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左小刺说:“处理完了。你可不知道呀,夏元仲干的那些缺德事得罪了多少人,夏老头去世后,这些人全找上门来了。本来夏颜希是想按照习俗给土葬的,结果有人用邪术生生地弄得夏老头起了尸。你知道,这种起尸的最先祸害的就是自家人,夏颜希差点丢了命,没招了,我只能一把符火把夏老头给烧了。”
左娴问:“你没遇到危险吧?”
左小刺说:“哪能啊。我早料到肯定会出乱子不安生,去的时候特意带足了符。你侄女的本事那可是从阴路上历练出来的,这点小场面还不看在眼里。”她说话间伸手就去拈菜盘里的凉菜,被左娴一巴掌打掉手,让她先洗手。
游清微去到浴室,她把衣服脱了,站在镜子前照了照,见到衣服遮掩的地方没什么伤。她身上的伤全在脸上、脖子上、手上。游清微洗干净脸,见到脸上有一条条红色的血痕,受伤的地方都结了疤痕。脸上有伤足有七八道之多,长短不一,就连鼻子上都有一道一厘米多长的口子,使得她看起来惨兮兮的。她洗过澡后,找来酒精清洗了伤口,又翻出消炎药吃了两颗,拿起电吹风正要吹头发,感觉到身后的视线有点怪怪的,就见路无归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她说不好,总觉得路无归这会儿看起来有点阴森森的,她凝神细看,没见到路无归身上有阴气外泄,但那神情显得很阴森,特别是那双眼睛,那眼珠子黑得像连光都能吞没了似的。
她发质不错,又常年披散着,不需要吹太干。游清微三两下把头发吹到半干,转身到路无归身边,她拉着路架上翻出《清心咒》让路无归念。
路无归不解地看向游清微。
游清微说:“小闷呆,我知道你关心我维护我,也知道你气别人要杀我。”她揉揉路无归的头发,说:“我不希望你因为关心我维护我而堕入恶鬼道,更不希望你因为有人要害我杀我而愤怒、愤恨、甚至去杀人泄愤。”
路无归气呼呼地说:“游清微,我不开心,我生气。”
游清微说:“我明白的。”她软声说道:“可是小闷呆,眼下这点事往大了说是有人差点杀了我,往小了说,这不过是我们遇到的一道坎而已。如果你因为这些生气愤怒,堕入恶鬼道,即使你杀了他们,你也毁掉了你自己。我、庄晓笙他们、我妈、乾哥他们,我们所有关心你的人都会为你伤心。”
路无归噘着嘴,斜眼看着游清微,颇有点不服的样子。
游清微想了想,说:“小闷呆,你想想大白。它化龙失败,它的愤怒发狂并没有杀死我爷爷,反而是危及整个柳平村全村人的性命,逼得许爷爷以十二道天罡神雷符斩杀了它。它已经渡了八道雷劫,即使那次化龙失败,还有下一次机会,它差的只是最后一步,再修几十年足够了。可如今它成了妖灵,至少得再修千年才有再次化龙的机会。诚然,最后我家遭到了报应,可它几乎也毁了自己。同样,你不值得为一个连面都不敢露的小人坠入恶鬼道,毁掉自己的修行。”
路无归想了想,觉得游清微说得有些道理,可是她的心里还是不痛快。
游清微被路无归这气哼哼的样子弄得有点无奈,她说:“不要说是为了我才去生气愤怒,小闷呆,你若是为我好,为自己好,不需要多做什么,保护好我们自己就好了。我不想你坠入恶鬼道,不想看到你逼得那些道行高深的道士和尚灭杀了你。”她笑了笑,说:“我们还很年轻,你、我,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他们已经老了。”
路无归“嗯?”了声,有点不明白。
游清微说:“白老、李老、晏老他们都老了。白老头已近九旬高龄,哪怕他保养得再好,他也逃不过生老病死。我们保护好自己,过上几年、十几年,等他办丧事的时候,我们去给他上香。我才二十多岁,他半只脚踏在棺材里,我用还有好几十年的命去跟他拼那少得可怜的几年的命,这买卖不划算。”她又幽幽地说了句:“活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路无归“哦”了声。她这么一想,觉得挺对。她想了想,说:“白老头死了就算他能变成鬼,怎么都没我厉害,到时候我想打他就打他。今天要杀你的人是白老头吗?”
游清微耸耸肩,说:“现在还不知道是谁,得等调查结果。”
路无归困惑地问:“能查到?”
游清微说:“车过留痕,雁过留声。只要有人做了,就有痕迹可查。例如,货车司机看到有人,但我们没有看到人又没有看到鬼影,这就是一条线索。货车司机身上没有阴气,说明他并没有被鬼缠上。他的印堂发黑,说明他正走霉运,这种人即容易遭鬼也容易中邪术。他身上没阴气,就能排除掉是鬼灵动手的可能,中邪术的可能性大,也就是说,这事不管背后是谁,动手的,是人。人为的,留下的痕迹就更多了。首先,得看货车司机是偶然与我们同路、被临时拿来当了工具,还是有人刻意预先安排的。如果是有人刻意安排的,围绕着他查,一准有发现。如果他只是恰逢其会,运气不好被临时当了工具,那么,动手那人一定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甚至极有可能跟着我们或一路监视着我们。查人,从我们从家里出来,查沿途的道路监控就能有线索,再查出事范围出现的人以及监控,这又是线索。”
路无归“哦”了声,她想了想,问:“那如果他们把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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