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你去告诉那个男
人,就说我宋暨对不住他了,他要是愿意,以后有机会再办一次,如果
不愿意的话,就算了吧,反正先在还没领结婚证。”虽然有些不厚道,
但是关系到酆梓歆的话,其它的事,她都可以不顾。
“你说得这是什么话呢,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你怎么说放就放,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招呼都不打就出去了,你让我怎么对他们说啊。”
宋母到了外面,压低了声音说道。
“唉,妈,以后再跟你详细说,我找人帮我补了张飞机票,我要去
加拿大,他们你和我爸就想办法应付吧,不跟你说了,我到机场了。”
宋暨急急地挂了电话,下了车步伐匆匆地向里面走去。心里祈祷着,酆
梓歆,你一定会没事的,但愿阿姨没有看新闻才好。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到病房门口,竺兰茹似是不敢推门进去,医
生说,由于剧烈地撞击,全身多处粉碎性骨折,命是捡回来了,可腿部
神经断裂,有可能落下终生残疾。
听到这个消息时,竺兰茹几乎要窒息,脑袋一片空白,时间似停在
了这一刻,周围是无尽的深渊,偌大的恐惧逼得她极尽疯狂,她不敢往
下想,若是她再也站不起来,对于她,那是致命的打击,后果是无法承
担的。
终究,还是鼓起勇气走进门,随之,眼神便被定格在了一个地方,
再也移不开。那是她爱得铭心刻骨的人哪,现在的她,哪还有往日的意
气风发,脸上的自信与高傲已被苍白的安静所代替,安静得,就像是一
辈子的死寂,用手捂住嘴,她不敢哭出声来,她害怕。慢慢地向着床的
方向移着步子,直到,指尖触碰到她冰凉的肌肤,轻柔地摩挲着,眼睛
从未在她身上移开半分,像要牢牢地把她刻在灵魂深处,永生永世连在
一起。
一天时间过去了,酆梓歆还没有转醒的迹象,而竺兰茹,则依旧一
动不动地静坐在一旁,泪水已经干涸,她想要为她做些什么事,可是悲
哀的发现,什么也做不了,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等,无论多久,也要
等下去。
“歆,你醒来好不好,我求你了,别再折磨我了好吗,我不打架,
不喝酒了,只要你醒来,我愿意放弃一切跟你在一起,什么继承人,我
也不要了,我只要你,只要你……”竺兰茹哭歇了声音,头扑在酆梓歆
身上,无力地抽噎着,嘴边嘤嘤地呢喃却还在继续。
宋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情景,本来急切地步伐也缓慢了下来
,远远地凝望着二人,心口隐隐作疼,她早该料到的,竺兰茹要是知道
,定会第一时间赶到她身边,自己,始终是晚了一步。或许,竺兰茹,
是真的是爱上她了吧。
竺兰茹感觉一道视线向自己的方向射来,转过头时,就看到宋暨眼
角含泪地凝视着她们。
以前的她们,处在对立的两面,而今日,却能感觉到对方最真实的
想法,竺兰茹也没说什么,对她的到来毫不感到意外,现在,也没那个
心思再去管别人了。
终于,酆梓歆在第二天晚上的时候清醒过来,旋即,便发现膝盖下
半部分没有丝毫知觉,前所未有的恐慌从内心底处席卷而来,浇熄了她
残余仅剩的希望。
扫视着眼前的两个女人,带着忧心和惊喜望着她,呵呵,只是,为
什么会那么绝望,所有的一切似乎变得昏暗,双目空洞,毫无生气地瘫
倒在床上。
“为什么,我的腿……是不是,一辈子就这样了?”对着空气,酆
梓歆木然地问道。
这可吓坏了宋暨和竺兰茹,竺兰茹连忙上前哭着劝道:“歆,医生
说了,只要用些时间做康复治疗,你依然可以站起来的,不要丧气好吗
,无论怎样,我都会陪着你的。“竺兰茹无尽的悲伤堆积在心里,却无
法诉出,她只想告诉她,自己永远都不会离开。
“哈哈,我还不知道我是什么情况么,就算勉强能站起来,那也是
废物一个,上天居然跟我开这么大的玩笑。舞蹈,是我的命阿,除了它
,我什么也没有了……”眼睛里再无昔日的神采,有的,只是一双萎靡
的眼,枯败、凋落。
第一次见那么骄傲的人,露出这幅颓废的表情,竺兰茹深吸了口气
,强行把泪逼了回去。
“不是啊,你还有我,给我个照顾你的机会好么,我爱你,不管你
是什么样子,我会照顾你一生一世,绝不放开你的手。”她向她许了无
数次的诺,却从未像今天那么苦不堪言。因为她看见了酆梓歆对她是视
若无睹,对她的话,是充耳未闻。
宋暨不知何时已经出了病房,找到主治医生,她想知道,完全恢复
的概率有多大。
“她的腿部神经已经完全损坏了,起不到任何功能。命救回来已经
算是奇迹了,能站起来的几率本身就很低,更不要说练高难度的舞蹈了
。”医生带着惋惜的口气道。
“那,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这个世上,还是会有奇迹发生的,只要你相信,要知道,人本身
的意念是很强大的,后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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