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前二十三点四十五分,鹏城市刮起凛冽寒风,下着夜雨。
一辆黑色“美洲豹”轿车从中山北路驶过横跨在鹏深河上的大桥路,进入市区。大街车水马龙,人群熙攘,一片灯的海洋,风雨并未惊扰鹏城的夜生活。
十五分钟后,美洲豹停在金山街“华南大学鹏城理工学院”附近,从车上下来一个穿风衣的中年人。
中年人身材高大,魁梧结实,戴一顶宽边软帽,压得很低的帽沿遮住大半张脸。他那双兀鹰般的眼睛闪着犀利的目光,插在风衣口袋里的手紧紧握着自动手枪,向不远处的公用电话走去。长统黑皮靴在雨水中发出沉重的声响。
来到电话亭外,他闪电般窥视周遭,没有发现可疑情况,推门而进,拿起话筒,掏出硬币,投进电话匣,拨动号码。
稍后,话筒里响起一个男人沙哑的声音:
“你是谁?”
“无敌的鹰。”
“风很大——”
“吹不断鹰的翅膀。”
“雨不小——”
“淋不湿鹰的羽毛。”
暗语对上后,沙哑的声音顿时寒冷如冰:
“为什么迟到三天?”
“发生了意外。”
“什么样的意外?”
“护照出了点问题。”
“他妈的——”
“干嘛发火?”
“可能危及到我们的计划……”
“放心吧,不会危及你们的计划。”
“一个小时后在青年公园见面。”
“咔嚓”一声,通话人挂断了电话。
中年人返回了美洲豹轿车,此人正是不久前鹏香商业委员会第一号宋心锐去泰国拜访、见过面的昂滴?沙巴马宗。车内还有他的左右臂——沙蟆和猜奇,两个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冷面杀手。
一屁股坐进车内,昂滴打开车内小灯,借着微弱的小手电筒找到了指点地点,马上驱车前往青年公园。
按照双方约定的时间,这次昂滴他们晚来了三天,让宋心锐特别生气,五十万美金已经预付,却没有见到人,以为被他们耍了,但又觉得不太可能。这种人,一般是不会自食其言的。除非发生了不可预知的意外。
原来昂滴和两个同伙在香岛国际机场停留时,因为护照出了点纰漏,被香岛警方扣押,后来通过黑道在警方中的内线,花了很大的一笔钱好不容易脱身过关到鹏城。
这时,“美洲豹”轿车从新生南路驶向观音山,确信无人跟踪后,沿着新店溪奔向青年公园。
青年公园在水源路以北,历史博物馆以南,是鹏城市区有名的风景公园。公园内树木青翠,绿草如茵,曲径环绕,亭台小桥点缀其间。一到花季,樱花、茶花、梅、桃、李、杏、一齐怒放,花团似锦。
昂滴到达青年公园外,把“美洲豹”轿车停在离公园不远的第38号停车场。昂滴让沙蟆留在车内,带着猜奇走进公园。
公园内路灯昏暗,万籁俱寂,只有人工造的清泉流水声,在宁静的夜晚分外悦耳。
昂滴让沙蟆留在附近,独自向假山树丛走去。
尽管是一群假山,但造型逼真,巧夺天工,绿树成荫,花草如云,到处是流水断岩,瀑布洞穴。
第一号宋心锐约定的见面地点,就在这群假山洞穴中。
昂滴走过几座洞穴,空无一人,沉思瞬间,继续向前面的一座大洞穴走去。
突然从乱石丛中闪出一群蒙面枪手,手持以色列“加利尔”突击步枪,围住昂滴。
昂滴熬镇定地站在他们的面前,兀鹰般的眼睛盯视着领头的大汉。
大汉并未蒙面,又高又壮,身穿一套黑色衣裤,头戴礼帽,满脸络腮胡须,眼里布满杀气,右额上有一道可怕的伤疤。他手里拿着一支大口径美式左轮,走到昂滴的面前,低声喝问:
“来者是谁?”
“无敌的鹰。”
“风很大——”
“吹不断鹰的翅膀。”
“雨不小——”
“淋不湿鹰的羽毛。”
大汉眉毛一挑,收起家伙,一挥手,那群枪手四下让开。他向昂滴恭敬地说了声:“请。”
昂滴随同大汉走进洞穴。
洞穴漆黑一团,冷气直透五脏六腑。
稍后,昂滴的眼睛适应了黑暗。洞穴弯曲盘旋,从深处漏出几丝光亮,走了约莫五十公尺,看到上次去泰国找他的第一号宋心锐坐在前面不远的岩石上。
石壁上只有一盏绿灯射出昏暗的灯光。
第一号的身后站着两个枪手,仍然是黑衣黑帽,蒙面持枪。
东南亚第一刺客平静地站在第一号的面前,握枪的手依然插在风衣口袋里。
“请坐,昂滴先生,”鹏香商业委员会第一号宋心锐开了腔,“你可以把手拿出来。”
“想不到戒备如此森严!”昂滴松开手枪柄,坐在一块石头上。
“小心没大错,”第一号掏出雪茄,“来一支吗?时间还来得及。”
“我不喜欢抽那玩意儿。”东南亚第一刺客道。
“昂滴先生,”第一号一示意,领头的大汉和身后的枪手全都退了出去。他咬掉雪茄封口,望着东南亚第一刺客可怕的脸孔慢声地说:“想必你已经知道我们是什么组织了。”
“臭名远扬的‘鹏香商业委员会’。”
“昂滴先生,”第一号开口郑重地说,“我希望你尊重我们的组织。”
“说下去。”昂滴眯细着一双兀鹰般的双眼。
“鉴于上次我们跟你谈好的那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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