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错过。谢安宁很后悔为什么要无端端提起这么一桩事,更不可置信像林辰这么自信的人,居然是个孤儿。谢安宁下意识凑到林辰身边抱住她,拍拍她的背:“别想了,反正都过去了,伤心也没什么用。”
“我现在不是挺好的。这句话回赠给你,事情都发生了,就别想了……相信我,我肯定会把杀人凶手找出来绳之以法。”林辰嘴里不紧不慢地说着,一边放纵自己紧紧抱住谢安宁。
“所有事情都会变好的。”
第17章缺心眼
“阮贝贝这名字真有意思,她是不是得有个姐姐叫阮宝宝啊?”小赵一边百无聊赖地翻看着笔录,一边调侃着。
“那个叫阮贝贝的,现在,现在状态怎么样了?”
“那阮贝贝就晓得哭,你是没瞧见那眼睛红的,兔子似的。我们对她严肃点她哭得更厉害,还能给你哭岔气了,和气点吧,半天又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听林辰问起,小赵也只是随口回了一句,他是真被这个嫌疑人弄烦了。
林辰不再多问,只是点点头。她不会因为谢安宁的几句话便认为阮贝贝毫无嫌疑,人情是一回事,案件又是另一回事,她从不会公私不分。粗略地看了看阮贝贝的笔录,其中有效的线索实在寥寥,没人证明她当时不在场,她还有乔念初居所的钥匙,案发前两人又被目击曾发生过争执。种种迹象,让她的嫌疑不能更大。
“法医那边有消息了吗?”林辰不动声色地舒开微蹙的眉头,放下笔录。
“噢,我前几天去催来着,今儿刚出,我大清早就拿过来了。没有在尸体上找到任何线索,没有伤口,更无凶器可谈。好像是说法医解剖了被害人的胃部并没有发现有有害毒素的成分,说明这种毒素并非口服,但身体其他地方却没有什么损伤,这是蹊跷之处。但已经确定是毒杀无误了,法医正在推测几种有可能的致命的毒素,目前还不清楚。”
林辰一笑:“小赵,你真是越来越勤快了,不错。”
这可是头回被林辰夸,小赵受用地摸摸头,笑得有点不好意思。
“这件案子的性质恶劣,我们必须要尽早破案,但也绝不能草草了事。”林辰想了想,补充了一句。
向远处的虚茫望了望,小赵笑道:“还真是人各不同,同样是被请审问,薛眉就能冷静地边说边笑滴水不漏,阮贝贝就知道捂着脸哭。”
“被害人是她的爱人,怎么不能难受?”
小赵不以为然的一嗤:“嘿,这同性恋吧……”
“同性恋怎么?”虽不是第一次听到,林辰还是下意识为这些问题敏感。若是搁在薛眉身上,估着连阵耳旁风的算不上,那才是风轻云淡的境界。
“也没什么,我就是觉得看着奇怪罢了,我这可是第一次见着活的。”
林辰心说,要是每个和你擦身而过的路人的性向都能被你一窥而知,你也就不用留在公安部费神费心了,早该直接调去神棍科吃香的喝辣的。
林辰目光落在掌心,也不说话,半天才调转话题:“你怎么看这个嫌疑人?”
“伴侣之间产生矛盾再正常不过,为了这个动辄杀人的还少么?我当警察这么些日子,听老警察说以前那些案子,真是觉得人情淡薄,这么活着真累。不是有句诗这么说吗?白首相知犹按剑,朱门先达笑弹冠。”
“当警察是为了自己心中关于正义的理想,也只有这个才值得我们为之付诸汗水抛洒热血。当初带我的老警察和我说过一句,我一直记到现在,现在送给你。就算是看过太多的痛苦、死亡、眼泪,甚至觉得这个世界几无光明可言,我们也要坚信光明仍在,正义仍存。当警察……不能让时间磨得失去当初的志气。”林辰头回一口气对别人说这么多话,顿了顿,拍拍他的肩膀:“现在的人看到的黑暗越多,就越渴望所谓的正能量,人心向善,你何必往阴影处看又怪罪它黑暗?”
小赵低着眉若有所思,想了想道:“看林姐你平时沉着脸挺难想与的,没想到真人不露相,金佛被泥裹啊,听你这么一说,我真觉得警察还和我当初报考警校时想的一样崇高。”
“你才被泥裹,哪儿编扯出来的玩意儿,干活去!”笑着嗔怪一句,林辰道:“别把目光过于集中在这两个嫌疑人身上,在我看来,薛眉虽有这份城府,却没有作案动机,阮贝贝虽有所谓的动机,却没有这样高超的犯案手段。你再在物证方面尽可能的提取线索,说不定会另有发现。”
“喳,问老佛爷金安,奴才这就告退干活去!”一抖袖子,弓着腰慢慢往回退,真有那么点太监劲儿。
“瞎贫!”林辰啐他。
逗得一时开怀是真的,被这个盘根错节的案子搅和得脑仁疼也是真的。死于何种毒素不明,嫌疑人在直觉上都不是凶手,这个案子并非那么简单。
然后这个真正的凶手又藏匿过深,难寻其踪迹,且未留下蛛丝马迹。dna、指纹、和可以用来对比的x光片都没有,一个老练的罪犯自然懂得如何巧妙的避免这些。
一个老练的罪犯?
好像有什么东西隐约找到了头绪,但要细想,却根本不容推敲。
回到家坐在沙发上合目养神片刻,谢安宁才刚下班回来,林辰目光掠过郁郁葱葱的元宝如意,径自看向天边渐渐黯淡下去的一线青色天光。几乎不待思考,只是发问:“怎么这么晚?”
“怎么还关心起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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