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消息?天哪,唐太师的小女儿嫁的是季国柱家的纨绔儿子,那样的人,谁想嫁啊?也就唐太师不把女儿当人。”
长念哭笑不得:“沐姑娘有才有貌,自然不必委屈自己,定国公也是太急了。”
“是啊!”沐疏芳道,“我娘昨儿送来了个京都公子名册,挨个让我翻,我一个生气就把那册子烧了,我爹还怪我不懂事。天哪,成亲又不是下馆子点菜,还能看菜单不成?”
长念犹豫一二,问她:“姑娘现在还是想与我成亲么?”
“这是自然!”沐疏芳连忙点头,“与殿下成亲是最好的选择了。”
长念点头,搓着手心道:“那……我想想该怎么做。”
见她面有难色,沐疏芳挑眉,觉得不对劲,便打发下人走远些,拉着她的手低声问:“是遇见什么麻烦了吗?”
“不瞒你说。”长念道,“我最近得罪了三哥,太子也不想让我好过,若是他们执意寻麻烦,我的身份便瞒不了多久了。”
沐疏芳恍然,笑道:“那咱们成亲便是双赢,一旦大婚,就算谁查到了什么,看在定国公府的颜面上,也不能明放去御前。”
“嗯……”长念挠头,“就是难免连累你,所以今日来,是想与姑娘商议,将利弊都说清楚了,再考虑。”
“之前我就说过了,殿下只要与我成亲,我自会护着殿下。”沐疏芳笑道,“你我即便是假夫妻,但也是真朋友,患难与共又有何难?”
“不过……”眼珠子转了转,沐疏芳问,“国公知道吗?”
长念干笑,摇头。
要是知道了,她可能连门都出不去。
缩了缩脖子,沐疏芳抱着胳膊道:“这才是最大的难题,国公一旦知道,我俩必定不能成事……说来也怪了,您是男儿身份,他怎么还……”
长念惊讶地看着她,结结巴巴地道:“你怎么……怎么知道我与国公……”
好笑地冲她眨眼,沐疏芳道:“谁还没长双眼睛了?我认识国公那么多年,从未见他在意过谁,他那个人,永远是拢着袖子在旁边看热闹的。可如今,只要是牵扯到殿下,他必定搅合下场,身上沾了泥也不嫌。”
脸颊飞霞,长念低头,脚尖划地,呐呐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若他知道殿下是女儿身,会更高兴的。”沐疏芳拍手,“说不定还成一段佳话。”
苦笑一声,长念摇头。
“不会的。”
她比谁都清楚,叶将白知道真相的那一天,她必定没有好下场。并且他们两人,也不会有结果。
见她神色陡然黯淡,沐疏芳“咦”了一声,捏了捏她的手:“别不开心呀,人的一辈子那么短,有今生没来世的,若是不过得高兴些,哪里划算?国公那边,咱们先想法子瞒着,等我爹求得圣旨赐婚,再告诉他不就好了?”
“求得到么?”
“能的,我定国公府功绩也不少,陛下还甚是关心我的婚事,我想嫁,他们就算是怕我反悔,也得立马赐婚。”沐疏芳骄傲地扬起下巴,“我待会儿就去告诉我爹,没有赐婚就不嫁了。”
看着她这表情,长念失笑,心里也跟着轻松了些。
“我会好好对你的。”她坚定地道,“以后只要你需要我,只要我能做到,什么忙我都会帮你。”
沐疏芳勾唇,轻轻捏了捏她柔嫩的小脸蛋:“殿下别觉得亏欠我,咱们两厢情愿,谁也不欠谁的。”
能遇见一个这样的姑娘,真是她的幸事,长念歪着脑袋想,还得感谢京都的各位公子哥不争气啊,没谁能留住沐疏芳的心,不然今日,她便是要走投无路了。
两人达成共识,长念又去陪定国公聊了会儿天,表达了自己对沐疏芳的喜爱。定国公大喜,在她告辞的时候亲自出府送了她一程,话里话外都已经将她当成半个女婿,还一连夸赞沐疏芳,语气里是盖都盖不住的骄傲。
长念突然就很能理解沐疏芳那样恣意潇洒的人,为什么还是愿意为孝字妥协。有这样疼爱自己的父亲,谁也不舍得让他失望。
乘车归府,长念一进主屋就被人拦腰抱过去,抵在了门板上。
“去哪儿了?”叶将白低头下来,狠亲她一口,问。
盯着他看了看,长念难得地没挣扎,任由他轻薄,小声道:“去了一趟巡卫营。”
“嗯。”叶将白没多问,轻啄她的唇,又啄她的脸颊,勾唇道,“我方才从宫里回来,没见殿下,还以为殿下又跟谁跑了。”
这语气里,半是玩笑半是余悸,听得人心口酸涩。
长念抿唇,伸手环上他的脖颈,稍稍一踮脚,仰头主动亲了他一口。
叶将白一顿,狐眸里光芒流转,想说什么没说出来,笑叹一声,张口含了她的耳垂。手上用力,将她拥在怀里,死死抱着。
风停云说他没经历过多少情爱之事,容易在阴沟里翻船。叶将白觉得,他已经见惯了大风大浪,真在阴沟里翻船了也不错,算一回体验。
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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