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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傲的他,年少气盛的我,最后都变成了自己一开始完全想不到的,另一种模样。
飞天象是彻底换了一个人。
或者可以说是我,彻底换了一个人。
好象心底有个声音,在催眠着自己。
爱着辉月,全心全意的去爱辉月。忘了名誉,忘了旧事,忘了身外所有。
只记得辉月。
灵力渐渐的消没枯竭,奔雷亲来劝尉,可是睁大了眼看他嘴唇开合,却不知道他一句一句说的都是什么内容。
身外的事,象是看到了,可是一件也没有放进心里去。
第一次的沉睡就在那时发生,睡了许久。
然后醒来,愈发的木然。
象活尸一样,不希冀未来,不怀念过去。
一次一次被辉月拒绝,把双盈剑刺进胸口……
身体里的自己,冷笑着看着一次一次死亡临近。
想挣脱这一切。
挣脱这一切。
然后昏睡的时日越来越长。
第 60 章
“没出息。”
我充耳不闻。
“畏首畏尾,你是个男人啊?”
我忍,权当他是耳旁风。
“想去就去啊!怕他什么来?”
我咬牙。
花哨的杨孔雀坐在我一边儿,好整以暇捧着他的瓜子儿。
我怀疑他一定是葵花孔雀那一种类的。
蹲了半天腿是累了,我翻个身坐下来,从他手里捏了几粒瓜子儿吃。
远远隔着一丛绿树,凤林美人儿耐心十足地替我哄儿子。
手把手儿的教练剑,过一时就让他歇一歇,喝水抹汗好不殷勤。
原来以为他不过是一时兴起恶作剧,现在怎么看他那样子,倒真觉得他是玩真的。
不知道这瓜子儿是什么炒的,真是满香。
伸手再去捏,行云拍拍手:“吃完了。”一边又从革囊里抓出一把松子来。
暴汗……难道鸟就这么爱吃坚果?
今天因为不去练剑,行云的衣饰精洁华美,白玉色粉荷印的袍子,腰系锦带玉环,头发梳得一丝不乱,发结上缀着光晕融融的明珠。就连装零食的革囊也包着锦绣,上面是金梅银缕的绣纹!
花哨到让人不敢盯着看!
臭美的家伙,打扮给谁看!
“你当人家老子,竟然这么窝囊!”他嘲笑我,一个媚眼抛过来:“不知道还以为你才是孝子贤孙呢。要我说,大大方方过去,想说什么就说。这么偷着看他做什么?”
他的语气能把死人气得活跳起来跟他吵,我却往下缩了缩脖子,权当没听到,捏了一粒松子,慢慢剥来吃。
“要是不去说,那明天我们就动身了,以后没机会说。”他伸个懒腰,身姿无限美好:“嗯,好久没去游历,真怀念那一次。我去东战军那里送信,你约我去爬山。到绝壁那里你上不去,是我拉你的……凌绝峰顶,山风拂面,一点儿尘世喧嚣都没有……”
我点点头。这事情隐约是有印象的。
“先说好,”他翻了个身,腿扣在我腰上,手撑着地,脸贴得极近:“回天城去看了平舟和你那个小汉青,就别再想着他们,以后一心一意和我走。”
我看着他美丽的眼睛,缓慢但是坚定的点头。他一笑,有几分俏皮却也有沉郁的酸楚,混着满怀欣喜,大力在我唇上啄了一口。
“不过……”他手臂绕在我颈上,重量全交给我:“辉月带走汉青,你要见不太容易。”
我想了一想,点点头。
照行云和星华说的,辉月如果真的是……很记仇的人,那么他带走汉青,恐怕就是知道我一定会因为放心不下而回去看他们的吧?
“还有你那位万能万好的舟总管……”他抿唇一笑:“也不是个好惹的。”
让他越说我越头痛。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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