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歂宣听了之后先缓缓的站了起来,整个人都要挂到萧语嫣身上了,腰上疼的差点都要站不直了,心里想着能不能来副担架把小王抬回去,还没走几步,耳里的声响突然由远而近嘈杂了起来,房里是歂宣自己呜呜忍忍的哀嚎,房外的声音清脆又利落,被追杀过的人都知道,那是打打杀杀的声音。
随着外头的叫骂声,萧语嫣也明白外头怎么了,紧张的看着歂宣,而歂宣只是拍拍萧语嫣的手让她把自己扶回榻上,她不想管了,要杀进来就杀进来吧,杀不进来那就自己看着办吧,萧语嫣见歂宣那一副至生死于度外,更多是对这场景厌倦的样子,看得有些心疼又无能为力,外头打杀声更剧,几乎要逼到门边来了,萧语嫣突然倾过身在歂宣唇上一啄,说:“别恼了,过了今夜,语嫣明日陪着夫君到庙里走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
文里真的找不到比王爷更倒霉的人了
☆、门坎
她就这样静静的坐着,好似外头相向的刀剑都不在她的世界里,砰的一声门纸上贴上了一个黑影,接着又是不绝于耳的铿锵声,我被那突然的撞击吓了一跳,而她只是轻轻的握住了我的手转头给我一个宽慰的笑,黑影滑下纸上溅了黏腻的湿意,她还是那样的平静像在等待什么,心里有个沉重的画面让我不敢去想,那是如此黑暗又绝望的,如同暗沼的地域深渊我抓不住。
她,在等着了断……
这样冷冽的气息让我害怕,握着的手一紧怕就要捉不住她,她有所感知缓缓的抬头看了我一眼,我亦回望,你不能,不能忘了答应过我的一辈子,不能期盼着现在就去过那无感无知的冰冷日子,你懂吗?你是我的……我紧揪着她每一吋的眼神,话哽咽的说不出口,我只能紧紧的看着她。
房里的烛火突然的灭了,我们陷入了黑暗中,看不见她我亦不敢乱动,怕她要找我的时候会找不到,亦怕我会找不到她。床榻上有衣料摩娑的声音,她撑着身子往我坐近,温柔的把我搂近她的怀里。
“不怕,会没事的。”语气亦是温柔。
我恣意的将自己埋在她专属的气息里,手上用力的近乎要把抱着她的手臂合在一起,我哭了,因为心疼。
我不知道她这十几年到底遇过多少次这样的暗袭,也不知道每一次她是怎么度过的,爹恨她至极每一次都是下狠手的,多年来,她为了保护皇上尽把受人不解的事全揽在自己身上,除了曾经的萧丞相还有很多人想杀她。她完美的身子上,有着各种大小的伤疤,虽然都已经擦了上好的除疤膏淡了不少,还是交织成一个绵密的网,细细看过的那一个晚上,我做了一个梦,一个我在梦里挣扎却醒不过来的梦。
梦里她蹲坐在一个小矮凳上,手里拿着一个小东西,虔诚的看着,笑笑的和手上的东西说话,不管多少人拿着剑在她身上划出多少口子,也不管那一只一只拉满弓的箭穿越自己的身子,我挣脱身上禁锢的力量踉跄跌到她面前,才看清她手上拿着的是我亲手做给她的荷包,如今已经红的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她看见了我,从对荷包的专注转过头看我,欣慰的笑了笑又伸出手摸摸我的头,她张了张口没说出话却落了满嘴的鲜红像在噬食她的生命涌泉而出,她摀住嘴摇摇晃晃的在凳子上站了起来,屋梁上悬着一条白绫,她拉了拉白绫上的头圈像在确认稳不稳固,我嘶吼着对她喊叫,可她听不到,两手攀着圈就要把脖子往里面放,一箭穿心,她没有在绫圈里尽气而被穿心箭射下了矮凳,掉入身下的漩涡,消失不见。
“不怕不怕,没事了……不怕,没事了……我在这里……”醒来的时候,她把我抱在怀里,一遍一遍用她一贯的温柔把我从恶梦里唤醒,我伸出手拼了命去抱她,就像现在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回抱她。
外头的惨叫声越来越尖锐,一声一声刮坏了这不平静的夜,剧烈的声响踹开了房门在书房里刮起一阵不小的风,心一凛,我靠在她怀里不敢动,她依旧是用那样的力度在安抚我。
“王爷恕罪,属下来迟了。”来人在我们面前跪了下来,房门外透进一些光淡淡的洒在他们跪低的肩上,慢慢的蔓延到媗陵身上,我才能看清她现在的表情,如同清晨,如同每一次我在她身边醒来的笑,我的手出现在我的眼里,来不及思考我已经抚上她的脸,冰凉的水珠滑下脸颊竟是满身的冷汗,这样的冰凉我才想起了她腰上的伤,方才那样的用力,她居然忍着一声不吭,她抓下我在她脸上的手轻轻的握着,转过头又回复到那个下手绝烈的逸王。
都干净了吗?
退下吧。
等护卫都消失在那唯一透出光的门口外,她伸手让我靠在她身上,吻绵绵的点在我的脸上,长长的静谧之后,她说:“没事了。”
我扶着她往外走,屋里的光线不够她又有伤在身我们走的很小心,就差几步她把我拦了下来,我又回到了黑暗里,眉眼上都能感觉到她轻柔的碰触,她抬手遮住了我的视线,说:“别看,好吗?”
我点点头,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门坎。
十七步的长廊。
还好不用走台阶。她笑着说。
不是有你带着我吗?我说。
她并没有让我在看不见的世界里待太久,我们停了下来,房间熟悉的气味扑鼻而来,但是她并没有带我走进去而是又往回走了几步,我听见开门的咿呀声,她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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