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不必借酒消愁,不如想想明日怎样面对你师父。”
暮烟忍不住噘了嘴,气道,“谁要理他们,这种事情也瞒我十多年,我是那样不知轻重的人吗?说什麽怕我恼,现在告诉我我就不恼了?还想瞒我一辈子不成?”
周颜愣一下,“原来你是为这个气,我只当你是因为父亲与叶前辈的关系。”
“谁会气那些?我哪有那麽不通情理?本来也不是师父的错,我又有什麽气的?我只气的是他们为什麽一直在骗我。师父那种小孩子心性,什麽都随著自己性子的也就算了,连大师兄、二师兄也这样,我又做什麽让他们觉得我有这麽心胸狭窄了?”
周颜不由笑了,“你今天跟他们甩脸,他们可不就觉得你是因为自己的父亲与叶前辈的关系才气的了?现在又在这里喝闷酒,他们这会不知道心里多著急。”
“哼~”暮烟冷哼一声,“这会著急,先前怎麽不著急了。”说著从周颜手里压回杯子,倒上酒,自斟自饮。
周颜没奈何,也拿过一个杯子,陪暮烟同饮。
傍晚喝到半夜,一坛酒见了底,暮烟已是面若胭脂。眉眼含俏,眼睛里水气氤氲。
“没——酒了,睡觉去。”说著摇摇晃晃站起来,一时走不直,脚下踉跄,几欲摔倒。周颜忙伸手拉一下,暮烟就势倒里周颜怀中。
“师父他们——以为我生气——其实——我哪有那些好气的?——谁叫他们瞒我的——我就要让他们心里不安——”一边说,一边靠在周颜怀中笑。
周颜又好气又好笑,把暮烟抱到床上,帮暮烟宽衣解带。
暮烟却勾住周颜脖子,笑嘻嘻仰起身,吻住周颜双唇。
双双滚入床中,床帐曼动。
次日睁眼,头疼欲裂。
暮烟见周颜揽著自己,目光灼灼。
“我倒不知,你竟然酒後乱性。”周颜笑道,“以後决计不能让你在外面醉倒,只怕被人占了便宜都不知道。”一边说,一边却从旁边柜上端过一杯解酒茶。暮烟接过,一口喝下,方觉似乎好受了些。
一边小声说笑,一边穿衣系带。
忽然听有人轻敲几下房门。
周颜转头看暮烟,道:“想是你师父师兄来看你究竟如何。你打算怎样跟他们说?”
暮烟白周颜一眼,“你只管开门,哪里那麽多话。”
五十七、
门外站著的却是鹿司已,倒叫暮烟愣了一愣。
“二师兄。”
“我想单独与你谈谈。”鹿司已走进房间,对暮烟说话,却看了一眼周颜。周颜笑笑,知趣离开。
“师兄担心你还在生气,让我来看你。”鹿司已道,“师父一向不过是把你当自己亲生的孩子一样,骗你也是不想你与他生份。你自己也该知道,师父从来最宠你。”
暮烟在桌旁坐下,冷笑道:“你们骗我十多年,还不许我生气不成?”
“你一向不是个心胸狭窄的人,怎麽独这次跟大家呕气。实在不像是你的性子。”
暮烟哼一声,“二师兄一向与师父不睦,怎麽这次却甘为师父当说客。这也委实不像是你的性子。”
“尽管我与师父不睦,我也不愿意看见你们现下这样。”
暮烟却转了话题,“二师兄还不如关心一下自己的身世来得正经,若晚了就被江尧继搞出什麽事端只怕你到时後悔。”
鹿司已愣一下,“你是在关心我?”
“当然。”暮烟抬一下眉毛,“我自己的身世又能有多大的事情,反正不过是些陈年旧事。倒是你自己,本来说今天大家一起去天毒教,这下子怕也去不了了。”
鹿司已忽然低了头不说话,门却忽然被推开,千和与叶君走进来。
千和笑道:“我早说过小烟不是为那种事情生气的人,你们偏不信。”
叶君却一把抱住暮烟,“小烟最好了,师父以後一定不会再骗你,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我知道自己错啦。”
暮烟哭笑不得,拉下叶君的手,“你们这是做什麽,还要扮黑脸红脸来哄我不成?我哪有那麽多心思跟你们呕气。这事说到底也是江涛行以前做下的孽,我哪里会不分轻红皂白怪到别人头上的道理。只是你们不该一直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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