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已醒来。”
“把这东西拿给他。”
接过抛来的玉瓶,直到人已走远,银鹄才呼出一口气。
“是什么?”五个人影迅速聚拢,看向他的手中。
“九天风露?”众人面面相觑。
耗用数十种珍贵药材炼制的秘药,化颜生肌,能令伤口无痕自愈。是教王及四使才有资格使用的珍品,居然由迦夜亲自送来。
想起刚才双姝对峙的场面,碧隼脱口。
“惨了。”
恩赏
说归说,却没有任何他们预期的场景出现。
迦夜除了必要的事务,极少出房间,多数时候在静养。召集殊影议事的时候毫无异样。高涨的好奇找不到支点,渐渐平复下来。
他却隐隐纳闷。
初时的静养还说得过去,后来大段时间呆在房里足不出户,实在奇怪。
去看也无甚特别,一本一本的翻书,大堆的书散落在案几床塌,零乱而随意的抛置一旁,似在寻找什么。
偶尔深夜会在花径坐很久。直到东方透白,才留下一地落花回房。
谁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唯一明确的,她与千冥开始私下会面。
第一次听说,他以为是误传。
直到亲眼看见墨鹞蓝鸮与千冥的影卫一同守在屋外。
密谈了很久,最后门开的时候,那个男子笑容神秘,回头低低的附在迦夜耳畔说了什么。眼神轻狂而炙热,透着说不出的暧昧,赤裸裸的传递出yù_wàng。
迦夜的鬓发被呼吸拂动,却没有闪避,一径的无表情。
若不是窥见她无意识蜷紧的手,会以为两人已亲密无间。
“迟早……”
最后道出的话没有道完,千冥意味深长的笑笑,心情极佳的扬长而去。
盯着对方消失的方向凝立了很久,她一寸寸展开掌心,默然垂睫。每次有什么心事筹划,她总有这个习惯,像是要看清命运潜在掌中的玄机。
“你在想什么。”
摒退了下属,他低低的询问。
“……看有没有利用的可能。”迦夜收拢掌心,淡淡的回答。
“他不是能轻易驭使的对象。”
“总得试试。”
“从他手上得利,得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凡事有得即有失,我自有分寸。”
“也许事情会变得你无法把握。”
“与虎谋皮,自然是有风险的。”她微叹了一口气。“别无选择。”
“你想得到什么?”
她沉默良久,轻轻回答。“那不是你该知道的。”
“你用什么交换?”得到千冥的助力,无异于与魔鬼缔约。
千冥一直耿耿于心渴望垂涎的,只有一样。
她微微笑起来,略带一分自嘲。“大概和你猜的差不多,不过他也没那么容易如愿。”
“你疯了!”他简直不敢相信。
“就算是吧。”
她没有看他,挺秀的鼻梁有一种倔强的匀美。
“我……也想看看,到最后我的愿望能实现多少。”
“你真的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她不再回答,静静的沿着回廊去了,淡漠一如往常。
迦夜在想什么。
他猜不透让她甘愿用自己做交换的目的是什么。
她的地位早已稳固,除了教王,无人可以压制,不需对任何人屈膝。
她拒绝吐露半分,冷漠的拒绝任何探问,索性指派他下山执行一些原本只需六翼即可的任务。一年有大半时间在外奔波,驻留山上的时间极少,饶是如此,仍能感觉出教中隐秘的暗流汹涌。
千冥一改过去对迦夜的针对贬抑,每每在教王决策时从旁助力,出言帮补,甚至不惜得罪紫夙。紫夙近年与千冥针锋相对,数次在殿上闹得剑拔弩张,渐渐与九微走得极近。
上任之初,千冥与紫夙联合,迦夜九微各自为政的场面逐步转化,易为千冥与紫夙的争斗。
素来淡漠的迦夜这一年的表现令所有人意外。
私下有传言说她成为千冥的新欢,身心皆为之虏,所作所为不外乎是襄助枕边人。
赤雕隐然取代了他过去的地位,被迦夜倚重,联络决策多由其掌控。
迦夜的影卫失势早已不是传闻,而是清晰可辨的现实。
即使六翼仍对他恭敬如初,教中却传遍,看着他的眼光也自然不同。
迦夜从不解释,下发一项又一项指令,每次回山覆命不过数日,便又有事务落下,全无空余。
应对的神色平淡,不亲不疏,也从不言及工作之外,仿佛对着一个陌生人。
她在想什么?
过于倚重一个中原人所带来的隐忧?
对他过度追索衍生的厌烦?
还是忽然而生的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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