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来管锁秋宫的事情?五皇子最近还不够他忙的?叶将白不理解,但还是笑道:“当差的辛苦,有什么不能体谅的呢?只是叶某奉命来替七皇子拿些东西,还请大人行个方便。”
辅国公的方便,谁敢不行啊?张盛立马让路,让人推开了宫门。
看这阵仗,想带人进去是不可能了,叶将白心想也好,他自己去把东西带着,谁也不敢搜他的身。
然而,刚踩上主殿门口的台阶,他察觉到了旁边有人。
“谁?”立身而喝,叶将白凌厉地扫眼过去。
屋檐下铃铛几响,北堂缪安静地靠着墙,一身银白松雪袍在黄昏里拢了一层雾光。
他侧头,英眸里寒光几闪:“国公好耳力。”
若是人前,叶将白还得做些表面功夫,但只有他们两人,他眼里的讥诮也就丝毫不收敛了。
北堂缪是跟他天生不对盘的,因着七皇子的缘故,近来就更加相看两相厌,寒暄自是不必,语气也不用太客套,他轻嗤一声便道:“将军也是好闲心,这宫殿里空无一人,也值得将军驻足?”
“天气甚寒,国公不也是往这里来了吗?”北堂缪动了身子,一步步朝他走过来,“想拿什么东西吗?”
叶将白拂袖,微笑:“将军有所不知,七殿下孩子心气,总念着自个儿惯用的枕头。叶某正好进宫,便顺便替她拿回去。”
“七殿下念旧。”北堂缪抬步进殿,跟回自己家似的,十分熟悉地就去了内室,拿了枕头出来递给他,“这东西不该落下的。”
叶将白眯眼,接了枕头,感觉面前这人似乎是在挑衅。
“有劳将军了。”他笑,“还有些琐碎的东西,叶某自己来拿便是,将军请。”
北堂缪抬眼看他,道:“国公对锁秋宫不熟悉,什么东西放在哪里,怕是要寻上许久。在下闲来无事,不介意帮帮忙。”
炫耀什么呢?有什么好值得炫耀的?人都跟他住在一起,他守着个空宫殿,有什么好得意的!
叶将白心里暗骂,脸上却是一派温和:“不劳烦将军了,七殿下也是有些小秘密不想让外人知道的,还是叶某自己来吧。”
“秘密?”北堂缪似是没听见“外人”二字,恍然点头,朝内室挂画的方向走,伸手去敲了敲墙,“国公是说,这里的秘密吗?”
挂画后头,是藏着秦妃牌位的暗格。
第46章 我拿她威胁你
叶将白勾着的唇角一点点放平,下颔渐渐紧绷,狐眸里的光也终于变得尖锐。
那么严重的事情,她竟然告诉了北堂缪?也就是说,她信任北堂缪到了愿意交付性命的地步,笃定他不会害她。
可是,凭什么?就凭两人相识?还是说她傻到人家对她好些,她就全盘托出?
心里暗骂,叶将白上前,正色道:“将军既然也知道,那叶某就不多耽误功夫了。”
说罢,伸手就想去掀画。
北堂缪冷哼一声,翻手格开他,挡在了挂画前头。
“请灵的规矩,辅国公难道不懂吗?”他冷眼道,“先辈灵位,凡要动,必沐浴三日,焚香祭天,三跪九叩以请。国公伸手便拿,是何意?”
后退半步,叶将白阖眼:“若是寻常灵位,要做这些也无妨。但这挂画后头的东西,这么兴师动众地请,将军不怕出事吗?”
“所以,为何要动?”北堂缪道,“先灵在此受供奉已久,殿下必不会让她仓促换地方。”
眉梢微挑,叶将白拢袖,认真地看向面前这个人。
他脸上的轮廓很硬,英眸里隐隐带了些不悦,又带了些挑衅,与他对视,完全没有任何避忌。
于是叶将白明白了,北堂缪专门等在这里,就是为了不让他把灵位带走。
转身看了看外头的守卫,叶将白嗤笑:“将军想让殿下回宫,竟不惜威胁她?”
“我没有威胁她。”北堂缪道,“我威胁的是你。”
“嗯?”叶将白低笑出声,“与叶某何干啊?这里的东西一旦让人知道,遭殃的只会是七殿下,叶某不过是个跑腿的,再被牵连,也不会受重罚,将军拿什么威胁我?”
目光落在他腰间的挂件上,北堂缪沉声道:“我拿她威胁你。”
叶将白:“……?”
外头的天阴沉下来,又开始下小雪了,内殿里没有点灯,昏暗得仿佛深夜。北堂缪往前走半步,堪堪与叶将白平视,伸手捏了那玉挂件,在他耳边道:“有人说,国公甚宠七殿下,我想看看,国公宠到什么地步。”
“若她心有挂念,寝食难安,国公是会顾念她,放她回宫,还是会为自己的谋划,强留她在国公府?”
想了想,北堂缪又轻声道:“以我认识的国公来看,必是会选后者,那以殿下的性子,就不会对国公有任何情愫了。”
好生厉害的北堂将军啊,叶将白忍不住给他鼓掌,颔首道:“原来将军这般大费周章,就是怕七殿下对叶某有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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