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眼进来后一言不发,只是死死地盯着雷奥,雷奥看着他,有气无力地说道:“我要吃饭,给我吃饭,我要饭!”
任凭他怎么说,鹰眼也无动于衷,雷奥愤怒道:“我要吃饭!”
“饭?难道不是牛排吗?不是自称不会使用筷子?”鹰眼冷笑道:“连老祖宗本能都忘记的人,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问我要饭吃?”
鹰眼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去,砰地关上门!
地鼠与狼烟面面相觑,地鼠担忧道:“队长,再这样饿下去,不会出事吧?”
“有任法医官在,不会有事。”鹰眼说道:“既然他固执,那我只能用更固执来打败他。”
“队长,我们两个研究几天了,您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雪豹和白狐的心思最细,偏偏他们现在不在这里,愁死我们了。”狼牙几乎是祈求的语气:“您就告诉我们吧。”
鹰眼招手,两人凑过去,他才说道:“雷奥在少年最重要的成长期,在困境中遇上戴斯,戴斯给他的关爱令他产生了无比的感激,从而生出重生的感情,这让他对戴斯十分忠诚,我敢保证,如果我现在恢复他的自由,他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杀了我们。”
“但一直囚禁也不是个办法啊,不如用亲情攻略?”地鼠说道:“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血浓于水,一定有感觉。”
“用嘴巴吗?”鹰眼摇头道:“亲人都不在世,只是一张照片,他毫无记忆,不可能。”
“所以,我现在想反其道而行之,抛却所有的亲情攻势,用最极端的方法。”鹰眼说道:“我希望他可以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地鼠与狼烟面面相觑,他们对这个名词并不陌生,斯德哥尔摩效应,又称斯德哥尔摩症候群或者称为人质情结或人质综合征,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
这个情感造成被害人对加害人产生好感、依赖心、甚至协助加害人。
人质会对劫持者产生一种心理上的依赖感。他们的生死操控在劫持者手里,劫持者让他们活下来,他们便不胜感激。他们与劫持者共命运,把劫持者的前途当成自己的前途,把劫持者的安危视为自己的安危。于是,把解救者当成了敌人。
“我现在希望成为施害方,再成为他的依赖。”鹰眼淡淡地说道:“每一记拳头下去,都带着这样的初衷,才会使出浑身力气,这小子,一定要让他吃足苦头。”
如此用心,让两人瞠目结舌,就在此时,门砰砰直响,雷奥忍受不了腹饿,居然用身子用力地撞击大门,咚咚咚,地鼠正要过去,想到鹰眼所说,连忙停下脚步:“就让这小子再吃些苦头吧。”
雷奥饿得前胸贴后背,一连发作下来无人理会,终于也没有力气再折腾,颓然地坐在地上,一幅半死不活的样子,终于,他站起来,像下过水的面条,绵软无力,等来到桌边,看到桌上的照片,照片朝下的镜框,不知道怎么想的,背转身,捆住的手指将照片掀起来。
再次看到这张照片,雷奥的表情不再麻木,腮帮子上的肉不停抖动着:“每次在我最难最辛苦的时候,你们在哪里,如果你们找到我,我也不会成现在的样子了吧?”
雷奥的呓语通过桌子内侧的监听器传到鹰眼的耳朵里,他坐在椅子上,坐得笔直,背部挺成了一道直线,恐怕用尺子丈量也不会歪斜半分,鹰眼合上眼,战火轰鸣,那张熟悉的面孔,那具自己曾经以为无坚不摧的身体在炮弹中化为碎片……
啪,鹰眼手中的笔断为两截!
雷奥看着照片上的人儿,突然眼皮往上翻,咚地摔到地上,下一秒,鹰眼马上跳起来,冲进去,雷奥已经晕厥,看着没有知觉的雷奥,鹰眼终于恢复了柔软的一面,将他抱在怀里。
雷奥再次苏醒时,看到了天花板,灯亮着,亮度调低了,是那种朦胧的光,头发散发着清香,身体依然疼痛,但身体那种粘粘的感觉不见了,身体轻快了许多!
“啊……”雷奥痛苦地叫了一声,抬头,那张照片立在桌上,照片中陌生的父母正凝视着自己,雷奥不由自主地被吸引,那份检测报告如果是真的,他们便是自己的父母。
内心突然又生出一股抗拒,雷奥扭头看着窗户,窗户从外面封死了,这些该死的家伙,切断了自己逃出去的希望,唯一想逃的方法就是死!
“他叫木啸马,代号黑豹。”一个声音突然响起,雷奥扭头,看到鹰眼站在门后,立在阴影里,阴影罩住了他的脸,“是我军人生涯中第一位首长,他长年在一线作战,在西南边境,他曾经与我合力追剿一只从东南亚潜伏入我国境的危险份子。”
“当年的我刚刚十八岁,初入军营,他是我的首长,更是我的导师,更像我的父亲,他不止一次对我说过,我的桀骜不逊一定会成为我的标志,我会成长为优秀的军人,我一直记得他的话,更想用行动表明他的判断没有错。”鹰眼说道。
“华夏军人中,有行现役的,也有些无番号的部队行使特别使命,你的父亲,黑豹便长年驻守在西南,带着队伍行使使命,直到我们遇上那只叫隼的部队。”
“那只部队在边境残杀两国人民,无恶不作,更配合贩毒份子运毒,为铲除这伙家伙,首长亲自带队,意图剿灭,可是,我们被引进了传说中的狼子沟——地势险要之地。”
“我们全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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