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大了之后楚天一直说要保护她,所以再也没有哭过。
对于楚天她的感情也只是停留在当作哥哥的阶段,听见他突然跟个孩子一样哭了就立即担心起来:“你在哪儿?”
“你就来陪我一会儿就好了……”楚天说着就把自己的地址告诉了她,她听得一头雾水,她听得出来对方是喝了酒的,走进包厢和苏扬说了一下:“我出去一下。”
“天快亮了你要去哪里?”苏扬挑眉,沈若言接了个电话之后,眉宇之上就升腾起了一团愁云。
“楚天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我去看看。”
“我跟你去。”
“不用了,她们好不容易来一趟。”沈若言看了看那边的安度她们,苏扬一叹气:“你知道他在哪儿么?”
“嗯知道。”沈若言其实想说不太清楚,但是不想让苏扬平白无故担心,所以干脆用了肯定的语气,苏扬抬眼疑惑地看了看她,然后点了头:“去吧,小心些,有事打电话。”
苏扬其实想要问一下那个地址的,但是仔细一想心里骤然不舒服起来,自己去问的话岂不是要去么?去了的话又有什么用呢,杵在那里反而耽误事情……
沈若言点了点头就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拦了一辆出租车,着急地把地址这么一说,期望司机应该听得懂,司机皱眉想了一下:“嗯……哦,知道了。上来吧!”
坐在后面反复地问着司机是不是这城市只有那么一个地方或者说那个地方只有那么一个名字,问得司机都烦躁了就不再理她。
见到楚天的时候楚天已经坐在了一家面馆的门口,面馆没有开门,所以他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然后吊儿郎当地垂着头。
“喂。”沈若言敲了敲他的头,他抬眼看了一看沈若言,然后眼泪就啪啪地往下掉着,他看着沈若言心中难受得很,而到了这所城市只是从顾浅浅她们口中听说到的,所以就来了,本来不想麻烦沈若言的,如今却在这种时候打扰了她。
天色还依旧是阴沉的黑暗,笼罩人喘不过气来,楚天哭着不知道想要说什么,沈若言看了看他这样子也不免有些讶异,而瞧见他这模样她也不好受。
“怎么了?”就势坐在了楚天的旁边,台阶是水泥板的,凉凉的有些渗透入骨髓的冷意,她甩了甩头不去多想,看着楚天别过头去:“你别看我。”
“哦……”她本来想狠狠说一句“你以为我想看你啊!”但看见楚天本来就如此伤心,也不好把话说得太绝,只能是这样应允,也转过头去,东方已经出现了一抹鱼肚白,霞光已经开始弥散开来,楚天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妈跟男人跑了,把房子卖了不要我了。”
简单两句话就把这个少年的境况概括完整,带有心酸和不甘,也浸润着他的眼泪。
沈若言讶然:“阿姨她怎么这样……”刚说了半句,就说不下去了,楚天的母亲一向都是这样的,从来不管楚天,只是打麻将,去跳舞,尽享生活,对这个孩子似乎是从来就没有爱,而楚天小时候总是来自己家里,母亲会温柔对他。
如今他母亲会有这样的行为……自己竟也不意外……
默然看了看楚天不停抽动着的肩膀,少年瘦削的肩胛骨很突出,楚天脸的轮廓分明,笑容俊朗,但偏偏就是生在了那样一个家庭当中有着那样的生活环境,从而就造就了这样一个耽误学业的楚天。
“怎么来这里了?这么远。”沈若言柔声道,这泛起了她的同情心,也让她想起了不少小时候的事情,楚天总是出去保护她,最后被打得呜呜直哭。
可是自己不喜欢他,只是当他是哥哥而已,这一点她完全明白。
“只有你了……顾浅浅学习太好我不敢耽误,安度她的情况也不是很好,只有你了……”楚天一说起这个他心中就无比酸涩,平日里那些个兄弟,到这种关头没有一个理会他的,最后他能想到的居然只有沈若言和她的两个死党。
“那你那些兄弟——”沈若言刚说道这里就看见了楚天陡然变得恨恨的眼神,便知趣地住了口。
“我只是想见一见你……”楚天闷闷地说道,把头迈入两膝之间耷拉着。
“那你以后怎么办?”沈若言赶紧就提醒楚天要考虑生计问题,楚天微微一笑,已经擦干了泪痕,唯独红肿的眼睛出卖了他哭了一夜的事实。
“我么……已经找好了工作,洗车,一个月能有九百五十块钱。”说着楚天就笑了,“怎么样,还不错吧!”
沈若言声音涩涩的:“但是我觉得你留在那里,工作会更好一些,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很容易被欺负。”
“那里虽然熟人多,可心寒。”楚天这么怅然地说了一句,他觉得自己似乎是一夜之间长大了一样,明白了许多的酸甜苦辣,心酸和生活是一体的,而现在都在他肩膀上沉甸甸地吊着。容不得他松懈一丝。
沈若言刚想说些什么,后面的面馆开门了,楚天一笑:“我请你吃面。”
“不用了……你现在的情况我怎么好意思……”沈若言急忙摆手,楚天却不由分说拉她进去:“你让我好歹有点儿男人的尊严。”
“这不是尊严的问题……”沈若言开始急起来,楚天拉着她坐下,要了一碗牛肉面和一碗葱油面。这才转过头来对着沈若言非常认真地说着:“不是的,我想我能做的只有这个了,你要别的我也请不起,你让我实现一下个人价值,以及说,除了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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