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行头行当,并且,极有可能是她认识的人,更甚者,是生活在她周围的人。
他对她太了解了,知道她对陆靳言之前的感情状态,在出事之前,他也知道她和江易去吃饭,甚至在短短时间内就将江易和与她吃饭的人对上了号,他的心思,真的太过深沉了。
但同时,他也应该是在顾忌着什么,每一次出现,都挑在她独自一人的时候,但这便是目前能够暂时缓解的最好办法了。
盛欢洗完澡便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将换下的衣物丢进了一旁的衣物娄,身上的红痕遍布,就连细白的手臂都无可避免,盛欢想了想,往上抹了些粉遮挡明显的痕迹。
等觉得差不多看不出来的时候,盛欢才走出房间,下楼找了几圈却是没有看到陆靳言的身影,餐桌也没有往常摆着齐全的食物,已经出去的话也不太可能,院子里还停放着他最近常开的宾利,难不成是还没睡醒?
盛欢想了想,转身复又上楼,却是越过她自己的房间,径直朝二楼尽头处,也就是陆靳言的房间走去。
房门紧闭着,盛欢在门外迟疑了一会儿,俯身贴耳到门板上,房间的隔音效果太好,她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她抬手敲了敲门。
等了一会儿,就在她猜想陆靳言是不是已经离开了,想要推门去证实一下自己猜想的时候,房门却是被人从里面拉开了,陆靳言的眼神十分平淡,然而这无波无澜的平淡下又藏着一丝隐隐可见的诧异,似乎没有想到盛欢会来敲他的房门。
毕竟,在这栋别墅里,她对他一向是能避就避的状态,这么主动来找他的行为,极其地少见。
盛欢的手还保持着敲门的姿势,猝不及防地就直视上陆靳言的眼睛,如一汪深蓝的大海,仿佛酝酿着极深的风暴情绪,但又不明显。
“有什么事?”陆靳言开口问道,边转身往回走,在镜子前整理着自己的领带。
以往英俊淡漠的脸上弥漫着重重的疲惫,整个人更显阴沉,盛欢却是硬是从他短短的一句问话中读得一丝似有若无的温和。
盛欢也没走进去,就站在门口看着陆靳言,神色认真,“你知道我昨晚几点回来的吗?”
陆靳言的动作顿了顿,眸底是旁人难解的深沉,“你和别人吃饭后去了哪里,几点回来,我怎么知道?”
听着他的话,盛欢唇角微扬,她可不可以自恋地以为,陆靳言在吃醋?
也不知道陆靳言是本身心情烦躁,心思不在上面还是怎么回事,领带打了几遍总觉得不合适,动作有些粗暴地将已经打好的领带解了下来,抬头看着镜子刚想重新打一遍,镜子上却是呈现着一个高挑的背影。
盛欢几乎是没有用什么力气就拿过陆靳言手里的领带,哪怕她的身高在女生当中已属高挑,头顶却也堪堪到陆靳言的下巴,距离太近,他的鼻息喷洒在她饱满光洁的额头上,来自他身上男人强烈的气息也窜进了她的鼻尖,激起一阵滚烫的热意。
盛欢忽视来自上方炙热的注视,踮脚,纤细的手指灵巧地给陆靳言打了个十字结,打好后她仍是保持着踮脚的姿势,抬头直视着陆靳言,明亮的眼睛弯如月牙,很是直白地夸赞道,“很好看。”
十字结好看,人也好看。
陆靳言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下,漆黑的瞳孔紧紧地盯着盛欢,竟是忘了移开了眼睛,呼吸停滞的片刻伴随着心跳的错拍,在密闭而又太近的距离里快得有些可怖。
看着盛欢这样在他面前美目盼兮,一脸真诚的模样,陆靳言有几秒的迷茫,在将要迷失中却是陡然回过神来,真诚,说出来大概连盛欢自己都不相信,照着盛欢对他以往的态度,怎么可能会不带任何目的地靠近他。
她从来都是怀有不纯的目的来诱惑他,而他对此甘之如饴,不想拒绝,也不舍得拒绝她的靠近。
可到底心里还是留有几丝幻想的余地的,会不会哪一刻,盛欢对他,有着分毫的真心。
陆靳言往后退了一步,和盛欢拉开了容易令人遐想的距离,太近了,他只要微微低头便能抱她,再过几秒,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克制得住。
毕竟,他的理智,在盛欢面前,在多年的求而不得面前,不堪一击的脆弱。
看着陆靳言的动作,盛欢的神色没有多大的变化,朝向他跟着上前一步,就向他张开双手,环抱住他的腰身,然后整个人都往他怀里靠,仰着头去看他,“昨天你和时瑶一起吃饭吗?吃完饭去了哪里?”
她做不到陆靳言的假装和大度,她所在乎的,那必然就要得到,必须清清白白地属于她。
陆靳言浑身僵硬着,之前对于每次盛欢的靠近,他还能装出一副厌恶反感无动于衷的模样,可随着她亲近的动作越来越多,逐日的朝夕相处之下,他越来越没法控制真实情感的流露。
回过神来,陆靳言下意识地就想将盛欢从跟前拉开,可盛欢仿佛预料到了他的动作一般,将他抱得紧紧的,没有得到他的回答,她也没有多大的在乎,继续开口说道,“你能不能不要再和她待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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