多说话,蓝毅却起意,要带他们出去玩。
“你们出去玩,记得早些回来,我包了饺子。”周子媛系上围裙开始忙碌,见她不出去,一群人也就出去了不再理会她,房子骤然又空了出来,死寂死寂的,周子媛去扎紧了头发,开始和面。
饺子总是自家做出来的,自家来吃更香一些。
突然就想起来凌晨时间出现的那个人影,记忆如此真实,并不像是幻觉,然而殷清司的出现又实在是没有多大可能的事情。
卓右婚礼的事情一直堵在她心中,让她非常不快,自己又不愿拉下脸来,死乞白赖地问卓右去。
想了很长时间,打电话给叶锦。
叶锦正在和侄儿一起做木工,她热爱实践,体验生活,叶河房子装修,又恰巧有多余的木料,她就拿来练手,正在做一条椅子腿儿。手机突然响动,正在兴头上的她毫不犹豫就按掉了,也没看见是谁打来的电话。
周子媛丢开手机开始专心剁馅儿。
什么婚礼,什么殷清司,都和她没关系。
刚剁好馅儿,抄起擀面杖来,手机却聒噪了,一瞥,是叶锦的来电。
呵呵我让你不接电话。
微笑着摁掉。
又响起来。摁掉。
再响起来,摁掉。
于是停了一下,结果又响了起来。
她没了脾气,擦了擦还满是面粉的手,接了电话:“喂。”
“老妖婆你有没有事?不会真的被绑架了吧!”叶锦大呼小叫。
……你能想我点儿好的吗?
“没有。”天哪,叶狐狸你的脑洞怎么能开得这么漫无边际?
“哦……我刚刚在做椅子,不知道是你。”
“你还有这才艺?”
叶锦顿时脸红:“没有……我做的全都是爱因斯坦的小板凳。”
“噗!”她一时没忍住,叶锦何时变得如此诚实?
等等!?为什么一跟叶锦说话,主题就总是偏离得十头牛都追不回来?
清了清嗓子急忙把话题扭回来:“卓右的婚礼是几号?”
“五号。”叶锦规规矩矩答了,又不怀好意地问,“干嘛这么关心?你不会是看上了卓右了吧!”
“滚。”说得她好像是寂寞少妇身居空房欲求不满一样。
那边嘿嘿一笑:“我不会,你给我示范一遍。”
“这么笨,躺在地上,抱成团,然后翻动身体,就可以的。”她一本正经地向叶锦传授如何“滚”这个技能。
叶锦沉吟半晌:“如此一看,二师兄如此深谙此道,定有不少实践。”
“算了我不想跟你多说,包饺子了。”
“咦什么馅儿的,要不要给我留点儿?”
“你有胆你就来吃。”周子媛重重敲了一下桌子,听起来还挺绘声绘色的,能联想起来她横眉怒目的模样。
叶锦确实联想了一下,只可惜她联想到的是美女蛇。
“好啊,地址。”叶锦顺水推舟,脑子闪过一丝恶作剧的快感,当然,这恶作剧是一举两得的,她刚好想要趁此机会,给蓝毅施压。
然而心里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毫无意义的样子。
周子媛悚然,她还真怕她真的告诉了叶锦地址,叶锦会死皮赖脸过来。
但鬼使神差似的,似乎有一双大手在暗处牵引,她想要赌一把,赌注是婚姻,随时压上,但是另一头是什么,无从知晓。踌躇了一下,告诉了她地址,像是逃跑,像是躲避,她挂断了电话。
短信发来,叶锦发了个“么么哒”的颜表情,又附送一句话:不怕我抢你男人了吗?
“你不是随时随地都在抢么?”
“真聪明,么么哒。”
“既然你能把牌打到蓝毅家人这里,我也实话告诉你,这是互换的筹码。”
叶锦明白她什么意思,转头忧郁地看向了叶河的劳碌背影。
叹了一口气。
“我有分寸,不会同家人牵扯。”
而周子媛的最后一句回复是:
叶锦,各凭本事,让步就是死局。
☆、第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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