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多说什么,继续把玩着手上的香烟,这根烟算是比较贵的了,我闻了闻烟丝,有种更为纯正的烟草味道。我没有再次点着它,就像很多人外出旅游,有时候并不是那个地方有多么美,而仅仅是一种单纯的走走。现实就够无奈的了,我们不需要再点着它,让它被时间的鼎煮烂。
老伙计胡吞了吞口水,望了望窗外,脸上的害怕和恐惧更浓也更深了。我不想打断他的构思,也许他在寻找一种最为简单最为直接的方法来告诉我,这次遇到的事是什么,有多么棘手。
我看了看时间,时间和我上一次看到的一模一样,并没有什么变化。我不知道是时间根本没有流动,还是我的手机坏了。
我的心里其实并没有表面上那么镇定自若,可是久经战阵,就是再不成熟的人也会慢慢长大。他们会慢慢地学会掩盖自己的情绪,旁人会以为他们比自己更强,却不知道他们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我让后面的几个小伙子报一下现在的时间,几个小伙子听了齐刷刷掏出自己的名牌手机,有的看向自己手上的金表。在他们眼里,这些东西就是撑场面的,是显示自己背后的势力有多么强大,自己有多么厉害的。可当人走到了一定程度,这些东西统统都不重要了,你只需要站出来,让别人看到你,一切就够了。
“二哥,我们的时间好像都停了,都走了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也不可能还是八点。”说话的小伙子脸色突然就白了,看来他之前并不了解情况。
既然我和他们的时间都停在了八点,那么就不会是手机的问题了。也就是说,那次我从噩梦中醒来的时候,我们的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就停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现象,就好像时间对于我们来说一下子变得非常漫长。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种所有人相同的诡异,时间都停了,那我们在多出来的这段时间里,我们真的存在吗?
我的感觉忽然变得很不好,我揉了揉太阳穴,等待老伙计胡的下文,既然事情都走到了这个地步,也就不需要担心它后面会变得更加诡异,因为光是这个问题,就是我所掌握不了的。
既然如此,晚点知道反而更好,至少有那么几秒钟,你可以想一想自己的事,不用为它烦心。
我拿出打火机,吧嗒一声点着了火,黄色的火苗跳动着,在我的视线里不停地扭曲,我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张扭曲到极度的脸。我的心里感到一阵恶心,有什么东西想要从我胃里出来,我使劲忍住,松开了手,打火机掉落在了车厢里,火光熄灭。我的心里好受了一些。
面包车里的灯不是太亮,可以说有些昏暗。我再次看向老伙计胡的脸,他的脸并没有因为有这几分钟的缓冲而有所好转,在橘黄色的灯光下,他的脸显得更为惨白。
他的嘴动了动,我知道他要说下文了,不管有多么诡异,多么可怕,我已经碰到,便必须要承受。
今天的确是很不顺心的一天,有好几件事都纠缠着我,一件接着一件得发生。先是那个诡异的电话,明明打过来了,我却只听到那一连串的嘈杂声音。接着就是格外堵的马路,以往不用两个小时就到了,却用了两个小时才出北京市区。还有我那个恐怖的噩梦,那一切都是如此真实,真实到我有点不相信它仅仅只是我的一个梦。
然后,就是我现在想要知道又不想知道的事,它有多么诡异,我心里差不多有了一个数。
果然老伙计胡再次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冷汗,继续说道:“二哥,我们开上了另一条路,一条我根本就不认识的路。”
我捡起了车厢里的打火机,装进口袋里,这个打火机是一个很老的燃煤油的打火机,钢制外壳,防水防摔,是老大当年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我再次把玩起了那支香烟,我想好好整理一下我混乱的思绪,它们已经乱得不成样子了。
今天连续发生的这几件事必然存在着某种我不知道的联系,也许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也许我们所有人都被蒙在了鼓里。
我把香烟放在鼻端细细嗅着,我的思绪像烟草的香味一样,慢慢飘散出去,越来越远,越来越广。
如果一开始,当我躺在树阴下乘凉的时候,我还不知道将要发生的这一切,那时候有淡淡的风吹来,我闭上眼睛打瞌睡。一切都很和谐,一切都很正常。
然后,我的电话就响了,而且我接通了那个电话,听到了那边的嘈杂响声。
假设我在那个时候彻底沉入梦乡,睡得很死得话,我就听不到电话铃声。我的手机铃声并不大,我不喜欢大街上走过的人口袋里播放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就算那首歌我很喜欢,我也会很厌恶。
可是巧合的是,偏偏那个时候就来了电话。如果那个电话再晚个几分钟十几分钟的,我就会陷入深深的睡眠,醒来后顶多只会发现一个未接来电,然后拨过去,响起对方手机已关机的提示音。
按照我的习惯,我是不会在意那个未接来电的,我会把它放在一边,然后晚上和弟兄们一起去下个馆子,老伙计胡送我回来,我的人生还是我的人生,今天的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我收回了思绪,把煤油打火机从口袋里拿出来,点着了手里的香烟。既然已经差不多知道了现在遇到了什么,我就要享受这最后片刻的宁静,也许前面等着我的就是死去。这样也好,我就不用每天都忍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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